第 120 部分(3 / 3)
许是希望能够想通,不论是哪个,都对他心存感激。脆弱的心,是再也经不任何风浪的侵袭。
“明日得个空闲,不如陪四处看看。”沈毓笑问,“已陪看许多处名胜,想来都转遍。”景沅沅随意答道。沈毓摇头,“还有处是没去过的,便是云沧山。那里山顶长年积雪,而般时节,正是山间万朵馨兰争芳斗艳,傲雪开放的时刻。”他的面上有悠然神往的神色,“那样的胜景,足可以与怒放的寒梅争辉。”
“寒梅?”景沅沅喃喃重复道,眼前忽然现出片云蒸霞蔚,灿然锦绣的梅海,分明就是安国寺后的那片。梅海中,有张面容若隐若现,那是英帝微微含笑的脸。
沈毓得兴奋,猛然察觉身边的景沅沅半晌不语,回头看时,正瞥见面上亦喜亦嗔的神色。样的神色当然不是为他的,心头不觉黯,默然不语站起,静静走开去。
多情苦
轮冰盘当而挂,洒下疏淡清寂的辉芒。晚风轻柔,静静吹送。已是夜阑人静时刻。但在蔚南王府后院的虹霓阁内却是弦管声曼,彩灯华耀。
沈毓半倚在红木短榻上,面把玩着手中只水晶酒盏,面看着阁中央五彩茜草地毯上翩翩起舞的队舞姬。
他半眯着眼,满面慵懒,胸前的衣襟已经散乱,半裸的胸膛上,有星星的青色酒汁,似已是半醉。
乐声陡然变得急迫起来,舞姬们倏地抖开臂缠的轻纱,如飘逸的云彩,如柔媚的青蛇,抖动着,旋转着,交织着,挑逗地从沈毓的面颊旁滑过。
沈毓仰头大笑,忽然将水晶酒盏远远抛开,把扯住轻纱,微使力,轻纱端的舞姬立足不稳,娇呼着倒入他的怀里。沈毓醉眼朦胧,脸邪邪的笑意,与那舞姬调笑道:“叫什么名字?”
那舞姬且羞且喜,浑身早已软。澜洱国中,谁不知道蔚南王年少英俊,风仪非凡。而且,澜洱国主膝下无子,作为他最疼爱和重视的外甥,蔚南王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国主人选。因此,有多少待嫁闺秀趋之若鹜。只是,位王爷在色上从不上心,王府中别是正妃,便是连个侍妾也没有个。若是今夜能得眷顾,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做凤凰。闻言便娇声沥沥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叫媛媛。”
“沅沅?”沈毓听得不甚分明,微微晃晃头,“叫沅沅?”那舞姬媚眼如丝,“是,是媛媛。”沈毓忽然收所有玩世不恭的神色,使劲将那舞姬搂在怀里,声音是颤微微的惊喜,“是么?沅沅!”
旁的近身侍从见此,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做个手势,阁中的那些个乐师、舞姬和侍们便悄悄退出去。
沈毓早已忘记周遭的切,紧拥着那舞姬,唇畔溢出声满足的叹息,“沅沅!沅沅!”叫媛媛的舞姬似已欢喜得呆,软软倚在沈毓的肩头,作声不得。
方才还宝光流转的宫灯不知何时已经熄,满阁唯余地洁如霜雪的月光,映得通梁金丝绉纱闪亮轻盈,飘飘似梦。沈毓的语音低沉惑人,掺穿过碧色纱窗脉脉而来的花草清气,在虹霓阁内幽幽流散。
“沅沅,知道么?大半年的日子,、是多么快乐,又是多么痛苦!”他的声音缓缓低下去,宛如梦呓耳语,“来里,就在的身边,终于可以日日见,样的日子,盼望不知有多久。虽然,知道在为子珏兄伤心,知道心里还有那个齐昊祯,但会穷尽所有的待,切总会过去的。”
他的面上有开怀的笑意,“那次赏花,多看那枝斑纹海石榴眼,便重金搜罗此类花卉,遍植的殿阁周围。听的宫讲,烟霞色最是优雅美丽,就买下城中所有的烟霞色布匹,堆满的寝殿。知道爱吃细,就寻来国中最有名的厨子,专门的侍奉。终于日日的好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从心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