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加入棋局的纳兰凌,最后玩一局(二)(6 / 7)
头,看着天空开始出现的微弱星晨与一轮弯腰,神情棘手叹道:“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父亲也要掺和进来的话,他有本事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让人如身在迷雾般。”
楚容珍张嘴,吃点着非墨喂过来的小花生,疑惑的看着纳兰清的表情,忍不住插嘴道:“三十年前,你与武安候之争,不是你赢了么?”
纳兰清回头,“谁跟你说是我的赢了?”
楚容珍不解的偏偏头,“武安候三十几年没有再理朝中事情,不是因为败给了你才会隐世起来吗?”
一般来说,谋者之争确实是这样。
赢者扬名立万,败者隐姓埋名。
纳兰清拿起鱼干叼在嘴中,轻轻咬了两下,眉目间闪过一丝怀念,还有着淡淡的忧愁。
“我跟父亲的权利之争并没有分出胜负,算起来或许只是一个平手而已,因为他发现我对世间的权力没有太多的热情,再逼我也无法惹怒我,所以最后不得不隐世而居。或许他还是渴望着分出一个胜负吧?明明没几年都要入黄土的死老头,哪来的这种执念?”
嘴里虽然骂着,可是她并不是生气,倒不如说有几分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那他这次是什么意思?想借着赤王的事情与你再分高下?”楚容珍不解的问着。
纳兰清思考了一下,随即苦笑,“他,或许真的会投靠赤王那边,珍儿,事情真的要麻烦了。”
楚容珍并没有因为强敌的投靠而变得慌乱,反而十分镇定的点头,“武安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喝了一杯酒,纳兰清想了一下,“珍儿,颜恒子曾经教过你儒学隐之道吧?”
楚容珍有些讶异,没有想到清姐姐连这个事情都知道。
儒学的隐之道,就是她现在所奉行的。
能杀就杀,毁就毁,将一切的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
楚容珍点头:“嗯!”
“我的父亲是最先奉行隐之道的人,他的手段很简单,所有的威胁全部扼杀于襁褓之中。但是他又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当年他因为我的出现而与我为敌,多亏了他,我那些过得格外销魂。简直是我人生最阴暗的生活时期……”
纳兰清想到以前的事情,咬了咬牙。
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了一眼。
“我父亲的性格很随性,入他眼的人就能活,入不了他的眼反而还在他面前蹦跶的人无一存活!而且他十分善用棋子,善权术,似乎他这一生在朝堂之争中从未败过……”
纳兰清猛得脸色一变,双手撑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你们能想象么?那个死老头在我没有出现的时候真的从无败迹,别人连一丝一毫的陷害都动不了他,别说把他拉下高位,就连让他脸色大变都做不到。那个死老头……”
嘴里虽然骂着,可是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豪。
或许,武安候纳兰凌是她真正认可的强者吧?
“你不想跟武安候再对上么?”楚容珍有些担忧的轻问。
因为她有一种感觉,武安候跟纳兰清的关系,就好像她与爷爷的关系。
爷爷在某些地方与武安候也有些相似呢。
爷爷从不与人亲近,连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无人敢亲近爷爷,也无人敢跟他谈心。
因为爷爷的性格真的很冷,曾经她亲眼看到爷爷对着父亲那绝情又冰冷的目光。
那次哥哥在战争之中左腿受伤,膝盖中了敌人的暗箭,好像被大夫认定从此无法再行走,当时父亲跪求爷爷救救哥哥,当时爷爷的眼神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爷爷他……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想了一下,楚容珍补了一句,“武安候一生无败的话,那肯定很寂寞吧?”
“哼!”纳兰清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随即,她侧着身体看着楚容珍有,“珍儿,纳兰凌的事情我会处理,如果他在临死前再玩一局,那么我就陪他玩!珍儿,你可是我的底牌,哪怕是他们都想不到,这棋局把我纳兰清往入局中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纳兰清在一瞬间气息变得格外强势起来。
楚容珍有些担忧。
父女相残么?
她或许能理解,他们的能力早就超过了凡人,那么他们的相处肯定与常人不同。
一次次的争斗之中表达着自已的感情,就像清姐姐现在一样,明知对方是自已的父亲,可是她却决定接受这次的挑战,因主她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对方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
因为他们是父女。
迎着楚容珍与非墨担忧的表情,她不在意哈哈一笑,“没事,纳兰凌或许只是想针对我,所以我会出面牵制他,珍儿,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我?”楚容珍指着自已。
纳兰清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点头,“对,就是你,珍儿,你可是我们暗中的箭,非墨吸引着赤王那边人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