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鼠夹(1 / 2)
寒澈走后,羽溪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心情大好,门口,一排闪亮亮的老鼠夹,倒三角形锯齿如裂开的血盆大口,就如羽溪现在的心情。
照旧留了盏灯,羽溪很快睡了过去。
看着熄灭的灯光,寒澈觉得无比窝心,一直以来,这里都是他一个人住,即使,原本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可是他的东西,她永远都不屑。寒澈不禁苦笑,溪溪,你到底有没有心呢?
放下手里的酒杯,寒澈走到墙边,从那一次决裂起,他每天都靠酒精的麻醉来睡觉,可是,越想喝醉却越清醒,他们以前在一起的开心、不高兴,像一部部老片在头脑里播放,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笑的气息。
手在墙上一点按下,本是一体没有丝毫缝隙的墙突然缓缓打开,如在一个黑漆的山洞里,突然柳暗花明。另一面,竟然就是羽溪的房间。
寒澈轻轻走过去,脚踩在柔软的地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着房间的光,寒澈在扫向门口时,眉抑不可止地皱起,嘴角微扬,她还真是够狠心呢,万一今晚他走的是门而不是墙……
手抚上那张魂牵梦绕的小脸,修长的手指小心的抚平眉间的皱痕。就这样看着她,他也会觉得满足,手指在光滑细腻的脸上游弋,“溪溪,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要放手,好不好?”
睡梦中的羽溪不安地皱皱眉,手抬起来打掉脸上的“小虫子”,今晚她睡得很熟,这里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看着那在睡梦中表情丰富的小脸,寒澈感觉心满满的甜蜜,他要的其实真的不多,只要她在身边就行。
第二天,被软禁的蓝羽溪蹲在阳台上无聊的数着仙人球上的刺,就听见一声被夹了尾巴般的尖叫,叫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变了音调。
羽溪那个心情大好啊,回头一看,顿时从崖顶跌落谷底,怎么是阿航啊。
高航抱着被夹的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一声尖叫,屁股也被夹了。
“怎么了,阿航?”特意伪装的严肃里透着明显的笑意,寒澈一身休闲服出现在羽溪卧室。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蓝羽溪愤愤的瞥了眼幸灾乐祸的某人,真想把阳台上的刺球全扔他床上。
“阿航,你今天休息吧,溪溪,跟我去机场。”寒澈好心情的过来揽羽溪,却被她躲过。
“去机场干嘛?你不怕我逃跑?”
“今天陶姨回来。”
路上,寒澈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抓住羽溪极力挣扎的小手。溪溪与母亲之间的仇恨,一直是他们中间的一根刺。如果,真的如溪溪所说,她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他的,那么,溪溪就不应该告诉他,这等同于前功尽弃。他仔细回想过,溪溪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他的呢?应该是那一年,她见到母亲的时候。所以,这一切,若是因为报仇,说不通。
当在机场看到那个令蓝羽溪恨入骨髓的人时,若不是寒澈一直紧抓着她,她毫不怀疑会冲上前当场把她撕碎。
Sabina看到蓝羽溪也是一愣,她没想到,她竟然能活着逃出来,她明明接到电话说一切顺利,更何况那些人对父亲忠心耿耿。
该死,阿航怎么没说sabina也会来。
“陶姨。”羽溪平静的挽着寒澈走过去,仿佛刚才那个恨不得要吃人的人不是她。乖巧的接过陶环手里的行李,递给寒澈。
陶环也是一脸欣喜,看这俩人,还挺甜蜜呢。
Sabina被华丽丽的忽视了,浓妆艳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蓝羽溪,是我小看了你。
回到瀚西苑,羽溪亲密的拉着寒澈给陶环整理东西,然后,在sabina杀人的目光中上了楼,进了房间,当然是各自的房间。
“澈,你跟溪溪……”陶环是看着寒澈长大的,他的心思,她一早就看得通透,只可惜,是造化弄人,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他们要走的路不平坦。寒澈待她比自己的母亲还要亲,什么事情都不会瞒她,尤其是大哥走了以后,陶环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陶姨,还是老样子。”尽管知道溪溪那些亲昵是利用自己做给sabina看,但是,他甘之如饴。
陶环在听完溪溪和sabina之间的纠葛后,沉默了一会,“澈,在你还没有完全掌握霊的势力之前,不要让溪溪和sabina有太多冲突。”
“嗯,陶姨,你还记得十三年前东方家的灭门案吗?”在问出这句话时,寒澈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他怕听到那个答案,他怕,知道真相,他怕,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溪溪。
陶环静默想了会,不明白,寒澈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嗯。”这件事是夫人因那件事撤销她权力后,让她办的第一件事。
“那……你记得那家人有一个女儿叫东方蓉吗?”越是离真相近一步,越是害怕,寒澈的声音里有着几不可觉的颤抖。
陶环觉察出寒澈声音里的不对劲,“澈,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寒澈阖上眸子,脑海里全是那天羽溪说出那场灾难时的绝望,那一声声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