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6)(4 / 11)
?”谷缜眼珠一转,笑道:“只是在此之前,你我须得分开一阵。”
脱身
姚晴、沈秀来到城中市集,已近黄昏,眼见市终人散,店铺行将打烊,姚晴忽道:“沈师兄,你有银子么?”沈秀道:“怎么没有。”说罢得意洋洋,取出沉甸甸的钱袋,在手中掂量,黄金白银跃跃欲起,闪闪发亮。
姚晴嫣然一笑,柔声道:“沈师兄,我挑几件衣裳好么?”沈秀望她笑靥,不觉神魂出窍,笑道:“师妹,师妹请便。”
姚晴一笑,进了成衣铺子,一气挑了十身上好衣裙,十条绣花手帕,五对名贵香囊,而后眼睛也不眨,又如一阵旋风,冲入珠宝斋,笑眯眯大挑首饰香粉,她出身豪富,见识过人,所挑珠宝,无非上品,钗簪指环,须臾便挑了一堆,手里放不下,便丢在沈秀怀里。
沈秀在她身后会钞,眼见银袋渐空,脸色越来越是难看,禁不住咳嗽一声,赔笑道:“好师妹,你不累么?天也晚了,要不寻一家酒楼用饭?”
姚晴瞥他一眼,笑道:“好啊,买了这条项链,就去用饭。”说罢拿起一条项链,链上珍珠圆大莹润,颗颗均匀,下坠一块杏子大的天青宝石,皎若明月,光华逼人。
沈秀心知名贵非常,正感心惊,忽见姚晴含笑瞧来,又只得乖乖掏出钱袋,付账了事。珠宝斋的掌柜伙计不料打烊之时,竟凭空掉下这等冤大头来,一个个狂喜不禁,连连打躬作揖,恨不得趴在二人脚前,再不起来。
沈秀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望着姚晴如花笑靥,摸着软塌的钱袋,真个恨得牙痒,一待姚晴转身,便忙寻了熟人,去家中支取银两救急。
两人逛罢市集,姚晴选了南京城最贵的福临客栈歇足,上房的定金自是沈秀交付,姚晴入房沐浴更衣,让沈秀在门外守候。
沈秀死乞白赖,暗示鸳鸯共浴,谁知说干了嘴舌,也只换来佳人一笑,便被轰出大门。沈秀忍不住绕到窗边,欲要偷将进去,不料姚晴事先布下“孽因子”,沈秀翻窗时一不留神,竟被“孽缘藤”缠住手脚,脑袋卡在两根藤间,动弹不得,耳听房中哗啦水声,娇娃低吟,想象那其中情形,胸中真如百爪挠心一般。
几番挣扎,好容易摆脱那些臭藤,钻进房中,却见姚晴已然梳洗完毕,一身绣衣宝带,珠玉琳琅,眉不描而秀,粉不施而白,星眸流转,媚态天然。
沈秀只气得目定口呆,再瞧那一身华服美饰,既觉惊艳,又感心痛,自忖生平勾引女子无数,还不曾下过如此本钱,若非忌惮地部神通,他早已武力相向,先来个霸王硬上弓,在这美人儿身上讨还公道。
姚晴见沈秀翻窗而入,却不吃惊,笑嘻嘻地道:“沈师兄,晚上去哪儿用饭?”
沈秀见她如此镇定,反觉惊疑,要知别的女子遇上这等事,多少有些惊惶羞涩,沈秀自来视情场如战场,深信兵法所云“怒而扰之,卑而骄之”,只需女方惊羞,或是欢喜,那便有机可乘。而姚晴这般从容自若,反叫他无法可施,不觉对这眼前女子生出几分佩服,心中爱意欲火,也更添几分,当下笑道:“四美庄临湖,太湖船菜别具滋味,乾坤轩菜品最丰,厨子的手艺堪称佳妙……”
姚晴嫣然一笑:“光吃饭有什么好玩,咱们去萃云楼吃酒如何?”
沈秀傻眼,吃吃地道:“那个,那个……”姚晴接口道:“那个不就是妓院么?难道你没去过?”说着露出鄙夷之色。
沈秀哑口无言,若说去过吧,未免自污名声,若说没去,又未免矫情,再说那里的鸨儿妓女,沈秀无一不熟,到了地头,势必露了老底。
沉吟间,姚晴笑笑出门,径直向萃云楼走去。沈秀见状啧啧称奇,心道:“她都不怕,我怕什么?风月场中,色做胆,酒为媒,最好干事了。”想着欢天喜地,随在姚晴身边,纵情说笑。二人男俊女俏,引得无数行人回头驻足。如此行了一程,在秦淮河边乘船,两人吟赏晚景,片时来到萃云楼中,要了一间雅室,设酒取乐。
楼里的鸨儿姑娘见沈秀带来一名绝色女子,均感奇怪,背地里议论纷纷,胡乱猜测。姚晴妙目一转,笑道:“奇怪,何巧姑呢,怎么不在?”沈秀一跷大拇指,赞道:“好师妹,你连何妈妈的小名也知道,难不成你也来这里……哈哈,那个过……”他将一个“嫖”字硬生生咽了回去,辛苦得很。
“嫖过是么?”姚晴举杯一笑,“小妹向来贫寒,哪有那等雅兴?难得今晚良辰美景,又有沈师兄这等阔同门陪着,小妹不才,便放手嫖一回如何?”
沈秀听到“阔同门”三个字,心中老大不是滋味,若是这小娘皮心一狠,专叫名妓,自己岂不大大破财,发愁之际,忽见姚晴举杯喝酒,又觉大喜:“妙妙妙,只需你肯喝酒,那便好办,我先灌倒了你,任你有什么能耐,都得任我摆布了。”当下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放出风月场上的手段,一心骗姚晴喝醉。
姚晴却是嘴角含笑,任他如何劝说,总是一口一口,喝得慢条斯理,其间反倒弄些痴言软语,哄得沈秀神魂颠倒,多喝了七八杯,俊脸上一片酡红,心中还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