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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她要冲他发火么?
对着他那张冷脸,她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自觉自己很窝囊的池玲珑,心里一股邪火往上冒,也因此,当秦承嗣伸手过来牵她的手时,就在那人的手,即将碰上她的手时,池玲珑傲娇的冷哼了一声,一甩手。就在碧月几人惶恐至极的脸色中,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现场气氛陡然一冷。之前也冷的很,可现在却森寒的,好似空气都结了冰。
寒风呼啸,碧月七月几人抖擞着身子,噗通噗通跪在地上,感觉着烛火围绕下,那身着王袍的主子,身上陡然之间漫上来的骇人的冷气,几个丫头全都吓得面无人色。身上的骨头都开始咔嚓咔嚓作响起来。
王妃这是,这是。这么公然给主子的没脸,……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碧月几人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俱都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本就是寒冬,地板上冷得很,西北风也长了眼睛似地,呼呼的只往她们袖口和棉服里边钻,只跪了这么一会儿,几个丫头便都受不住了,只觉得浑身都冷的要僵了似的。
可若是能选择,她们也由衷的希望再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也丝毫不愿意忍受主子身上几欲杀人的煞气啊。
几个丫头惶惶不安,好在,秦承嗣并没有怔立在当场多久,池玲珑不过才走出百十米远的距离,秦承嗣微眯着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好似委屈的还在抽噎的背影片刻,转而,也紧握住双拳,在墨乙和阿壬惊恐的眼神中,跟了上去。
“滚。”
“是,是。”
通往玉澜堂和致远斋的这段道路上,大路上都是挂着灯笼照路的,池玲珑不走方才秦承嗣走的那条小路,只找大路走,倒是不怕黑。
可她不怕黑,现在却有些后悔起刚才的作为来。
太后是让她恶心,把她当死人,给她男人塞人,是让她委屈的想哭,可她委屈,她男人岂不是更无辜,更委屈?
可她刚才好像给他甩脸子,在他下属面前,让他难看来着。
唔,她后悔了,早知道,她应该用不准秦承嗣上她的床来惩罚他,或者更变态些,罚他抄《女戒》《女德》也可以的,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应该那样折损他的颜面和尊荣。
那样一个出身高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男人,被人这样折辱,还是被她这样一个女人,猝不及防下了面子,怕是现在也恼上她了吧?
她真是被太后娘娘气疯了。
唔,怕是那人现在也气得不行,都不想理她了吧?
池玲珑越想越悔,现在担心焦虑等情绪,都将原本的懊恼和嫉恨压制下去。
她多想再冲动一下,跑回秦承嗣面前,给他道个歉,求他原谅他。
可那样矫情的话,她说不出口啊。
池玲珑越走越慢,听着人后没有一点动静,一颗心也沉到了地底下。
她多想这一路能够一直走下去,让她还有反悔的机会,可再抬头一看,致远斋近在眼前。
池玲珑几乎是抽噎着,一路小跑进来致远斋的。
碧月和七月几人,之前都陪着她去了玉澜堂,现在致远斋中,只剩下姜妈妈和柳贞娘,以及青衣,还有侍候小勺子的两个奶娘在。
几人有的已经卸下了,青衣年纪小,精力也好,倒是还在门边做针线。
猛一听见动静,抬起头,谁知竟看见自家王妃,捂着脸跑进来了,青衣一下站起身,膝盖上的针线簸箩都摔地上了。
“王,王妃……”
池玲珑不理青衣的叫唤,一口气跑进内室,连鞋子也不脱,便一把扑在床帏内,扯了被子蒙在头上,便声嘶力竭大哭起来。
天神震怒都不带这样让人惊骇的。
青衣险些被吓破了胆子,手足无措,偏碧月几人又都不在,这丫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不知该如何处理,猛一想到,这院里还有个姜妈妈,便话也来不及说了,也顾不上再安慰池玲珑了,却是一溜小跑就窜到后院去找姜妈妈去了。
等姜妈妈和柳贞娘,以及两位奶娘都被惊动,跑出来时,青衣已经得了姜妈妈的嘱托,快跑出去找秦承嗣和孙琉璃来救场了。
王妃都哭了,这可不就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她要跑快些,不然稍晚一步,说不定就要出大事儿了。
青衣蒙着头往外跑,将要出院门时,却一下撞到一堵硬邦邦的人墙上。
青衣“哎呦”一声,开始往后退,趔趄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深更半夜,院里都要落锁了,你这丫头要往哪里去?”墨乙亲自守在门边,居高临下的逼问着摔倒在地的小丫头。
青衣头有些疼,还晕晕的,却还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开口便说要去找王爷和孙姑娘。
墨乙一听青衣这话,摇摇头,说道:“不用去了,且快回去侍候王妃。”
“啊?”青衣抬起头,看向墨乙,也正是在这时,她才发现,致远斋门口,不知何时竟多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