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部分(3 / 3)
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她脸上浮起红潮。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早已拉细、不堪撩拨的神经再被拉长,一根连着一根旋即绷断。以至于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紧紧纠缠。
佳人前所未有的热情撩拨着夜景阑的情思,一场情火瞬间燎原。热流在腿间掀起骚动,昂藏的身躯气血奔腾,他心中藏着的一只兽在悄悄苏醒。他吻着行着,将意乱情迷的美人逼到岸边的湖石上。他长臂一紧,让灼热的身体彼此贴合。
“卿卿。”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吮着,“想解媚毒么?”
“想。”她诚实作答,灼热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襟,青涩的抚摸让他情潮翻搅,难以自制。
他长腿一伸抵开她的两膝,双手将她桎梏在石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颈间,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引得她惊喘连连。而声声吟哦滑入他耳际,如一坛烈酒,将他体内的火燃的越旺。长指摸索着她抹胸上的细绳,一下、两下,竟扯成了死结。凤眸闪过一丝不耐,在她的惊呼中,丝带被生生扯断。那抹鹅黄轻浮在水上,如轻云般飘绕在水月周围。
湖边漾着涟漪,一圈一圈缠绕着衣裳半褪的夜月。那朵白牡丹随着两人的情动而微颤,无边春意悄悄蔓延。
恍然间,泠泠荷香飘入他的鼻翼,勾回夜景阑的些许心神。
三月末哪来的荷香?他微疑,手上、唇间却依旧火热,挺秀的身躯紧贴柔软,细腻柔美的肌理密实镶嵌。
随着情动的继续,冉冉荷香越发浓厚。他细细再闻,却发现香源正是身前这嫣然沉醉的美人。如被泼了凉水,夜景阑陡然清醒。他搂紧娇躯,止不住喘息:“卿卿……”
“嗯?”月下不安分地挪动,相擦的触感加剧了他腿间的灼热。
“不要动,听我说。”夜景阑喉间吞咽,好容易按捺下炽烈的情火,他吻着美人的秀发,仿佛饮鸩止渴,“你中的是暗舒荷。”
“暗舒荷?”她下意识地重复。
“即便圣人,中此媚毒也一如野兽,放纵无度直至力脱而亡。”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克制地抿唇,由衷地叹道,“卿卿,你已经很能忍了。”能忍到他来,真是个好姑娘。
一双丽眸微微眨动,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在美肌上,惑人的美色让他几乎以为中毒的是自己。
“此毒并无解药,全靠毅力。”夜景阑依依不舍地退后,拉回两人岌岌可危的意志,“继续就是害你。”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这是怎样的折磨。他苦笑着,松开与佳人交缠的五指,因为此时就算这最细微的亲密都能将他燃尽。
“卿卿。”夜景阑低哑开口,隐含一抹请求,“松开吧,卿卿。”
“啊?我还抓着你?”月下轻喃。
“嗯。”他含痛垂眸,“左手。”
有情人隔水相望,初绽的春心不由唏嘘。
“修远……”她咬着唇,一点一点加力,血色在唇角蔓延,她捂着脸不住低咽,“呜……好难受……修远……我好难受……”
夜景阑将她揽到怀中,语中满是疼惜:“忍忍,卿卿。”
“打晕我吧,修远。”身体违背意志地蠢蠢欲动,让她又恼又羞,“我的忍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这样下去……”
“好。”夜景阑亲吻着她的眼角,慢慢举起手刀。
“下手重一点,轻了,我怕……”
语未落,手先至。
夜景阑抱起虚弱的娇躯,捡起水面上的衣衫,向密柳深处走去。
“不怕,我陪着你。”
弦月微斜疏星炯,芙蓉露下春夜永。
那双弯弯生春的凤眸,一如这淡淡荷香,幽然入梦……
只缘此身于梦中
乱世元年腊月,明王陈绍挥兵直上南都,至此雍国大乱。翌年元月,雍王陈炜倾其兵力于五明谷大败绍军,明王不知所踪。然二月末,雍王暴病,全身溃烂、痛不能已,不日晏驾大营,谥号丑王。三月国殇,不及储君登极,明王攻克南都。陈绍弑侄夺位,是为雍厉王。
恰时,前幽丰饶一十六州尽没青土,厉王切齿怒极,问左右。答曰:施此奸计者,乃青国少年左相丰云卿。厉王不语,遂生杀意。
----张弥《战国记?雍纪》
一寸两寸小鱼,三竿四竿翠竹,浓荫之中隐约着一双小小的脚。
“小姐!”树下泼辣美人恨恨磨牙,却柔然出声,“咱们不穿耳洞了,小姐乖乖,快些出来吧。”她屏息凝听,警惕地向四下望去。
荷风淡香,一名劲装少年自湖岸走来:“弄墨,还没找到么?”
“哼哼。”美人狰狞了笑,散发出的冷意惊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