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尤书宁抬手将紧扣的手举至颚下,低头在她手背轻轻落下一吻,莞尔一笑:“等你。”
许诺注视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悸动集中在心脏处,再从心脏随着血液流淌至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温暖着她。
婚礼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她眼中只有握紧她手的这个男人,给她温暖和方向,是她累了倦了疲了乏了的避风港。
当她看到尤道远走到舞台中打着官腔念证婚词时愣了一下,转头错愕的望着尤书宁,半晌问:“微律师婚礼是爸爸当的证婚人?”虽是反问,但答案已经呈现在舞台上了。
“嗯,我爷爷和微笙的爷爷是老战友,都是越南战争出生入死的兄弟,两家从小交好。微笙的婚礼,我爸爸证婚是很久以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他笑,接着说,“要是微笙是的女的,咱俩估计就得定娃娃亲了。”
许诺注视着他温和的笑容,噗嗤一下笑出声了:“你说出来,是想让我嫉妒的么?”
“大概是。”
她见他回答的这样认真,也正了神色:“我很庆幸微笙他是个纯爷们,不然你这三十二年,估计等的就不是我了。”
可这世界就是这样,没有如果,也没有任何意外,他们的缘分,是老天注定的。两人相视一笑,没说话,却默契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
婚礼后郑沫沫换了一套大红色的敬酒服挨个敬酒,许诺坐在尤书宁和于冬凝中间,桌上的其他人他们都不认识,也只是谦逊有礼的点个头。
于冬凝凑到许诺耳边,小声道:“咱们呆会儿使劲灌他们酒,不喝也得喝。”
许诺点头,婚礼都是图个热闹,看于冬凝的架势,这边估计要特别热闹了。
郑沫沫挽着微笙的手在隔壁桌上敬酒,一位穿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走到身穿白色燕尾服的微笙旁,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他,说:“微先生,刚才有人来过,说是给您的。”
郑沫沫手中还端着酒杯,愣了片刻好奇的抢过包裹,粗鲁的拿起桌上的餐刀划开封口的透明胶。
微笙仔细研究了盒子上的快递单,没发现落款,转头问:“有没有说是替谁送的?”
于冬凝指着迫不及待拆包裹的郑沫沫对许诺说:“你看你看,这猴急样,你不知道大学时去拿包裹,不管在哪里买的,是什么东西,她都要当场拆开看。我开始以为她验货,后来才知道……”
“穆华生……”
于冬凝的话卡在喉咙间不上不下,目光空洞的望着不远处的郑沫沫,腾的上前抢过那个包裹,颤抖的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是一个玉器雕刻的茶壶。
她眼中蒙着雾气,抱着玉壶紧攥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忙问:“刚才送快递的人在哪里?”
“应该刚走没多远吧!”
于冬凝将玉壶搁在许诺面前,转身穿过幸福之门追了出去。
许诺望着于冬凝渐远的背影,脑中也是闹哄哄的,怎么可能是穆华生送过来的呢?他不是已经……
“我不放心,去看看冬凝姐。”她刚起身,就被尤书宁拽住了,
他神色自若,良久后说,“她有分寸,让她静一静也好。”
郑沫沫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再扫视一下早已不见身影的于冬凝,郁闷无比:“一个两个的这么都奇怪?”
微笙眯着桃花眼若有所思,旋即转头注视着一旁的尤书宁,对郑沫沫说:“没事,先敬酒。”
许诺望着尤书宁,心中的困惑就和浸了水的胖大海一样,膨胀到不行,嘴里忍不住念叨:“难道是魏姨送过来的?”
他松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玉壶,淡淡的说:“这通体碧绿的玉壶看上去是壶状,分开看会壶口是竹节状的竹子,也就是竹壶,是祝福的谐音,一片冰心在玉壶。华生当时是想把这个玉壶留给冬凝的,只是他怕留下的东西对她来说是个牵绊,转而作为微笙和小郑的新婚礼物了。”
她怔在原地,扭头注视着拿着玉壶研究的尤书宁,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玉壶是你让人送过来的?”她不傻,尤书宁对这东西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要不是穆华生事先有交代,他定然不知道先前是准备留给于冬凝的。
“嗯,他很细心,走的时候给魏姨、微笙、甚至是你都准备了好几年的礼物。”
“那冬凝姐呢?”
他摇摇头:“一个表面上因为事业另取名媛的负心汉,会逢年过节的给前女友寄礼物吗?”
她的心一直沉到谷底,穆华生真的是用心良苦,只是他和于冬凝,是对的人,却没有遇上对的时间。
于冬凝本是调整好心情参加喜宴,被那一个玉壶弄得心神不宁,随后找郑沫沫要了玉壶,带着它提早回去了。
许诺望着于冬凝瘦削的背影,伸手紧紧扣住尤书宁的双手,眼眶红红的似被大雨洗过一样:“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原来不是相守,而是活着。”
她哽咽道:“我也终于明白了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比起生离,死别反而更让人无法接受。”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