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 2)
这钻心的疼痛折磨得大叫出声,几个小护士们死命的按住他乱动的身体,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嘴里一直安慰道,“再坚持一会,马山就好了啊!”
两名男医生一边一个,有条不紊的擦洗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手边已经是一小堆使用过的棉球,但依照哈弗登的伤势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其中一个医生也温声说道,“很快就好了,你想一想开心的事情,比如朋友啦,爱人啦,和他们在一起干过什么好玩的事?”
但密集的痛感怎么会给哈弗登多余的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事,他嘶吼着要求打麻药,但医生却告诉他,麻药对他伤口的愈合和身体恢复都没好处,所以不能打。
阳煜呆在外面像只油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就连他老爸打来的电话都没有心情接。
两人在这种极度煎熬的情绪中度过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医生宣布今天终于换完药的时候,都齐齐松了口气。
不过还没等他们来得及高兴,医生便笑眯眯的说,“这只是第一次而已,后面还有两次呢。”
“……”哈夫登一头栽在枕头上,挺尸装死。
阳煜抽了抽嘴角,看着医生笑弯了的眼睛,很想问一句,究竟有啥事能让您高兴成这样?
等医生带着人离开后,哈夫登才睁开眼,挥舞着重新被包扎起来手臂,“阳煜……”
“哎哎哎,在这儿呢!”阳煜赶紧凑过去,拿过赶紧的毛巾给他擦掉额上的冷汗,“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妈呀,叫得跟要宰了你似的。”
哈夫登白了他一眼,“要不你试试?肯定叫的比我还难听!”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心理调整,哈夫登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伤势,面上的创伤并没有大碍,只是几道伤口还需要时间愈合,再做个去疤的小手术,基本问题不大。
伤得最严重的双手还不能活动,哈夫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说,“阳煜,如果你嫌我丑了的话,随时可以离开。”
阳煜脸色一沉,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如愿的看到他被疼得皱起眉头,然后笑着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如果我要走,没人能留得住,可惜……我这个人是个死心眼,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更改,以后这话没再说了,知道么?”
哈夫登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以后会很辛苦的。”
“有什么辛苦的?老子有的是钱,跟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阳煜学着土财主的强调说道,然后就看着哈夫登咧着嘴傻笑,心情也好了很多。“对了,有件事我还没和你说。”
“什么事?”哈夫登挑眉。
阳煜说,“昨天,我给施陶芬贝格先生通了电话,将你现在的情况大致的讲了一遍。他说今天就飞过来,和戴纳一起。”
哈夫登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纳纳,克劳斯和戴纳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受了重伤,理应通知他们来探望,否则日后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埋怨你不够意思,再说你现在情况很好,他们更不会嘲笑你的。”
“不要!我不要他们来!”哈夫登的态度忽然强硬起来,“快去打电话,等我伤好之后会去看他们,或者随便找了理由都好,总之现在不要他们来见我!”
“纳纳……”
“快点啊!”
养育没办法,只好当着他的面拨通了克劳斯的电话。然后将手机放在他嘴边,让他亲自对人家解释。
“你好,阳先生。”克劳斯沉稳的声音通过电波从大洋彼岸清晰的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哈夫登鼻子一酸,心里感受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他对着话筒轻轻一声,“克劳斯。”
那头声音一顿,然后隐约传来另一个人困顿的疑惑声,“怎么了?干嘛忽然坐起来,吓了我一跳。”
是戴纳。
克劳斯对爱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告诉他是哈夫登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