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赌神 第九章 怀疑(2 / 3)
还要活著啊!睡在井裡,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再说,你毕竟是人,经常和魂魄在一起是不行的。」
「可是我想和你呆上一段时间。」小夏不著痕跡的说,「这样好了,你只能恢復那个封住这裡的结界,可是我有肉身,所以我能再度打开它。你和我--还有司马南先从井裡出去,到八角楼住上一段时间,然后我离开的时候,你们再回到这裡来住就好了。至於村裡的人,我会知会一声的。」小夏拍了拍背包,「我带来了一点钱,不多,就几万块,打算捐给村裡。修路是不够的,但可以看看,能不能让村裡人以此做本钱,找些可以致富的法子。」
「我怕山林有危险,保护不了你。」阿百有些犹豫。和朋友见面,她是高兴的,虽然阴阳两隔,但是有人不怕她,也不把她当作高高在上的雅禁,说说闺中密语,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福气了。
「不怕。」小夏得意地抬抬下巴,「我可不是原来的岳小夏了,现在我有了个师兄,还教了我一点法术哦。有了这种法术,你我联手,万鬼莫敌!」她一边吹嘘,一边从背包中翻出还剩下一半的符咒,并把五行禁法讲给阿百听。
阿百温柔的笑著,向后退了一步,「不要离我那麼近,这符咒虽然还没有施出来,可是灵力充沛,我会怕的呀!」
小夏没想到这一点,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可是她忘记井底窄小,一下撞到井壁上,疼得直吸气。
「小心啊!」阿百对小夏的反应有些歉疚,连忙上前扶她。没想到她一近身,小夏的护身符就散发出了光芒,阻止她上前。
「这护身符这麼厉害了啊!」阿百讚嘆地说,仔细凝视了一眼,「以前我和你呆在一起时,它似乎习惯了我,不会生出反应力的。可现在,就算没有恶意也接近不了了,一定是阿瞻不停的在上面加持了灵力。他这样--」
阿百本想说,阮瞻这样是很损自身的。可是见小夏神色不自然,忽然心中一动,有些了解了小夏的来意了。她见小夏的眉头眼底都锁著淡淡的哀愁,当下也不说破,顺利的和小夏住到了竹楼裡去。
一连一周,她们就这样过著山间平静、安寧而舒服的日子,而且為了配合阿百,小夏也改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閒时两人有著说不完的话,可小夏绝口不提阮瞻,就连万里和包大同也不想,生怕扯动了心头的伤口,这些,阿百都看在眼裡,直到第七天晚上,她再也忍不住的问起。
小夏哭了,先是掉眼泪,最后竟然大哭,断断续续地告诉了阿百所有的事,好像心裡一直困著翻腾著的河水,此刻全部宣洩了出来一样。
「他这次真的是过分了。」阿百沉默了一会,伸手抚了抚小夏的头,第一次觉得没有肉身的苦恼,假如有身体,她可以抱著安慰她,可是此刻她却什麼也做不了,「可是,他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那记忆对你是极度重要的,他不会那麼做的。」
「他讨厌我!」
「得了,小夏,不要和自己赌气。就算不知道他是否爱你,至少你明白,他绝不是讨厌你的。」
小夏抽噎著,心裡舒坦了许多。这件事一直在她心上压著,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此刻告诉了阿百,彷彿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可以在客观的角度审视自己了。
想想平时阮瞻对她的好,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但是,她还是受不了他要清除她记忆的事,因為那意味著他后悔和她发生过感情,意味著他想放弃。
可是,既然他想放弃,為什麼三天前,那一度消失的心灵呼唤又开始了呢?内疚?还是同情?那次呼唤来得太突然,她差点回应他。差点『失误』的事实让她明白,她有多麼想念他,有多麼爱他,并没有因為恨他的所作所為而减轻一点。这也让她开始真正的理解了阿百,当一个女人从心坎裡爱上一个人,无论是否值得,无论他是否伤害自己,还是一直爱下去,不会有分毫改变。
他爱她还是只是喜欢她?他平时的行為让她糊涂了,不能确定。有时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他是爱她的,可有时他又那麼疏远。他对她如同海市蜃楼一样,看得见,可是捉摸不到。
「或许,他是有苦衷的。」阿百想起了司马南,幽幽地嘆了口气,「你爱上了一个复杂的男人,就要想得多一些,為自己,也為他。」
苦衷?
这个可能小夏从没有想过,她就像一团火一样,爱上了就不断的燃烧,试图融化他、温暖他,从没考虑过他拒绝融化的原因。
「能有什麼苦衷呢?在我看来,干扰爱情的东西就是那几样--父母的阻力、现实的压力、第三者插足--他早就没有父母了--」说到这儿,小夏突然想起阮父的情况,但随即甩甩头,知道阮瞻和他父亲关係差成这样,他不会因為父亲的反对而拒绝自己,况且他强行消除自己的记忆是在洪清镇时,那时阮父还没有出现呢。
「现实的压力,我们根本没有。他有酒吧,我有工作,我也不求锦衣玉食,经济上根本没有问题。第三者,似乎没有--难道,他已经有了老婆?」小夏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