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3 / 3)
为进,还有个原因就是不想树敌太多,京中有许多娇娇眼红她庶女的身份竟能嫁作晋王妃。虽然萧铭扥生母是宫女出身,但是他毕竟是堂堂王爷,她小小庶女的确配不上。除去那些时刻瞄着她婚事的夫人与娇娇,自然还有萧铭的政敌,或者是将萧铭娶她看作是萧铭拉拢沈将军军中势力的人,譬如萧逸。
她千防万防着的,就是萧逸。
萧逸此人文韬武略,据沈云初几番推敲,总觉得除去晋王,萧逸登基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上次荀阳为她去打压萧逸的势力的时候,她委实惊讶,荀阳不可能估摸不到萧逸的实力,却因为萧逸敢指使拓跋寻来劫嫁妆而阴了萧逸,她心中很暖。
可如今萧逸竟然明知道她不愿意嫁晋王萧铭,却依旧对她穷追猛打,且一出招就要害她身败名裂,这又是为那般?
“秦王,你如何解释?”皇后突然将视线投注在某处,寒声问道。
沈云初心头一颤,跟着看过去,但见在她的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他的五官如刀削斧刻般完美,眼睛深邃而明亮,鹰一般锐利。大抵是由于常年在沙场厮杀的缘故,脸部线条极其凌厉,他似乎不喜士族子弟常穿的那种袖宽摆大的袍子,身上只着件修身的黑色劲装,他站在阳光下,明明是静逸的模样,却给人种不可靠近的冷漠感。
沈云初自然认得他,秦王萧逸。沈云初常常觉得萧逸是众位皇子中最英武挺拔的。他前世与沈云颜定亲七年,却最终输给了萧铭。而且,婚嫁那日写信给拓跋寻劫持她的就是此人,如今指使晋王府的侍卫来污蔑她非清白之身的,八成也是此人。
萧逸挺拔而立,不卑不亢,拱手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虽然七香草是秦州特产的药草萃取而成,但是并不意味着此毒就是从儿臣手中流出去的。”
众人听萧逸口中唤的是皇后娘娘,而非如晋王那般唤声“母后”,心中已经开始猜疑萧逸的生母兰贵妃与皇后娘娘莫不是又交恶了?
沈云初冷眼看着,越看萧逸的眉眼越觉得与梵色有三分相似,她心中一紧,世人只知梵色是圣佛转世,几乎忘记了梵色姓裴,而萧逸的生母兰贵妃则是裴家的贵女,如此排下来,萧逸怕是要唤梵色声小舅舅。
那么梵色之前与荀阳在峰顶上赌的那局棋,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当时她没太注意,似乎隐约听见荀阳要换赌注,莫非荀阳当真已经料到今日这番局面?
皇后面无表情,但是眼底依旧有冷芒在流转,她缓声道:“听闻秦王将秦州治理的十分得当,尤其是药草方面,查得最严,如今出了事情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推脱干净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逸声调铿然,显然不将皇后放在眼里,“儿臣自问与沈家娇娇无冤无仇,何必要毁她的清白,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动机。方才晋王不是已经说了,就算沈家娇娇已然失贞,晋王还是会求娶她做王妃,不过是正妃变侧妃。这些都与儿臣无关。儿臣就算不想成全晋王与沈家娇娇结为连理,自有千百种办法,何必要毁人家娇娇的名节呢,更何况,儿臣又何必多管闲事,晋王娶谁与儿臣何干?”萧逸说话时候的神情,自有种睥睨天下的傲然,那是常年征战沙场才能养成的霸气,皇后即便在后宫主沉浮,终究比不是萧逸的气势,围观的娇娇顿时为他的风采所折服。
而那些贵妇人也觉得萧铭此话有理,就算她们早就听说秦王与晋王素来不睦,然而她们觉得朝堂上的事情,又何必牵扯到沈家娇娇身上,萧逸如此英雄,大抵不会做出毁女子的名节的阴损事情才是。
然后皇后与萧铭以及沈云初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