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日籍卫生长](2 / 3)
回答。
“我知道。”中川秋男笑道,随后转身走了。
胡万钦和张大勇傻在那了,两人坐在那许久,旁边的几个伤兵才围过来问刚才那个日本人是什么意思?两人没有回答,张大勇只是坐在那抽着闷烟,胡万钦也破例吸了一口,但呛得连连咳嗽,只得将烟还回去,到外面院子中透透气。
胡万钦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三个比自己年龄略小的人坐在空葡萄架下面看着他,模样较瘦的那个男孩儿冲他傻笑着,另外的一男一女却是很奇怪地看着傻笑的男孩儿,随后才看向胡万钦。三个人看样子就知道是汉人,并不是当地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第三分院虽然大门是敞开的,但门口站岗的士兵也检查得十分严格,没有通行证的前提下是绝对无法迈进分院的大门。
“我叫李朝年,你呢?你叫什么?”那个傻笑的男孩儿起身对胡万钦道。
胡万钦转动着脖子慢慢走过去,同时仔细打量着对方三个人,并没有急于回答,在距离三人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道:“我叫李密。”
“你骗我。”李朝年笑呵呵道,“你不叫李密,这个名字是你刚才编的。”
“我没有骗你。”胡万钦继续撒谎道,但不知道李朝年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李朝年很没有礼貌地指着胡万钦说:“你走过来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我们,但在快到的时候,目光涣散了下,就在那涣散的瞬间,你才编出了这么一个故事。”
“噢。”胡万钦虽然心中有些小小吃惊,但脸上还是浮现出笑容来,“你说错了,我真的叫李密。”
“老胡!”此时张大勇从门口出现,叼着半支烟,从模样看就像是个兵痞。
李朝年笑了,重新坐了下来:“看,你姓胡,你撒谎。”
胡万钦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有些生气地问张大勇:“干什么?”
张大勇刚要说话,在扫眼看见坐在葡萄架下面的李朝年三人时,脸色立即变了,快步上前,扫了一眼周围,注视着喜豆的眼睛道:“稀奇。”
“同道中人。”李朝年笑呵呵道,“不知道是干哪门手艺的?”
“吃百家饭的,没请问三位是?”张大勇没有抱拳,他说吃百家饭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是个杂家,无门无派,什么都会一点。胡万钦不明白一向直来直去,说话不讲究的张大勇竟然对三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这么客气是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
何柏谷正要回答,李朝年抬手一挡,笑眯眯道:“你猜猜。”
“看不出来。”张大勇摇头,实话实说。
李朝年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道?”
张大勇指着喜豆:“绿眼眸,半妖半人,敢和她在一起的必是同行,只有同行,而且是有些道行的同行才不会遭来横祸。”
“精彩。”李朝年开始鼓掌。张大勇却看着门口,随后眉头一皱,到门口走了一圈,又走了回来,看着那两个站在那揉着额头,互相抱怨着是不是感冒了的卫兵,又道,“几位,现在和几年前不一样了,天下太平,有些手艺不要出来展示,会惹祸的。”
经张大勇这么一说,胡万钦才知道眼前这三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孩子竟然也是异术者,而且张大勇言语之中这么客气,说明这三人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而且胆子这么大,敢闯进疗养院来,有什么目的?
胡万钦正在寻思找机会问的时候,张大勇却直接问了出来:“不知道几位来疗养院是做什么?鄙人免贵姓张,叫张大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吩咐?老张这是疯了吧?还是他真的怕这三个孩子?胡万钦一脸茫然。
“客气。”何柏谷抱了抱拳,转身带着喜豆走了,李朝年还站在那,看着胡万钦,看得胡万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大勇面无表情地站在胡万钦身侧,盯着李朝年微微攥紧的拳头,又斜眼看了看门口那两个何柏谷、喜豆走出去之后又变得萎靡不振的士兵,心中纳闷他们就不担心后果吗?这是军事禁区!
“干什么的?”白翎从远处房屋一侧走出来,抬眼就看到了葡萄架下的李朝年。
“羊丢了,找羊,走错了地方。”李朝年笑道,随后背着手像个成年人一样走出了疗养院大门。
白翎并未阻拦质问离开的李朝年,而是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之后,径直走到胡万钦和张大勇跟前,掏出一支烟递给张大勇,问:“你的同行?”
张大勇抽着烟,笑道:“他又不是当兵的,怎么算是同行?”
“万一是当兵的,也是同行怎么办?”白翎也不去看张大勇,“我一直想知道手艺人互相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张大勇只是笑,抽着烟,胡万钦站在后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去扫到白翎,因为他感觉白翎这个人很阴森,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易近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医生,做事的风格也不像做政工的指导员,倒像是特务。
“对了,你们身体恢复得不错,也很闲。”白翎笑容满脸,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