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ˇ(2 / 3)
后竟连功力也更深不可测了。
这时,景生才转眸看着小元,松开无殇的手,“小鸾,你可回来了,本来我以为会和你一起闹花灯呢?”又看看无殇,“你们一起来的?你们是——”
小元咧嘴笑了,笑得苦甜参半,指指无殇,轻声说道:“他,也是我的老大。”
——哦!景生了然地点点头,他也是小鸾的师傅!“那咱俩除了是表兄弟还是师兄弟啦?只是不知是谁先拜在师傅门下的。”
见他问得一本正经,小元和无殇全都头疼地微微抽筋,——这,这还真不是个立刻就能想明白的问题,若从血亲的关系来看,似乎还是小元占先,
“阿璟,是你先拜入师门,你是我师兄,师兄在上,请受鸾生一拜!”小元嘻嘻笑着,煞有介事地俯身便拜,无殇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看儿子。
景生一把拉起他,又回身揽着无殇,“小鸾你倒会说话,那就随我回咸安殿吧,今夜我们一醉方休,老大,我去年夏天酿了桂花酒,你肯定喜欢。”景生心里一跳,他怎么会知道师傅独嗜桂花酒呢?
无殇淡笑无声,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是你的寝殿,我们可不方便随便出入,还是改天你来鸾生的住处,带上你自酿的桂花酒,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我们再一醉方休,可好?”无殇又探头看看在愁眉怀中睡得正香的胖铃铛儿,唇边的笑纹加深了,“到时候你把铃铛儿也带来,我们一起试新酿。”
景生爽然一笑,似乎毫不奇怪他也认识铃铛儿,“一言为定,我必践约,老大也快去休息吧,我看你面有疲色,你们先走,我在此目送一程。”说着景生便站定,向他们轻轻摆手。
小元和无殇微微行礼告辞,便转身携手飘然而去了,去得稍远了,小元才嘟嘴嘀咕着:“爹你真偏心,看来看去还是更疼景生。”
无殇疼怜地轻拍他的肩膀,“你就快变成个醋坛子了,看谁都不顺眼,花儿刚才还说我脸色不佳,都是叫你和孟……咳咳……孟师傅闹的,没睡一天安稳觉!”
小元嬉笑着松口气,紧攥着他爹的手,“爹,我瞅着那个小孟贼眉鼠眼的,对你没安好心,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懒散糊涂,你可一定要对他提高警惕,幸亏他师傅找他有事,不然今晚也睡不成安稳觉。”——这一路北行而来,小元为了防狼,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
无殇羞窘莫名,哭笑不得,想起孟郎,心里虽漾起环环涟漪,但却仍正色说道:“鸾生不得无理,孟师傅他并非常人,对我……更不会别有它意,以后休再提起。”
小元在心里狠狠地叹口气,万分无奈,——爹就是因为这种纵容憨直,后知后觉的脾气,当年才着了卫恒那魔头的道儿,事到如今竟还不吸取教训,好在现在有自己护着他,看谁还敢放肆!
无殇不理鸾生的打算,忽然站住脚步,扶着他的胳膊,迟疑了一瞬,还是面色凝重地说道:“鸾生,我……看出你对花儿的心思了……这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刚才……总算是证实了……鸾生……他……” 无殇实在不忍,双手微微颤抖,——花儿就是永远记不起阿鸾,也不会爱上鸾生,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交集。
小元垂下眼眸,嘴角倔强地抿紧,“从前他和阿鸾也就罢了,我愿赌服输,可如今,他……他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先入为主之情,为何我仍然没有机会?”
无殇看着儿子绝不甘心的神情,痛苦地拧紧长眉,“鸾生……此情自有天定……只讲缘分……与……与机会无关……”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小元气恼绝望地拂袖而去,一边回头狠声说道:“爹你就是偏疼景生,总想把最好的留给他!”
无殇追上前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对我来说,最好的就是你,我怎会不愿意你和花儿永结同好,只是……只是……”——只是天意难为呀!
“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元嘶声轻喊着,“从小我便野生野长,从没有哪片天照拂过我,我……”
无殇蓦地退后两步,神色无比痛楚,“孪生,从前你身受的苦楚,我必将严惩卫恒,我必身坠炼狱以赎罪,其实这对你来说已毫无意义,别管是我还是卫恒,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法挽回你的痛苦了,但此时,我却仍然妄想为你阻挡未来的伤痛。我自己怎么都无所谓,天也好命也罢,我才不在乎!但事关于你,我却……却不敢不信!”
小元踏步上前,眼眸低垂,声音苦涩,“我从不求佛拜神,可我……我此时却真心盼望神佛慈悲,能帮景生恢复记忆,哪怕到时他痴心深爱的只是青鸾,哪怕到时他与我只情同手足。”
无殇仰头望天,想振声高喊,喊出心中淤积的忧伤,可最终,他只是将小元轻轻地揽入怀中,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肩背,“孪生,能与他情同手足已弥足珍贵了!” ——有多少人,根本无法求得手足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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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踏着月光走向咸安殿,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