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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6 / 8)

其中的一串手串,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眼缘。

可是那珠串太大,明显是给男人戴的,套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显得不伦不类。

最后萧川叫人将那手串拆了,只拿出其中一颗珠子重新镶缀了长链,变成一条挂坠,让她戴在颈间。

“谢谢!”收到礼物的她喜不自胜,忘乎所以地踮脚在他脸颊上重重一吻。

记得当时他似乎并不满意,淡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他说得十分直接,倒让她有些尴尬。

确实,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在当初的那段关系中,她始终都是被动的。她很少主动吻他,很少主动抱他,哪怕在夜深人静躯体纠缠的时候,她也总是会莫名地突然清醒过来,然后强迫自己渐渐冷却了欲望。

唯一一次她不顾一切地主动亲近他,大约是在他们彻底分离之前的两个星期。

那天晚上她前所未有的热情,用嘴唇和喘息激发着彼此最原始的欲念。她很少表现出那副样子,像一尾渴水的鱼,奋力挣扎在岸边,无尽地索取着生命之源。而他,就是给她带来鲜活生命的人,用爱抚和激情让她重新活过来。

仿佛一切都有预感,因为预感到即将分离,她才会那样地孤注一掷,彻彻底底地放任自己压抑许久的真实情感。

果然,仅仅十几天之后,她的秘密就被萧川发现了。

那是她一直都在担心的事。

那个隐藏了两年之久的秘密,那个她会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原因。终于有一天,还是瞒不住。

她迎来的是意料之中的狂风骤雨。大概除了她之外,谁都没机会见到萧川勃然大怒的样子。

这个向来深沉冷峻、任何时候都不动声色的男人,在那一刻却是动了真怒。幽深的眼底仿佛凝着万年寒冰,他在卧室里紧紧扣住她的脖子,几乎一把将她掐死。

而她既不挣扎,也不出声辩驳,只是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处置。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喉咙和肺里都有一种压迫式的痛楚。当时她不禁想,自己就要死了吧。

可是并没有。

她似乎听见萧川怒极反笑,冷哼一声便突然松了手指。大量新鲜的空气瞬间涌进身体里,反倒让她止不住地呛咳起来。她咳得眼里全是泪花,而他却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将她掼倒在地上。

萧川的表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连声音也同样是冷的,他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她,一字一句地告诫:“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别想去。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他走的时候收走了她的手机,拔掉了座机的电话线,并将房门“咔嗒”一声反锁了。

而她始终无力地趴伏在地毯上,半边脸颊触到温软的质感,可心却仿似早已沉落在又冷又硬的深渊里。

或许是因为萧川之前的动作太激烈,也不知怎么的,竟连她颈上的链子都扯断了。等她后来自己爬起来,才发现那颗坠珠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

结果南谨万万没想到,这颗小叶紫檀珠子如今就戴在萧川的身上。

她仿佛有些茫然,又像是难以相信,不禁慢慢抬起眼睛看向床上的那个人。其实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始终皱着,呼吸也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显得十分粗重。

南谨长久地凝视他,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在她甘愿为他放弃一切的时候,他竟能狠得下心下令狙杀她,而就在她已经彻底认清他的无情冷血后,才又发觉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

犹如恶魔与天使,黑与白,这样极端的两面交融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令她一时之间分辨不清,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楼下,余思承和程峰结束了扫尾任务也匆匆赶了回来。

眼见着沈郁独自坐在客厅里喝茶,余思承沉不住气了,率先叫道:“哥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喝茶看报纸?”

沈郁闻言抬了抬眼皮,瞥去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要不你上去看看?”

“到底什么情况?”余思承狐疑地问,“我听说当时南谨也在场?”

沈郁却冲着程峰扬扬下巴:“阿峰,你去吧。正好你不是还没见过南谨吗?”

程峰浓眉一挑:“她现在在楼上?”

“嗯。”

“那我上楼看看去。”

临近午夜,其实南谨也很累了。

这么折腾一场,经历了十足混乱和惊险的场面,之后又硬撑着精神等候萧川做完手术。此时安静下来,倦意便犹如汹涌的海浪向她席卷而来。

南谨只觉得万分疲惫,竟比以往一整天连着开庭打官司还要耗费心神。她还来不及想明白萧川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舍命救下自己,便不由自主地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的后背满是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就连头发上也都是凝结住的血块,因为根本顾不上整理,就这么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她睡着的时候,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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