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 / 4)
”整容美容医院关门了,她一直没有找到负责的人。不过,前几天她收到了一张汇款单,钱数是她整容费用的一半。汇款者在附言一栏写了两个字:抱歉。
她把钱取出来,汇给了东北的父母。
现在,她不需要钱了。
她跟踪娄小娄来到了中医大学,就知道他来找桑丫了。过去,她每次看到娄小娄和桑丫在一起,心里就充满了仇恨。现在,仇恨已经消弭。她感觉她和桑丫都是娄小娄的女人,她是妻,桑丫是妾。在阳间,是娄小娄和桑丫在一起的日子。在阴间,是娄小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她把下手的时机选在了2007年4月23日。
她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失恋之后一个人殉情。她觉得那种爱还不彻底。她一定要和娄小娄一起走。即使另一个世界存在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她也要紧紧抓住。
朱玺一边偷偷观望着娄小娄和桑丫,一边慢腾腾地走过来。
他穿着一件高丽民族风情的白衬衫,那是爸爸从韩国买回来的,一条深蓝色的西裤,裤线像铁轨一样直,一双仿造的黑色贝路帝皮鞋,亮莹莹的。
他坐在了林要要旁边。
林要要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林要要一眼,然后他们都朝两旁移了移。
在花都的时候,朱玺通过木马程序,确实进入过桑丫的电脑。他偷窥桑丫和娄小娄的聊天记录,觉得那只是一种精神寄托,见光必死,因此并没有多少醋意。
来了北京,他发现,桑丫和娄小娄的恋情见光之后,不但没有死,反而如同禾苗遇到阳光,产生光合作用,更加茁壮了。
每次见到他们在一起,朱玺的心里就如同百爪挠心。
他不明白,桑丫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这个老男人,他不知道这个老男人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论钱财,论年纪,他怎么都不应该输给娄小娄。他只是个子不如娄小娄高罢了,不过他还可以继续长啊。
此时,娄小娄和桑丫就坐在对面。中间隔着操场。
他和她坐得很近。
朱玺把脑袋垂下来,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一边玩一边瞄着对面的两个人。
他在玩手机里储存的“暗杀”游戏。在这个游戏里,杀个人只需按一下键,扔一个手榴弹就OK了。
10 两个尾行者(3)
他用手狠狠按着这个键,眼睛抬起来盯住了娄小娄。
杀。
用炸药,省事。
如果做得干净些,没人会怀疑到自己。
如果露馅了,那不过稍微麻烦一些,需要按十一个键——拨老爸的手机。从小老爸就告诉他一个道理,没有什么事用钱摆不平。
娄小娄被炸死,桑丫在北京无依无靠,说不定就会投奔他的怀抱了。
上哪儿搞一个手榴弹呢?
朱玺在琢磨。
桑丫说:“你看到对面那两个人了吗?”
娄小娄朝远处看了看,说:“嗯,有两个人。”
桑丫说:“我觉得那个男的好像是朱玺……”
娄小娄说:“哪个朱玺?”
桑丫说:“就是造谣的那个男生。”
娄小娄又看了看对面,说:“奇怪了,他旁边那女的好像是林要要……”
桑丫说:“谁是林要要?”
娄小娄说:“一个药品推销员。”
桑丫说:“她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
娄小娄说:“可能他们两个人目的一样。”
桑丫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娄小娄说:“好。”
两个人走到操场一半的时候,那个女的先站了起来,从操场左侧离开了。那个男的随后站起来,从操场右侧离开了。
娄小娄说:“看来,我俩的关系很受人关注啊。”
桑丫说:“下次,你别来我们学校了,我们这样明目张胆在一起,人家更会说我被你包养了。”
娄小娄说:“流言飞语需要三个器官——首先有人用眼睛捕风捉影,然后用嘴巴传播出去,再有一些听众用耳朵听。抵制流言飞语也需要三个器官,合上眼睛不看别人的脸色,闭上嘴巴不去解释,捂上耳朵不去听无聊的议论。”
两个人坐在了林要要和朱玺刚才坐过的长椅上。
再看对面,刚才那两个人已经转到了操场的对面,分别坐在了娄小娄和桑丫刚才坐过的长椅上,依然偷偷朝他们观望着。
第二次坐在一起之后,林要要排斥地看了看朱玺。
朱玺无辜地看了看她。
林要要:“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朱玺:“不是。你呢?”
林要要:“我是。不过,我已经毕业三年了。”
过了一会儿,朱玺问:“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林要要说:“我叫桑丫。”
朱玺愣住了。
林要要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