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你和江小姐,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6 / 7)
陌生到极致的一张脸容上。
“傅竟行,如果你真的要开枪的话,就打死我吧。”
她那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她曾经只要这样望着他,他的心就能化作绕指柔。
她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他所有的底线和立场都会不复存在。
她软软叫一声他的名字,他甚至甘愿为她去死。
但此刻,他像是胸膛里早已没有了那一颗心,他再也不会对她的眼泪,她的目光,她的声音,她的一切,有任何一丁点的触动了……
他看着她缓缓闭上眼,就那样攥着他的枪口,视死如归的挡在那个男人的身前。
他愿为她不顾性命,可她却愿意为别的男人死。
他忽然笑出声来,狠狠将那枪从她手心里拔出,却再一次对准了她的身体。
他的神志有片刻的清明,不,实则这一刻,他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命都不要。
“聂掌珠,从此刻起,我傅竟行与你,就此一刀两断……”
他声音极轻,轻的仿佛像是他自己的呢喃。
听在掌珠耳中,却像是某一日午睡醒来,忽然从窗口吹进来的一阵温热的风,就像是春日里,走在花香四溢的街头,忽然落在肩上的一片细蕊……
她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傅竟行,对不起,可我不能让凤池再受到伤害,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他,聂掌珠和嘉树,早就化作尘埃了。
她哪里还能走在阳光下,哪里还能到你的身边去,哪里还能听你说那么多的情话,而嘉树,又怎会这般无忧无虑的一点点长大,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去看清这世界的美好?
可我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傅竟行,对不起……
她睁开了眼,她看到了他眼眸中夺目的亮光。
她含着泪,对他微微笑了一笑,复又缓缓闭上了眼。
傅竟行双目赤红,牙关紧咬,那一声低吼像是从齿缝中惨烈溢出,而伴随着这一声低吼,却是食指重重扣下扳机的声音……
“不要!”
渠凤池忽然凄厉惨叫出声,他眼前的世界在不停的闪烁,摇晃,他眼睁睁的看着掌珠的身体上喷涌出滚烫的鲜血,她倒在那泥泞之中,动也不动,树梢摇晃,淋漓的水滴不停落下,冲刷着她满是泥污的脸,她紧紧闭着的眼。
可鲜血却也汇流成河,在她身下氤氲而出,缓慢的绽放……
渠凤池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他哆嗦着将她软软的身子抱起来,她的肩上不停的涌出鲜血,将身上的衣服都尽数浸湿,又滴落在泥泞之中。
“珠珠,珠珠……”
渠凤池像是疯了,抱着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宁清远从远处快步跑来,方才的呛声,让他心跳突突不停,待看到渠凤池那一刻,他方才倏然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珠珠你不会有事的……”渠凤池目光凌乱,脚下步伐虚浮,整个人仿似已经陷入了癫狂,宁清远想要接过掌珠,渠凤池却不肯,只是抱着满身鲜血的她,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270 你若愿意,我就明媒正娶,你若不愿,我们就做一对知己。
270 你若愿意,我就明媒正娶,你若不愿,我们就做一对知己。
宁清远追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他回头,隔着暗淡灯光里的如烟夜色,他能清晰看到那个叫傅竟行的男人。
他举着枪的手臂一动不动,就那样站着,脸容却是模糊的,模糊的让人瞧不清楚他此刻的神色,宁清远缓缓收回目光,快步向渠凤池离去方向走去。
不知何时雨又下的大起来,树上的嫩叶在雨水的冲刷下无力的垂下摇摆,他身上衣衫尽数湿透,一头乌发被雨水淋的凌乱,冰冷贴在额上脸上。
他到最后,肩膀手臂几乎僵硬了,方才缓缓将那持枪的手臂放下来。
他知道的,就这一刻,就从这一刻起,他和聂掌珠,完了,彻底的完了。
像炎炎的夏盲目的追逐着冰冷的冬,像热情的秋擦肩错过了温柔的春。
他从来不愿承认的,他从来不愿相信的,他从来怀抱着一丝希冀的……
全都碎了,真真正正的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
掌珠是在天近黎明的时候醒来的,麻醉剂的药效过去了,肩上缝合的伤处痛的揪心,像是烈焰在不停炙烤一般,她睁开眼,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疼的眼泪盈眶。
她自小就怕疼,从小到大有爸妈长姐呵护着,更是养的娇气,平日里磕碰一下就要哭个不停,一家人哄着抱着亲着还要撒娇半日才止住眼泪。
后来长大了,也觉得这样太羞人,再不愿家人提起小时候的顽劣。
再后来,聂家倾覆,她更是没了娇弱的资格。
只是,能忍住麻醉剂未曾起效就剖开肚子的剧痛生下她的嘉树,却不知为何,一丝一毫都不能忍受这一刻身体上的疼。
“珠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