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囚禁,两个人的痛(1 / 2)
羽溪醒来,无神的眸子看着白晃晃的房间,有一瞬间的失神,在看到镜子里浑身赤果满身青紫躺在地上的人时,才感受到地板传来的阵阵凉意。
寒澈把她扔在浴室里,如同抛弃一件恶心的旧衣服。
羽溪扶着墙站起来,大腿根处撕裂的疼痛让她脚底一滑,重重摔在地上。一夜的折磨,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锁骨上印着两排清晰的牙印。
身上的黏腻让她不舒服的想要作呕,羽溪在歇了好长时间后站起身,浴缸里放满冷水,把身体完全没入进去,深秋的水已有了刺骨的寒,却抵不过羽溪心中的冷冰。
寒澈坐在自己房间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那个沉在水底的人,身上依然是昨天早已皱结的衣服,唇间还留着她的血的味道。
眸中波涛翻滚紧握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再摔倒,看着她如提线木偶般走进浴缸把自己埋进冷水里,看着她通过冰冷的水透出那双失去光芒的双瞳。
在肺部的空气抽离的一丝不剩时,羽溪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刺痛喉咙的空气,水珠顺着青紫的身体滑落,经过冷水冲洗,锁骨处的咬痕更加明显,如一枚印记,怎么也抹不掉。
羽溪木然的出了浴室,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空空的肚子,胃里酸味翻涌,羽溪张嘴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部剧烈的搅拌让她站不稳脚步,手扶上门,一拧,丝毫未动。
呵,这是被囚禁了吗?
羽溪裹紧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栽进床里,眼皮越来越重……
寒澈倏地推开椅子站起来,看着一头栽倒在床上的羽溪,心脏像被一直大手紧紧攥着,失去了跳动。他犹豫良久,最终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房间里的气息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寒澈抚上那苍白的容颜,描绘过秀气的眉毛,翘挺小巧的鼻子,有些红肿的唇,最后是仍泛着血丝的锁骨,寒澈的手有些抖,他没想到自己当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寒澈轻柔地把羽溪的头搬到自己腿上,用手指梳顺羽溪湿湿的头发,电吹风不敢开的太大,暖热的风吹在手指上,却暖不了人的心。寒澈知道,他和溪溪,越走越远。
羽溪这一觉睡得很累,梦里浮光掠影,却怎么也抓不住,醒来,额头布满虚汗,手触到身侧床上空空的位置,竟然会是温热的。门外适时的想起敲门声,“羽溪小姐,您醒了吗?”
陌生的声音,羽溪起身,酸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进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有些拘束的看着蓝羽溪,“羽溪小姐,我是寒少刚请来的阿姨冯平,这是寒少让我送来的粥,少爷说您好长时间没吃东西,先吃点清粥垫垫。”
羽溪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放那吧,以后叫我羽溪就行。”
冯平依言放下碗筷,却站在床边并没有离开,手搅着围裙,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还有事?”羽溪皱皱眉,她对人很慢熟,对陌生人有着不自觉的防备。
“少爷说要看着你吃下去,还有……这个。”冯平掏出一个小瓶子,羽溪接过,不禁嗤笑,寒澈,我们还真想到一块去了。
羽溪倒出几粒药,就着温热的粥喝下去,这样就不会感觉到苦了。
冯平走后,羽溪清晰的听到,门落了锁,放下手中的药瓶,上面清晰的写着“避孕药”三个大字。
羽溪走到窗前,仙人球顽强的生长着,一根根小刺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健康的光芒,整个阳台都是刺尖上的芒,羽溪走不进阳台,只能依窗远远的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山峦,近处,花房的风信子开始凋落,没了往昔的争奇斗艳,羽溪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下,指尖被落在阳台上的刺扎出了血珠。
正要转身回房,下面传来乱遭的说话声,在瀚西苑,从来没有人敢大呼小叫,今天是头一次。
寒澈关上监控,冷凛的眸子扫向聒噪的人,阴郁的脸黑的像雷公,随时可能爆发。手下的人在寒澈的威慑中静了下来,裘刃站出来,脸上的肌肉由于愤怒一跳一跳,“少爷,请您交出蓝羽溪,我们要为陶姨报仇!”
“对,我们要为陶姨报仇!”
寒澈睇了眼出头的裘刃,面目粗犷憨厚,眼里的恨毫不掩饰,手指握的嘎嘎作响。他记得这个人,是陶姨从路边捡来的孩子,只是,这样老实只有一身蛮力的人注定会被当枪使。
“陶姨的事调查清楚后,我会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寒澈阴沉的语气堵下了裘刃反驳的话,“霊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怎么,想造反吗?我今天在这把话说明白了,杀害陶姨的凶手,我绝不会轻饶,至于你们,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的老大!”
打发走那些人,寒澈再也没有勇气去看羽溪苍白无波的面容,他宁愿她对他喊,打他骂他,也不要她平静到死寂。他们又回到了几年前无声的冷战。当他看到羽溪毫不犹豫的吞下避孕药,心莫名的抽痛,她果然不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