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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也都抱着一个酒坛子,或站、或着,或蹲在椅子上,一边没形象的吆喝着,一边也如牛饮水一样,大口喝起酒来。
其余宾客,看见这些纨绔子弟的作为,都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皱眉。
但是,即便里边有自家的子孙,现在也是不好公然开口训斥的。
索性,经过这帮臭小子一番闹腾,方才那压抑的,让人无所适从的场面也被打破了,现在众人倒是自在了点。
一时间,又有主桌坐着的几位世子或国公,开始打着哈哈劝酒,安国公和世子穆长尧,也开始挨着桌敬酒起来,场面到真是打开了。
众人都开始吃吃喝喝,池玲珑和阿壬、墨乙几人,站在距离秦承嗣不过三步远的地方,此刻面上的神情,却都有些不自然的扭曲。
秦承嗣挨着池仲礼而坐,他们这一桌,其余几人大都是些不得势的伯爷或是侯爷,家族多是京城中已经没落的,二流或三流世家,子孙有能力的不多,且大多数都起复无望。
按说,池仲礼是不该和这些人坐在一起的。
虽说他是侯府庶子,但是,他今天过来,却不是代表的他自己,而是代表了整个忠勇侯府。
安国公府和忠勇侯府的亲事,虽然解除了,两家的交情,却是没有交恶。
因而,不管是要在众人面前,做足姿态,表明安国公府和忠勇侯府交情仍在,还是看在池仲远乃是弘远帝心腹重臣,不能轻易得罪的面子上,池仲礼的座位,都应该是比较靠前的。
事实也却是如此。
只可惜,在池仲礼即将在原来的座位上落座时,却是发现,那桌上全都是些武将。
武将也还罢了,且还都是些,和他大哥池仲远政见不合的武将。
池仲礼不知这是安国公府的有意安排,还是刚好就这么凑巧,索性他是个文人,和那些武将也没有共同话题,便不再那里落座。
而也因为,碰上了江氏的大哥,他的大舅子,现任礼部员外郎的江沛,两人便坐在了一起。
原本该是一家亲的场合,现在却因为多了个秦王,众人都局促起来。
池仲礼本人也是好口才的,可是,在秦王面前,怕是连大魏最善辩的丞相周正道,有时也有口也说不出话来。
无关乎思路顺不顺畅,实在是,秦王给人的压抑太大,威慑太甚,一般人当真受不住。
而此刻。这个在传言中,心狠手辣,冷厉无情。对任何朝臣都不假辞色的大魏唯一异姓王,竟是就坐在他身边?!
池仲礼心中的恍然和忐忑可见一斑。
众人都不说话,一时间,谁都没有想到,最是喜静且向来以冷面示人,生人勿近的秦王,竟是主动开口与人寒暄了。
且被他特意关照那人。竟还是身上没有一点官职的,翼州忠勇侯池仲远的庶弟池仲礼?!
别说这桌上的伯爷和侯爷们受惊了。就连主桌上那几位大佬,看见秦王主动和池仲礼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文人攀谈,吃惊之下,也不由开始暗戳戳的思量着。秦王这是又有什么阴谋?
是准备借池仲礼,和忠勇侯牵上线?
还是想着,要借机和江阁老搭上关系?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说啊。
众人思绪纷纷,此刻,秦王也已经非常“亲民”的,和池仲礼说上话了。
第一句却是,“你可是忠勇侯府的……”
秦成嗣皱皱眉,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人。
叫名字吧。怎么都觉得好像有点犯上;不叫名字,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秦成嗣纠结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池仲礼却是惶恐不已的。赶紧又站起来行礼。
“草民池仲礼。”
“坐。”秦承嗣往池玲珑所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才又抿紧了唇说道。
“是,谢秦王。”
池仲礼坐在了位置上,还是有些惊魂甫定的惶恐不安。
他自认在老丈人江阁老面前,还能不假辞色。
可是,在眼前这个少年面前。却总是觉得,被压制的……喘息都觉得困难。
这人身上的威压。比之他大哥池仲远,丝毫不逊色。
“听说先生学问较好,此次是准备参加月余后的春闱,可是当真?”
“当真,当真。”池仲礼惶恐不安的回着话,脸色有些扭曲。
——秦王竟然称呼他为“先生”?
“先生”二字,在这个时代,是对学识高的人的尊称,他自认自己的学问是不差,可是,要担的起秦王的“先生”?怕是着实不可。
才又纠结的想开口,让秦王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池仲礼却是又听到,秦王竟又口气温和的与他道,“那令则这厢,就先预祝先生金榜题名。”
令则令则令则……
池仲礼:“……”有种被天上的馅饼砸到的感觉,肿么破?
众人:“……”是他们感觉错了么,怎么竟是诡异的觉得,秦王对这池仲礼的态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