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迷城 第四十二章 苦战(下)(2 / 3)
的事。躲在什麼阴暗的角落也没人管,也不用再偽装了!多好啊!一点压力也没有!来吧,只要轻轻一下而已。就一下,你就可以什麼也不用管了!动手吧,对--坐起来,左边一点就在第三根肋骨和第四根肋骨之间--好,就是那儿,没错。就是那裡,现在你只要用些力,只要一下--」
司马南「循循善诱」的低声说著,边说边蹲下身来,凑近了阮瞻的耳朵。
这不是心裡治疗上的催眠,而是法术。催眠术对阮瞻这种意志特别顽强、又特别清醒的人是没有用的。而只要是法术就会有危险。
假如让阮瞻破了他的摄魂术,那麼危险的是他。所以他只能用语言诱导他,不能亲自动手,因為任何意外的碰触都可能会令阮瞻瞬间清醒,而他自己则会受到摄魂术的反噬!
「你有逢三之难,你拉著那个女人只会害了她!她和万里是多好的一对,你死了,就能成全他们了。她会慢慢忘了你,和万里幸福的过日子。你放心吧,万里是多麼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解决了。多好啊!」感觉到阮瞻已经混乱不堪的心裡有一丝小小的不捨,司马南意识到他放不下的正是那个叫岳小夏的女人,於是进一步打击他,「你捨不得她,只会让她更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离开吧!」
阮瞻的心裡千回百转。他不能分辨那个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心声,也记不起自己是身在何处,已经混沌不清的意识裡只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小身影时隐时现。
她是谁?万里又是谁?為什麼他记不起她,却又捨不得她呢?
但是他觉得那个声音说的对,他有逢三之难,不应该和任何人有任何瓜葛。他并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留恋,反正对他这种能跨越阴阳的人来说,死与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死了,一切都会平静了吧!可是他為什麼就放不下呢。总觉得对她说过什麼话,却又记不起来了。她是谁?自己和她说过什麼?
「别犹豫了,刺下去吧,放过她吧!」那声音催促道。
左胸上有一点刺痛,这让他明白这不是梦境或者幻觉,那麼自己是在哪裡?為什麼什麼也记不起来了?
他的双手微微加力,感觉左胸上的痛楚在加大。可是他的意识裡还在搜寻著那个影子的名字,无论他是不是离开,他一定要想起她来再走!
阮瞻还在犹豫著,一边的司马南却急坏了。眼见著阮瞻拿著那把火刀对準心臟的位置,但就是迟迟不刺下去,总让他觉得会有什麼意外出现。他不能动手碰阮瞻,只是不停地在一边催促,只见阮瞻紧皱著眉头,也感觉不到他在想些什麼,只明白他是在集中意念。
这样过了好半天,他几乎要说得口乾舌燥了,却见阮瞻还在苦思冥想。
「去死吧!」他集中所有的意念大喝一声,生恐事情发生变故,企图把阮瞻的意识全部搅散。
随著他的大喊,阮瞻身子一震,双手向下用力。
司马南瞪大双眼,兴奋地看著阮瞻的自尽行為,眼看刀尖陷入了阮瞻胸口处半寸,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这时阮瞻的胸前突然散发出一团温暖、神圣的黄光!
「去死吧!」司马南下意识地又喊了一声。
「决不!」阮瞻大叫一声,把手中那把火刀向发出诱导之声的地方一挥。
事情太过急转直下,而且司马南离阮瞻太近了,因此他虽然反应神速,人已经向后疾退,但还是被火刀横扫了一下右手背。巨痛之下,他下意识的放开手,所以人虽然躲开了,两个铜铃却掉落在地上,发出最后的声响。
「哇」的一声,司马南也吐出了一口鲜血,虽然马上收回了铜铃,但铜铃上的法力全毁,他的念力也完全受损!
他见阮瞻慢慢站了起来,生怕阮瞻会趁火打劫,於是顾不得自身的伤情,双手急忙画符施法,捲起一阵漩涡形的狂风,直吹向湖心迴廊的大火。
火借风势,还在燃烧的大火遇风后更加猛烈,并随著风向朝塔捲去!
这是阮瞻最担心的。塔是木头的,而且塔的水泥基座和湖心迴廊间有一个小小的凉棚相连,只要风大火大,就可能把迴廊上的火势引到塔身上去。
如果说鬼魂怕火,不敢放火烧塔的话,司马南目前是人,他是没有任何顾忌的。而没有了塔,不仅那些鬼魂可能重新被放出来,也使得他的计画无法继续下去。
现在司马南為了转移他的精力,果然意图把火移到塔裡去,他只得马上移转到塔前,也虚空画符,捲起一股气流,聚力把火势推回去!
他功力不及司马南,又刚刚摆脱了摄魂术的控制,所以儘管司马南的功力受到了重创,他的借风隻力还是比司马南弱得多,虽然他拼尽全力,也还是无法阻止火势向塔这边慢慢烧了过来。
眼见吞吐的火舌马上就要舔到塔身了,阮瞻毅然撤回御风的双手,一步跨到凉棚和迴廊的交界之处,一手结一个小结界保住自己的身体,另一手不顾烈火的烧燎,指向湖水!
元使安镇,普告万灵。岳瀆真官,土地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