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见总裁误终身 三十六 困境重遇 (4)(8 / 12)
痕迹的天花板,“何先生……”
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了,何以桀跪着上前,身子倾过去:“阿婶,你说,我听着……”
“你爱不爱思思?”
福婶的声音透着颤抖,几乎吹口气她说话的声音就会散去一般,何以桀使劲点头眼泪纷纷而落,声音却是嘶哑低沉:“我爱她,阿婶,我爱思思,我爱她……我爱她……”
福婶似乎要睡着了一样眼帘缓缓闭上,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都听不到了:“你说爱她……为什么要把她……害的这么惨……我可怜的思思……”
福婶偏过头去,窗外阳光璀璨而又明亮,不知是哪家的屋子里播放着一支动听欢快的歌曲,有小孩子在跟着唱,笑的叽叽喳喳,这人间此刻如此美好,可是她好像再也看不到。
“她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脸也毁了……跟着你……她每一天都是不幸……死了,解脱了……是真的解脱了……”
“阿婶,你在说什么,什么脸毁了……阿婶,你说啊……”何以桀惊的抬头,抓了她的手摇晃……
福婶喃喃的说着,眼帘似太沉重一般缓缓合上,她说完这句,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整张脸上都覆着灰败的死气沉沉,何以桀只觉眼睛被泪蒙住,眼前一片迷离的光晕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跪在那里,跪的双腿麻木,却还是不知道起来,他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而窗外笼下厚重的暮霭,阳光撤去,有微凉的风从窗子里吹进来,送来不知哪家的饭香,又夹杂着男男女女高声说笑的声音,平添几分的烟火气息。
这房子里是生离死别,这房子外却是如常人生。
而他依旧是跪着,窗外的曦光转了方向投注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地板上,他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纵然是此刻放纵自己这样难过许久,到得最后,他已然冷静下来,相思的死太蹊跷,明明他那天走的时候,她还好端端的,医生也亲口说了,她恢复的很好,不用两个月就可以痊愈,为什么就几天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这样?
手机已经连着响了好几遍,何以桀看也未看就挂断,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他冷嘲一笑,干脆拿起来,却是赵秘书的号码,心下一动,想到诺诺,立刻接起来,果然那边有嫩嫩的童声传来:“蜀黍……”
何以桀心下一软,声音已然柔和下来,“诺诺,怎么了?”
赵秘书握着手机放在诺诺耳边,诺诺坐在大床上,一边玩着手指一边奶声奶气的对着听筒说:“妈妈呢?”
何以桀一下子僵住,诺诺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天人永隔,什么是永不得相见。
“蜀黍?”诺诺得不到回答,停止了玩自己的小手,眨着大眼又叫了一声。
“妈妈身子不舒服,改天再来看诺诺好不好?”
诺诺小小的身子像是忽然丧气了一样垮下来,小脸皱成一团马上就要哭出来,赵秘书赶忙拿过电话:“部长,不如您先回来下吧,诺诺她不肯吃东西,下午还哭了一场呢,只闹着找妈妈。”
何以桀只觉得胸腔里憋闷了几乎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僵直着双腿站起来,嗓音哑哑:“我就回去,你帮我查件事。”
赵秘书莫名的心口一颤,却还是应道:“是……部长,闻小姐现在怎样?”
何以桀眉心一蹙,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不紧不慢开口:“就是一点小感冒,无妨。”
赵秘书立时轻轻松口气笑道:“我说也是,咱们从B市离开那次,我就瞧着她好了。”
何以桀没有应声,挂了电话,既然如此,既然知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又会问一句她怎样?是不是你知道她可能不好?
他又漠然的站了片刻,打了电话请人过来照顾福婶,她犹在昏迷着,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何以桀这才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到那摆放着小盒子的地方,他低着头看着那陶瓷骨灰盒,深黑的色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连一点点的花纹都没有雕琢,他缓缓的,颤抖着伸出手去,指尖在空中停留许久,迟迟不敢落在上面……
夜色渐浓,隐约的光线中,似能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眼角渐渐有泪光在闪烁,然后滑下一条一条湿痕在冷峻坚毅的脸上留下亮亮的痕迹。
“思思……”他的手终是落下去轻轻覆住那小小的盒子,喊出她名字的瞬间,有大滴大滴的泪掉下去落在冰凉的盒子上,他全身都在颤抖,却终究清楚的明白,她不在了,终究还是逼着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她死了,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从来没有给她温暖从来没有让她得到过快乐的世界。
“思思……”他痛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直不起腰,他紧紧的搂着那个盒子贴在怀里,夜色将他全部笼罩在一起,他脸上的神色,无人可以看得清楚……
开着车子,在城市的繁华之中穿行,到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