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她是他的瘾(1 / 2)
“寒澈,我不管你和溪溪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但是我告诉你,溪溪现在不能受一丁点刺激,她随时会产生幻觉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谁也预料不到。”尽管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他斯诺号称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鬼医,却不能救她。
寒澈望向那扇关上的门,里面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他伤她至深的人,良久的沉寂让他感到压抑,“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即使不喜欢斯诺跟溪溪接触,不喜欢任何男性接触到她,但是,斯诺现在是溪溪唯一的希望。
“当务之急是要恢复她丢失三年的记忆,她的前扣带脑皮质和杏仁核严重受损,不能再往下拖了,只是她现在的体质不适合做手术。我会每天过来给溪溪做检查,时机一到就立马手术。至于你,照顾好溪溪就行。”
斯诺走后,寒澈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脸埋进双手冰冷一片,这些日子他都对溪溪做了什么。孩子没了他痛,溪溪更痛。他从没想过溪溪要承受双倍的痛还要承受着他的冷嘲热讽他的折磨。他也没有关心过溪溪近期的身体状况只顾自己发泄。
每一次他折磨她时也是在折磨自己,看着她因疼痛皱眉他的心里也会跟着痛,可是她的木然冷情又刺激的他失去理智。她嘴角的嘲讽好像在讥讽他的可笑,他们是仇人怎么可能会在一起组建家庭。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他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像毒瘾,一旦沾染就再也不想戒掉。他只能用无尽的折磨来证明她还留在他的身边,证明自己是拥有她的。
他天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他故意在她面前表现暧昧甚至在她门前疯狂求欢,他只是想看到她眼里的冰冷皲裂,想看到她对自己的在乎,没想到,最后却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寒澈站在羽溪门前,举起的手又放下,羽溪那双充满防备的眸子一直萦绕在他眼前。手里的烟燃了大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烟头,缭绕的烟雾迷迷茫茫的笼在眼前,飘渺虚无,就像羽溪,明明和他只有一墙之隔他却觉得很遥远,遥远到触摸不到。
当烟雾熏得眼睛酸涩的时候,寒澈扔掉最后一支烟头,踱到窗前站了好一会直到确定身上没有刺鼻的烟草味才再次抬手敲响了门。他敲得很轻,只让里面的人能听见。
良久,里面没有动静,寒澈的心猛地提起来,手上的力道刚一加重又极力压制住担忧放轻了力道。溪溪不会有事,也许是睡着了。他自我安慰着,再次轻轻敲响门,里面依然没有反应。他不敢用力敲门,斯诺说溪溪现在受不得一丝刺激,他现在连大声说话都怕吓着溪溪。
“溪溪,你在吗?开开门好吗?”寒澈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语气轻柔地请求羽溪开门。良好耳力告诉他,里面没有一丝声音,难道……
寒澈再也耐不住心中的焦急,砰地踹开门……
房间里,床铺有些乱却空空如也。“冯姨——”寒澈惊慌的喊着,眼睛在墙上猛地定格住。
“少爷。”冯平听见声音匆忙赶过来,脚上只穿了一只拖鞋,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瓶,“少爷,小姐在我房里。”
“这是什么东西!”寒澈指着墙上的水粉图画问,不动声色中透着极力隐忍的愤怒。是谁竟然在溪溪墙上画这种鬼东西。
冯平顺着寒澈的手指望去,是那副诡异的画,现在她看见还免不了害怕,“不是少爷您让人画的吗?”
寒澈凌厉的眸光射过来,冯平一哆嗦,不是少爷吩咐的?
“好了,你下去吧。”在昨天给高航的孩子摆满月酒之前这面墙还是纯净的天蓝色,现在配上一个眼角流血泪的婴儿,就像是地狱来索命的幽灵慎得慌。昨天有机会进溪溪房间的人只有他,还有孩子玉上的银针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只是这银针只有溪溪有,刚才他看到溪溪的左手小指上空空如也,伤害溪溪的人他寒澈一个也不会放过。
寒澈走到冯平卧室前轻轻推开门,他只想偷偷看一眼溪溪。羽溪听到细微的响声警觉地爬起来围住赤裸裸的身体,冯平正在给羽溪上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羽溪警惕的看着门口。
寒澈的手僵在门上,就在刚才的那一霎,他看到羽溪身上布满青紫的痕迹,甚至还有清晰的咬痕,光滑的脊背上一条狰狞的划痕蜿蜒而下。他到底都对溪溪做了什么!
“溪溪……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他面对羽溪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他有千言万语可在对上羽溪的警觉时全挤压着堵在喉咙口,说不出也吞不下,就那么吊着难受。他想拥着溪溪说对不起,他想说我们重新开始,他想说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给你幸福,可是他怕她不要,怕她嘲讽的眼神。
羽溪听见寒澈的话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看着门口,眼里明白的写着: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寒澈又岂会看不出来,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电话倏地响起打破了沉寂,寒澈皱了皱眉接起来。
“澈,你都一天没理人家啦,今晚来陪我嘛。”娇滴滴的嗲声隔着电话传出来,寒澈担心的瞥了眼羽溪满是失望,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