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唐炎逃亡(2 / 3)
了,他咬了咬,心里藏不住,说:“今天下午你在值班的时候,我看到了。”
钟毓咬了口鱼头:“你看到什么了?”
还装蒜起来了,郭殊涵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怕自己嗓音高了就真收拾不了了,于是克制着自己压低声音说:“你和太子在一起,我都看到了。”
“那又怎样?”
郭殊涵的情绪在钟毓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之后,立即就失控了:“那又怎样?你还想怎样,他都摸你手了!”
郭殊涵额头青筋跳动,他一句话吼完,钟毓还没怎样,自己就先把自己堵得要死。看到钟毓发懵的表情后,又恨不得时光倒流,抽自己一巴掌。
他上前一步,想拉住钟毓的手,想抱着他,想道歉,却听钟毓有点懵的说:“对不起,我……”
我什么?钟毓没说完。
他话说到一半,闭了嘴。
留给郭殊涵无限的想象空间。
郭殊涵心脏咚咚跳个不停,他从钟毓的只言片语里读出了他那些没有宣之于口的意思。
他心里兵荒马乱,情急下一把拉过钟毓:“不准走!”
钟毓的手腕都快被郭殊涵捏青了,郭殊涵的表情太过狰狞,让钟毓茫然起来:“我不走,这是我家,我走哪去!”
郭殊涵仿佛寒冬腊月坠入深井里,周遭都是寒冷彻骨的冰渣,是啊,这里是他的家,该走也不是他走。
郭殊涵像一只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幼狼,好不容易找到温暖的窝,满心欢喜的放下戒备,脱掉防寒的皮毛,却要面临着被赤-裸-裸扔到雪地里。
他瑟瑟发抖,又孤立无援。
钟毓一看他的样子就心疼了,走过去抱住他安慰着:“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郭殊涵所有武装起来的防备在钟毓一句话里,分崩离析。他把头贴着钟毓的脸,然后蹭了蹭。
钟毓摸着他的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安慰着:“我和太子真的没什么,他只是表达关爱下属的意思,你别多心。”
郭殊涵直起身,别过头:“我没多心,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钟毓掐着郭殊涵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就算真是,可我现在喜欢的不是你么。我心和人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着啊?”
他这样痞痞的样子,郭殊涵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急,只好把话在心里转了几圈,还是说出口来:“你不准喜欢他。”
钟毓看了眼郭殊涵,心道原来他发现了啊。这样一想,忽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于是抱着他柔声道:“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在郭殊涵脑中如烟花般炸开,炸出璀璨夺目的光华来。他的眼睛里有亮光一闪而过:“你再说一遍。”
钟毓看着郭殊涵,一双瞳孔里盈满了他的倒映:“我喜欢你。”
郭殊涵凑过去,吻住钟毓的唇,唇齿间的缝隙里流出一句:“嗯,我也喜欢你。”
长安有个梨园,走南闯北的戏班子都在这边搭台唱戏。真正成名的戏班子都会在附近扎根,到哪唱不是唱,在这个地方混出了名声,不管怎样,都有口饭吃。
所以那些流动性的戏班子大多是没什么名头,但胜在新鲜,每次搭台,都有爱看戏的过来捧场。
生意就这样不好不坏的做下去。
其中就有一家戏班子,班主姓李,年轻的时候是个酒馆里靠拉二胡为生的艺人,后来和官府起了冲突,坐了三年牢房,出来后老婆跑了,家也被抄了,索性经营起戏班子,过一天是一天。
好在戏班子里有几个顶争气的,倒是不至于担心下一餐饭的问题,至于下下一餐饭,李班主是个极为乐观的人,就不操心那么远的事了。
今日,便是班里唱戏的时候。
李班主如今年事已高,就不再拉二胡,把绝活传给了徒弟,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今日园子里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够他们吃饱。
然而戏唱到一半的时候,有群穿着凯衣的官兵走过来。
他们来了,岂不是要吓跑客人?
李班主忙走过去,把官兵半挡在门口,轻车熟路的地上红包,笑脸相迎:“几位官爷,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小戏班子,真是蓬荜生辉啊。”
官爷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子,回笑道:“好说好说。”
官爷看了看梨园里坐的人和戏子,说:“今儿个来呢,也不是为了找你的麻烦。是有事在身。”
李班主忙道:“是是是。”
官爷拿出一张画像,问道:“见过这个人没有?”
李班主看了眼,摇头说:“没见过。”
“真没见过?”
李班主嗐了声:“还能骗官爷不成。我们唱戏的,长相一定得是秀气的,这个一看就不和我们要求。”
军爷想想也是,不过还是问:“你这戏班子什么时候结束?”
李班主拱手:“还有一个多时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