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2 / 3)
,眼看那何成嘴一开,重话又要出来,恩静不着痕迹地移向前,替他添了点咖啡:“何伯伯,其实秋霜姐姐那次也算不上是独自去买醉,那一晚,是‘颜氏地产’的千金Marvy和她一起去喝的酒。”
恩静再直起身时,就看到何成一脸的不悦。她温婉地笑笑:“酒过三巡难免悲从中来,可事实上那天在喝酒之前,秋霜姐姐的心情还很好呢。”
“哼!”何成一脸“我听你放屁”的样子,“心情好?你从哪个角度看出了她心情好?”
恩静微微笑,无心无肺的样子:“是秋霜姐姐自己说的呀,尿毒症原本是那么严重的病,肾源那么难找,可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真的让姐姐给找到了。”她眼里看上去只有纯粹的欢喜,也不管何成当下就愣住了,又继续道:“虽然还要吃环孢素来抗异体器官的相斥,可换好了肾、没出现问题,听说这病也就治得差不多了呢。”
她微笑着,温柔地,平静地,仿佛毫无狂风暴雨的前兆。
可突然间,却令满室静寂如死。
何成原本被恩静打断了话半张着口,尴尬地张在那。
阮东廷原本微微拢起的眉,僵硬地定在那。
冷凝如死。
一时间,左右两个男人就像突然被封进了阿尔卑斯山上的寒冰里,一动也不动。
直到恩静作好奇状:“怎么了?”
压抑的声音才从阮东廷喉咙底喷出:“你刚刚说什么?”
“说什么?”
“你说秋霜的肾换好了?”
“是啊。”
“你确定?”冷冽气息瞬间罩满了他满脸,阮东廷站起身。是,阿尔卑斯山上的冰崩裂了,寒意直接、迅速、凶猛地甩到另两人身上。
可恩静却没察觉到不对劲般:“你不知道吗?”说着,又柔柔笑着,看向了何成,“即使你不知道,何伯伯也应当知道啊,对吧,何伯伯?”
呵,当然对!你看他那一脸再也凶悍不起来的表情!
冷不妨地,阮东廷走出会客室。
“阿东!”
38楼,12号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的地。
对,就是何秋霜的房间。
门铃响起时,秋霜原本还满面欢喜,尤其在打开门看到阮生的那一刻,由衷的欣喜自面上绽放开来:“阿东?你怎么来了?”
可男人没理会她的欢喜,自顾踏进房:“今天吃药了么?”
“啊?”
“把药给我。”
她愣住了。
此时方见跟在他身后、同恩静一起坐了下一趟电梯的何成匆匆赶来,满脸大事不妙的模样。
何秋霜饶是再蠢钝,也知道有事发生了。更何况阮东廷见她迟迟没动作,突然吼了声:“拿出来!”
“拿、拿什么……”
“你见鬼地在吃什么就给我拿什么!”
秋霜吓了一大跳,只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大半天后,才有慌恐慢慢往她脸上爬上来:“你、你……说什么……”一只手在空气中打着颤,好久才攒足了力气,颤巍巍地捂上自己同样颤巍巍的唇。
如此的惊慌如此的恐惧,答案,昭然若揭。
阮东廷冷冷地瞪着她,那双眼里同时有着震怒与不敢置信,就像是第一次真正地、彻底地,面临着一副可怕的蛇蝎心肠:“我简直不敢想象,十几前年认识的那个何秋霜和我现在看的,竟是同一个人!”
一字一顿,那么冷,那么震惊,那么失望。
“阿东!”秋霜心一惊。
可焦急地要伸出手去拉他,阮东廷已经转过身,毅然走出了这间房。
已经不需要再看那些药——不需要!
“阿东!”何秋霜正要跟着他出去,却在门口看到冷眼盯着自己的恩静:“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
“是,”可没想到,恩静竟承认得那么爽快,“是我说的。可何小姐,我那不叫‘挑拨离间’,我只是告诉他事实。”
口气那么冷静那么肯定,竟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好半晌她才开口:“你、你是什么时候……”
恩静却只是冷冷一笑,转身离开了这是非地。
什么时候知道的——能告诉你吗?
开玩笑!
阮生一扭头便乘着电梯直上最顶楼,恩静晚了一步,只好搭下一趟上去。可方到办公室门口,便见大门紧闭,而秘书迎上来说:“太太,连先生过来了,阮总说一个小时内不让任何人再进他办公室。”
想必是为了防止那对父女跟上来吧?恩静叹了口气:“那阮总什么时候得空了,你再通知我。”
“好的,太太。”
只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收到秘书的消息。
恩静就在房间里等他,也不知等到几点,刚迷迷蒙蒙地阖上眼,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咔”,随即,熟悉的古龙水气息漾入房间里。
恩静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