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ˇ(2 / 3)
我求之不得的,但是,此事太过重大,我一人虽做不了主,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努力争取,就像你说的,争取那个‘双赢’的局面。”
就在这时,车辇外传来愁眉的禀报,“爷,咱们已进宫城,是直接去咸安殿,还是——?”
景生征询地看着明霄,手已伸出握住了他的手,“阿鸾,我真想和你同住咸安殿,但此时你的身份依然是南楚王太子,我不能令你难堪,咸安殿旁边有座永安殿,是藏书和帝师授课之处,也备有寝殿,设施一应俱全,你……你可愿意暂时屈就入住永安殿?”
明霄笑了,反握住景生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点击,“就住永安殿吧,我知道你是考虑我此行有南楚礼部官员陪同,怕有任何不利于我的传言,在东林苑时你完全封锁了消息,如今回到东安,自然要小心为上,我记得我的曾祖也在永安殿伴读过大夏圣上呢,如今我就为你伴读吧。”说着明霄嘴角上翘,笑意更加明灿。
景生惊喜地笑望着他,一边握着他的手贴在唇上轻吻,一边扬声吩咐:“愁眉,直接去永安殿,到达后你就去泽兰驿馆通知殿下的内侍们,就说朕与殿下要继续商讨海防之事,所以将殿下的住处挪到近旁。”
“是,万岁爷。”愁眉轻声作答。
“阿鸾,说起这海防我们还真得好好谈谈,你说,我们是在桌上谈……还是……在帐子里……”景生的舌尖儿细细舔啜着明霄的指腹,一点点吮上指尖儿,明霄便连心尖儿也轻颤起来,想抽出手掌,却……却又舍不得,只得强忍着情动,咬牙答道:“在桌上和……和在榻上又有何分别,左不过是……是我要罚你……唔……” ‘你’字才溢出唇边,景生舌头一卷已将他的食指吞入口中,吞吐了一瞬,听着耳边响起急促的喘息,景生才满意的松开口舌,拿起榻旁的绢帕轻拭着明霄的手指。
“是你罚我还是我罚你,还真得琢磨一下,不如就今晚吧?”
明霄听着他那瞬间变得暗哑的声音,暧昧之意昭然若示,不禁心里打颤,毕竟对驱赶海寇到大夏微有愧意,明霄避而不看他的热烈的视线,忽然想到什么,明霄转头嬉笑道:“今儿晚上可不行,我今儿和小怡有约,晚上要前去赴会。”
“哦?”景生也是眸光闪烁,笑得更加暧昧,“那敢情好,我也正要去拜访唐大先生,干脆我们一起赴会得了,是去酒肆还是茶楼我都奉陪,殿下,我这里可还收着你付给我的一张银票呢,就等着什么时候请殿下好好逍遥一番了。”
——啊?明霄猛地将手指抽回,不停敲击着额角,罪过,罪过,自己怎么竟将此事忘记了呢,这下可真有得罚了,不知……不知这贼人又想到什么新花样?想及此,明霄咧嘴苦笑道:“陛下假作周洲,鬼鬼祟祟,我,我可并未责怪,还,还礼待于你,陛下还待怎样?”
此时车辇一停,景生迅速伸指轻弹他的额角,“朕要怎样,殿下今晚即知。”说着,不等明霄反弹,景生就哗地推开车门,“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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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殿位于太明池西侧,与咸安殿只一桥之隔,历代均为大夏太子及帝皇藏书蒙学之所,更在其东配殿的后进设有皇帝内寝,以备其读书之余休憩之用。
当双福快步走入内寝时,一眼便看到明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内寝中早已布置妥当,明媚的午后春阳映亮了殿堂,更照得明霄玉人儿一般清朗,
“殿下,老奴来晚了。”双福低头恭声说道,眼睛斜扫看到床侧衣架上堆叠整齐的各式衣袍,心里猛地一跳,那些外袍均为极其名贵的雪色羽缎缂丝袍,而内袍,天呀,内袍竟是一水儿的明黄绫子袍,这是连武王都不曾用过的服色。
明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淡然笑道:“不算晚,时辰正好,前两天的奏折我刚刚批好,正等着你送新的来呢,信使已经回临州了吗?”
“已经回去了,这也是最后一批奏折了,王上说殿下既将启程,就不再每天派遣信使了。”双福听着明霄宁定的声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便仍垂头目视脚前的金砖。
“前天和你说的清明前赶回临州可能有变,但晚也晚不过几天。”明霄的声音越发稳定,“卫太后留我在此与成帝陛下同行冠礼,日子就定在春分。”
——啊!双福饶是见多识广,久经风霜,此时也不觉腾腾地倒退几步,死咬着牙才勉强站住,与一国帝王同行冠礼,这真是从未听说过的旷世奇谭!从来都是帝王为太子,皇孙或是诸侯国亲王世子加冠,帝王至高无上,哪里容人与其并列加冠呢?这……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王……王上可知此事?”话音出口,双福就悔得肠子转筋,武王远在南楚,又如何得知此事呢?
“你说呢?”明霄侧眸凝注着双福,“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意使然,与其战乱不断,生灵涂炭,血流漂橹,不如顺应天意,和平一统,从此后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通有无,双福呀,你说可好?”
明霄的声音不高,沉静稳定,那是深思熟虑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