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阴童 第十六章 讨论(上)(2 / 3)
回答,彷彿没有听懂,阮瞻只好重复了一遍,但阳阳还是表情茫然,显然以他那麼小的年纪,对味觉的记忆不是很深。而且,他很快被一隻蝴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挣脱开小夏的怀抱,跑去追了。
「可以让他单独跑开吗?」小夏担心地问。
「有我在,不会出事,让他玩会儿吧。这麼好动的小子,被捆了一早上了。」
听阮瞻这麼回答,小夏放下心来,和阮瞻一起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著阳阳这麼快就忘记了一切,快乐的跑来跑去,心裡有一种奇怪的甜蜜感。幻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能这样,和自己的老公、孩子这麼平静幸福的生活该有多好,当然那个老公要是阮瞻才行。
她望著不时过往的行人,心想為什麼没有人误会他们是小夫妻带著孩子出来呢?电影裡都会现这样的情节,有一个好心且多话的人出现,羡慕地问起这个问题。这会让男的尷尬,女的娇羞,然后藉机会使双方的感情更进一步。现在為什麼没有人来做促进她和阮瞻关係的好事呢?
她心裡抱怨著,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草坪,期望有这样的天使出现,但她还没见到天使,就见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小恶魔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脸孔正好扎到树窝儿裡,也许是园丁刚浇过水的缘故,弄得他一脸湿泥。
阮瞻快步走过去把阳阳拎了回来,小夏则掏出纸巾帮他擦。可是才把他的嘴巴从烂泥中拯救出来,他就忙著对阮瞻说,「叔叔,我想起刚才那个坏人身上的味儿了!」
「什麼味?」阮瞻急忙问。
「烂泥味啊!」阳阳笑了起来,再次想挣脱,却被小夏死死拉住。
「你给我站住,还没擦乾净哪!」
「男子汉不能撒谎喔!」阮瞻再问。
「我没有骗叔叔,就是烂泥味嘛!」阳阳有点不高兴,噘起了嘴。
「好吧,我道歉。」阮瞻说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夏和阮瞻带著阳阳在公园消磨了一个上午,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餐后才回去。这时,学雷峰的包大同已经回来了,下午没有病人,但要到学校去讲课的万里顺道回来打听情况,所以他们几个人把已经睡著的阳阳安置在目力所及的一张长沙发上睡觉,大人们则都围坐在吧台边上『开会』。
「来,哥哥抱一下,受了那麼大的惊吓。」听小夏说完在医院的遭遇,包大同对小夏伸出了双臂。
「你就噁心吧!还『哥哥』?」万里见小夏向后缩,和她换了个位子,「把全世界的人全噁心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活著好了。」
「那倒不必。」包大同痞痞地笑,「女人不用死,男人全死光好了。当然,我老爹得留下。」
「慢著。」阮瞻打断两个人斗嘴,眉头锁得死紧的望著小夏,「你说,你的肩膀让惊尸扫了一下,当时热辣辣地疼?」
见阮瞻注意到了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小夏感到很窝心,「是啊。不过奇怪的是,后来我发现衣服都没有破,而且也不太疼了,只是有点痒,我想--」
她话还没说完,阮瞻就突然冲了过来,粗鲁的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整个雪白的左肩。小夏被他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本能地按住衣服,确定保住左胸地春光没有外洩。
「哇,传说中的人狼!」包大同叫了一声。
「别废话!过来解尸毒!」阮瞻绕到小夏背后,连她的手臂一起拦腰抱住,让小夏向后倚在他的胸膛上。
「尸毒?刚死的人怎麼会有--」包大同看到小夏的肩膀,见那圆润可爱的肩窝上有几个乌黑的指印,衬著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狰狞,立即改口,「果然有尸毒。」
「还好,还好没有浸到身体裡。」阮瞻闭著眼睛感受一下怀裡柔软的身体,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回来,在公园裡耗了一上午,「你的道术最正宗,你来解!」
包大同虽然是个嘻皮笑脸、插科打浑的人,但从来分得清时机,关键时刻绝不会耽误事,闻言立即跑到吧台裡倒了一杯红酒。
「现在没有硃砂,而且酒有热力,属阳,有好处。」他一边解释,一边伸指在酒杯裡,沾著那红色的液体在小夏的肩膀上画著什麼。小夏只觉得他的指尖又湿又凉,但还没有机会问明是怎麼回事,就见自己的肩膀上出现一个红色的符咒,模样像是无数个小勾子刺进她的肉裡。
「这个很简单,只是有点疼哦。」包大同对著小夏笑了一下,伸出右手两指在自己眼前晃晃,好像写了个什麼字一样,然后轻轻把这两指放在小夏肩上的符咒处。
他的手指才一落下,小夏就感到了抓挠般的疼痛,好像有一条线埋在自己肉裡,正断断续续地被人向外拉。现在她才明白阮瞻為什麼从后面抱住她,虽然还没疼到会昏倒的地步,虽然她有心理準备,但还是抖了一下,幸好身后的身体给了她稳定的支持,让她没有叫出声。
只见包大同闭上眼睛,嘴唇轻轻动著,就这麼保持了几分鐘才慢慢收拢手指,好像从小夏的肩上捏起什麼一样,慢慢向回拉,当拉到一定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