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1 / 2)
进山的时候路过田间,农夫们劳作结束,肩抗锄头准备回家去。扶过叶栩的那名壮汉,看到蔡叶二人来了,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一开口洪亮的嗓门震得叶栩耳膜发疼:“蔡恬,你爹身子不好,你还让他跑来跑去的,早上差点摔倒还踩坏了我几株菜苗。”
蔡恬听到此话,脸色暗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叶栩问:“真的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刚才还拍着胸脯保证身体好得很,结果是诓人的。
当着农夫的面,叶栩哪好说是自己故意的,支支吾吾半天:“啊,那个早起气血上涌,走路难免晕乎乎的,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快快些进山吧,都快到晌午了。”
叶栩拍了拍蔡恬的手背,直朝他打眼色。原本精精灵灵的蔡恬这会儿偏偏不开窍,他绷起脸看着叶栩不说话也不动,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农夫察觉到蔡恬脸色不善,便想打圆场:“其实我也不是心疼那几苗菜,是担心你爹的身子啊,你知道他身单力薄,把你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你就该多做点农活,让他得几天闲。”
蔡恬听到这话,脸黑得跟锅底一个样。叶栩扶住额头,心里暗咒农夫:“不会说话就闭嘴,越描越黑就是说你这种人,真是吃了文化的亏。你是替你那几苗菜报仇来的吧。咒你回家就跟你女人吵架,没午饭吃。”
“蔡恬啊,其实你……”那农夫像说上了瘾,还想唠叨几句,话头却让叶栩接了过去:“蔡恬,我突然觉得心慌胸闷,想喝水,你背我去井边好不好?”
“头也开始晕了,蔡恬……”叶栩身子晃了几下,一副快要倒地的模样。
蔡恬赶紧扶住他,蹲下身子让他到自己背上来。
农夫看着蔡叶二人远走的背影,嘀咕道:“是真的父子情深还是像我家婆娘说的那样,违伦背德断袖分桃?”
蔡恬背着叶栩一直没吭声,叶栩揪揪他的头发喊他,他也不理。叶栩知道他生气了。
“蔡恬,我身体没事,放我下来吧,刚才是做戏呢。”
蔡恬还是不理,径直朝前走。
“早上出门我忘了问你家田地的位置,以为榕树前的便是,结果那地里已有了主人,我又不好询问田中农夫你家的土地在哪,他们都不知道我移魂到你爹身体里了,所以只有做一场戏,那农夫敦厚便信以为真,才会在你面前说刚才那番话的。”
“蔡恬,这样你也要生气吗?”
“蔡恬,男人不带这么小气的啊,你又是在气我不爱惜你爹的身体吗?你就知道心疼你爹的躯壳,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全心全意对我好,在我差点信以为真的时候,你却说我是个外人你心疼的是你爹,这种落差让人很难受的,你什么时候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叶栩说着也来气,便挣扎着从蔡恬背上跳了下来,撇下蔡恬气鼓鼓地朝前走。
蔡恬长叹了一口气,在自己眼中早已没有叶栩和爹之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温柔时候的爹,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就因一句气话所有的好就被他全盘否定了,蔡恬心中也憋屈得很。他不拦也不喊叶栩,只是跟在他身后,原来的并肩同行变成了现在的行同陌路。
叶栩以为蔡恬会来追他,步子迈得不大,可走了一段路后,蔡恬还远远的不肯靠近,这让叶栩鬼火直冒,“不下话算了,我还不信离了你我就活不成了。”叶栩心里这样想着,越走越快,拐进一条小道,把蔡恬彻底给甩了。
叶栩生气归生气,但进山的初衷他还没忘,沿途都在用心观察看有没有莽草这种植物。此植物多生于溪河沿岸,喜潮湿,山中湿气厚重、阴冷的地方也可遇见。它的枝、叶、根、果均有毒性,采摘需谨慎,误食即会中毒,轻者头晕腹泻,狂躁不安;重者昏迷全身麻痹,呼吸衰竭而亡。但它的药用功效也让人不俱其毒,中医上认为莽草气香味辛,能助气血循环,可治乳痈,除结气,用沐能除湿风,治风疽,还能杀虫避瘟。北魏时期人们就懂得将莽草混进草木灰中焚烧,用以农田施肥和灭虫。
叶栩沿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哗哗”的水声,透过近处的繁树茂林叶栩看到不远处的颠崖上有处悬泉,碧水从天而降,声音便是由此传出。叶栩只在电视上见过如此秀美壮丽的山瀑,心中好不高兴,他扒开灌木便朝那处山泉走去。
泉水飞流直下,在山脚处汇成一汪深潭,水绿如蓝似一块翡翠碧玉。潭边绿草茵茵,花间蝴蝶翩翩,山瀑溅起的水雾蕴散在湖面上,掠影浮光,烟波浩渺,正是应了“云气飘飘水气冲,烟裹风流态自浓”这句话。
叶栩被这大自然美景迷住了,一步步接近飞瀑,他没察觉到一处崖石后有双三角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淫邪的样子令人作呕。
在碧潭边,叶栩发现了数株莽草,都长得枝繁叶茂。叶栩取下粗布腰带在手上缠了一圈,这样可以避免手直接接触莽草,减少误食的几率,毕竟古代不像现代用自来水洗手那么方便。
叶栩一边聆听飞瀑磅礴的声音,一边摘折莽草,地上枝丫渐渐堆了起来。叶栩将能折的全都折了下来,地上的枝叶渐渐堆成了小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