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1 / 2)
华滋在李夫人房里守了一夜。第二天,李夫人还是有些神思恍惚。玉珰也被吓到了,夜里就发烧起来。
早晨,华滋回房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叫人请了大夫,给玉珰和李夫人看病。然后收拾了一箱穆夫人的日常用品,叫茜云派人准备马车,拉倒山上要给双亲烧东西。
华滋站在李夫人的房门口,亲眼看着小厮们抬箱子。李夫人靠在床上,一张脸惨白一片。华滋走过去,在李夫人耳边轻轻说:“放心,都有我。”
装尸体的那只箱子特别沉,两个小厮抬着难免有些踉跄。突然一个人脚步携了一下,箱子一下磕在地上。华滋一颗心都差点跳出来。
“再去叫两个人来。”
华滋一步也不敢走开,亲眼看着箱子装好,才上车,一行人往城外去了。
茜云见华滋今天有些异样,神情似乎分外紧张,拿出一个橘子剥了给华滋。华滋摆摆手,示意茜云自己吃。
刚到坟地,华滋就叫众人挖开一个坑。茜云见了奇怪,问华滋到:“小姐,东西在坟前烧了就可以了。”
“东西多,怕烧不透,先烧再埋。”
众人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敢违拗华滋的意思,只得开挖。
火光冲天,一直烧到中午。华滋叫人把土重新掩埋好。自己拿了香,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念到:“爹,娘,我不要你们的保佑,唯望你们无牵无挂,早入轮回,与这纷扰恩怨都再无关联。所有仇怨女儿愿意一力承担。”
华滋的眼睛里只剩下仇恨的光。
等华滋回府,蒋老爷已经等在孟府了。
李夫人精神不济,不能待客。老夫人正陪着喝茶。
华滋直接走进去,“奶奶,孟世伯。”
蒋老爷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道:“孟兄尸骨未寒,我本来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船队里的兄弟都等着养家糊口,挨延不得。”
说着,蒋老爷拿出账本,在桌上摊开,“当时船队是几家合开,孟兄与我的份额占得多谢,各有四成。本来船队的生意是孟兄一力打点,但是现下出了这等意外。船队众人推举在下接管生意,不知府上做何打算,是要继续参与生意,还是退出?”
尽管心里有些不乐,老夫人还是说道:“我们孤儿寡母哪里懂得生意,自然拿回本金退出了。”
“稍等,蒋世伯,若是不拿回本金,如何算账?”
蒋老爷本来以为孟家必定退出无疑,没想到出了华滋这个岔子,回答到:“自然是按本金分成,孟兄占四成,一年也能分到四成利润。每月结算一次。”
“去年利润有多少?”
“去年一共是八万大洋的利润。我和孟兄各得三万两千大洋。”
华滋听后附在老夫人耳边低低说到:“若是不退出,这是一笔长年收益。而且水路是梧城的交通命脉,若在这里有份额,将来绝对有利。”
老夫人年轻时管理过孟家的生意,只是担心李夫人应付不来,所以说不若都退出。而现在察觉华滋颇有能力,遂同意了华滋的说法。
“世伯,本金我们不收回,生意还是要长久坐下去。既然大家都推举世伯管理生意,那我们也无异议。日后生意上的事情有劳世伯费心。”
孟家发生如此惨剧,蒋老爷心下也十分怜惜。他本就无意趁机挤孟家出局,因为不论是李夫人还是华滋,在船队都毫无影响力,不过是接着本金拿分红而已。而孟家失去了孟东,能有这一项进益于府中也是好的。
送走蒋老爷之后,华滋马不停蹄去看李夫人。
“夫人一天可吃了东西?”华滋问逢春。
逢春摇摇头,语气里有些担心:“一整天粒米未进。”
“你叫厨房熬点粥。”华滋吩咐到。
走进房,华滋坐在李夫人的床边。
“都打点妥当了。”说完,华滋加重了语气:“往后一家老小都还指望着二娘,二娘怎能倒下?华滋虽然打点了后续事情,但是二娘若不自己保重,这番情景岂不惹人生疑?况且府中无故走失了人,势必有人要问起的,还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才是。”
李夫人转了转眼睛,看着华滋,咬紧了嘴唇。
“我叫逢春去熬了粥,二娘可愿意喝一点?”
李夫人这才点了点头。
华滋起身端了一杯水,扶起李夫人。李夫人接过水,喝了一口。
“我想不如假装丢失了财物,推一个偷盗走失的罪名在朱大身上,也可以趁机整理一下府中人口。一来人口太重,今时不同往日,该节省的我们都节省了,少些人,家里费用也减轻些。二来一些下人口舌不严,又生二心,这样的人留在府中也无用,不若打发出去。”
李夫人咳了两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华滋:“难为你了。”
华滋忍不住流了两行泪。
回房之后,华滋直接躺在床上,周身似要散架一般。茜云端了茶走进来:“刚刚听人说,白日里宋公子来过,见你不在,望了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