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2 / 3)
又惧:“安什么胎!华滋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哪来的胎!”
“我,我只当云澹已经跟您说了”,碧云咬着下嘴唇,一副自悔失言的模样:“华滋有孕已经几个月了。”
蒋夫人这才信以为真,心里五味杂陈,华滋不是这样不检点的人,又想幸好当时云澹没娶华滋,半晌才问:“谁的孩子?”
碧云压低了声音:“司令的。”
蒋夫人差点没稳住身形:“他们不是亲戚吗?”
“远亲而已。”
华滋这辈子是完了,人言可畏呀,她怎么这么不自爱!蒋夫人站好,环视了四周,一字一句叮嘱:“谁都不许泄露出去。”
她又说想起府中有事,也没去看望华滋,带着丫鬟急匆匆走了。
碧云望着听雨院的方向冷冷一笑,看你以后装乖巧懂事挑拨我婆媳关系,出了这样丑事,往后你再说什么都没分量了罢。
蒋夫人果然许久没有去看望华滋,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想来是被迫的吧,可是旁人哪管你是不是被迫,这生下来就是孽子!一个姑娘家,最重要就是名声,往后,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蒋夫人再揪心,时日也是堪堪而过。
连翘害喜越发严重,蒋云澹都宿在碧云这边。她照顾连翘倒是精心,盘算着若是连翘往后再生一个,自己是不是可以抱养一个在身边,也算一点安慰。
封黎山和宋致朗的弟弟相继进入军队,江承临对他们很是看重。蒋云澹不满却又得意,自己终于不再是江承临的附庸,而是他的强劲对手。
立冬以后,梧城下了一场薄雪。天气寒凉,碧云嘱咐人屋里炭火不要停,又给连翘做了两件大毛皮袄。
碧云自己却觉得身子不对劲,总是嗜睡,也吃不下东西。那日胡大夫来看连翘,她就叫胡大夫顺带给自己把个脉,没想到,胡大夫说:“恭喜夫人,是有喜一个多月了。只是夫人身子弱,得好好养着。”
碧云以为是在梦里,直想掐自己一把,又一想,就算是个梦,也不要这么早醒来,问到:“真的?大夫,您再瞧瞧。”
胡大夫倒笑了:“我写个方子,夫人一定要按时吃,还有平时注意保养,千万不要操劳了。”
出了司令府的大门,胡大夫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唯独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头。现下可好,终于与他无关了。
碧云想多时未见华滋,不如去探望探望。
华滋正坐在椅子里赏雪,脚下一盆炭火烧得正旺,椅子上铺着狼皮褥子。她远远就瞧见碧云进了院子。
叠翠小心搀扶着碧云:“夫人小心,雪天路滑。”
走进了,碧云看见华滋坐在廊檐下,圆滚滚的肚子凸出来,已经是快生产的迹象,说道:“这么冷的天,孟小姐也不保重。”
华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接了句:“景致好,出来坐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碧云粉面含笑,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三分得意:“大夫说我有孕了,特意来跟你讨教讨教安胎的经验。”
她一面说,一面等着看华滋计划落空的失望表情。没想到华滋冲着她笑了笑,淡淡接了句:“恭喜你得偿所愿。”
她本是怀着痛斥华滋蛇蝎心肠,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心情来的,没想到华滋完全不为所动,于是哼了一声,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淡定,我早就知道你买通了胡大夫,说我不能生养,他给我开的药我一副都没吃过!如今我有孩子了,是我跟云澹的孩子。”
“哈哈,”华滋突然笑出声音来:“怎么说好哪?”,她停了一下,促狭地望着碧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洞穿了我的阴谋特别得意?”
碧云突然有点慌。
“你信不过我,也该相信胡大夫。他与蒋家来往多年,又怎会因为我害蒋家无后?”华滋拍了拍衣袖,慢条斯理说道:“没错,他收了我的银子,但是我只是叫他把你的病情说得严重一点而已。后来你又找其他大夫来看,也不想想,他们中一半都是胡大夫的徒弟,怎会推翻自己师傅的结论?”
说到这里,华滋已经完全忍不住笑:“你方才说那些药你都没吃,那真是可惜了胡大夫的一片苦心。为了弥补夸大病情的过错,他真是煞费苦心斟酌了一个方子给你。你大约是知道胡大夫来了我院里,对这药方起的疑心吧,我不过请他喝杯茶而已。若是你照着方子吃药,指不定早有孩子了,哪还有连翘什么事!”
碧云的脸变得煞白,原来一切竟是毁在自己手上:“孟华滋!算你狠,你也不怕遭报应!”
华滋的面容突然冷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报应!若这天真有公道,自然也是先报应了你们!当初蒋伯母来看我,说要我按着婚约继续嫁给蒋云澹,我就跟她说了,我跟云澹恩义两绝,祝他娇妻美妾在怀。如今可不是享着齐人之福!”
这两天涨了三个收藏,好高兴啊好高兴。之前在碧水上看见一个姑娘自称是小透明,更一章,才涨10来个收藏!这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