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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游戏竞技 >驱魔人 > 第七卷 阴童 第四十六章 软弱的权利

第七卷 阴童 第四十六章 软弱的权利(2 / 3)

,爱还是恨,好奇还是惊喜?在那一刻,一定全部拥上过他的心头。

但知道又如何?為什麼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般冷酷无情,一点温暖也不给他,却又教给他那麼多东西?是厌恶他还是害怕他?是不得已收留他,还是另有打算?就算养一条狗也会偶尔和狗嬉戏一番,会抱著他抚抚他的毛,為什麼他就能做到那麼冷漠。好像一点感情的瓜葛也不想和他產生?一点也不想和他有深刻的联繫?他不是他最亲近的,最血肉相连的人吗?!

那麼又為什麼给他一点温暖的回忆,那个夏夜裡挥动的夜光环,那烙好的蛋黄草饼?还有;為什麼要告诉他阴阳极的事,是要暗示什麼吗?

想到这裡,阮瞻从心裡浮上一阵悲伤的冷笑来。不重要了,这是多麼可悲啊!他一向以為自己够冷酷了,可是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至少他还有感情,知道对恩人要报答,对朋友要以心相交,对心爱地女人要爱如珍宝。可父亲呢?

亲莫若父子,可是他却能和自己的儿子如施恩和受惠的一对陌生人一样相对了十几年,他还能平静地告诉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将来会有一个像死刑一样地逢三之难。好像他的生死与他无关。

所以那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父亲死了也好,活著也罢都与他没有关係。反正他是不想与自己有牵连的,反正他一直隐瞒著这天大的秘密。再说,当年父亲诈死也可以瞒过他,现在他很确定父亲死了,至少肉身是如此。但以前為什麼会诈死?现在為什麼会出现?现在為什麼会出现?又是被谁所杀?魂魄去了哪裡?那个一直看不见的人是谁?这都与他无关,他不想介入!

愤恨还是伤心,阮瞻说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生与死都是如此无聊,他还未成年时就知道自己的逢三之难了,他之所以能在明知死期的情况下平静的活下来,就是因為当父母拋弃他时,有养父可以收留他,他觉得為了这份养育之恩,他不能自己率先放弃,还要找出养父的死因。可是现在这个理由不存在了,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种类似兇狠的想法,真想即刻结束生命,让上天的安排和父亲的预言全部落空!根本不会有逢三之难,因為在此之前,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脖颈裡湿漉漉的,是谁在那麼伤心的哭泣?是哪裡来的温热从他的胸口一直传递到全身?

阮瞻在生出那股绝决的厌世之心后,突然感觉有异。拉回恍惚的心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起来,左手握著那柄有了一条血线的晶刀,右手指著半空,似乎要踏空而去,只是腰间死死缠著两条手臂,一个人紧紧贴在他胸前。

「你要到哪裡都要带我去,下地狱也一样!」一个声音含著泪意,任性地说。

一瞬间,他清醒了过来!

这裡是小夏的房间,他的晶刀是藏在这裡的书架上的,他的内心意识正指挥他回到老家去,在老屋中结束生命,以对抗这所有不公平的安排!

「小夏,放开。」他疲惫地说。他是如此爱她,可是此刻连这种爱意也让他无力承担。

「我不!我不!」伴随著回答,勒在阮瞻腰间的手臂更紧了,差点让他断气。

「放开我,小夏。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要走,并且永远不回来了!」

「没有。」

「就有!你别骗我,我不傻。我也不放开,不然你一闪就不见了!我拦不住你,所以你要去哪裡就随你去,可是你要带上我!」小夏继续哭,泪水洒在阮瞻的心窝上,让他的心酸涩得丧失了憎恨的力量。

「别哭啦,有人死了吗?」他试图开玩笑,「啊,是有人死了,可是死的是我的父亲,被背叛的也是我,你哭什麼啊,还那麼伤心?」

「我是在替你哭,因為你不肯示弱。」小夏略抬起头看著阮瞻冰冷的脸。

那张英俊的脸上虽然看似平静,但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愤怒,所有的线条都绷紧著,好像要和不公平的命运决一死战!神色中还饱含著无尽的悲伤、无奈,让她恨不得以身相替,想替他疼,替他伤心。為什麼同样是人,只有他的命运格外不同?為什麼他要背负别人不需要背负的东西?為什麼只有他生活得那麼艰难、那麼没有希望?

自以為了解他,可这时才知道他是如此倔强,当面临这彻底的打击,当他从小就构建的心灵世界一瞬间崩溃,他竟然还强迫自己挺直著腰桿,不肯在别人面前流露一点软弱。没有关爱的、屡被排斥的悲惨童年塑造了他孤独、强硬、顽韧的个性,但他也许不知道,无论一个人有多强,也有软弱的权利!

所以,她更心疼他的倔强,他坚强外表下的脆弱!

「替我哭?」阮瞻呢喃了一句,话语中的情绪不明。

小夏拉下他停在半空画符的手臂,解除他会突然消失的威胁,然后用力掰开他另一隻握得死紧的手,毫不客气地把那有可能是宝物的晶刀拿出来,随意扔到地上,再把他的双臂围上自己的肩膀。

「现在你来抱著我。」小夏温柔地说,「把你所有的不满和伤心都过渡到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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