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赢了赌约,却赢不了那家伙(4 / 5)
了……
强忍着全身作痛,许心湖接受着来自周围“观众”的纷纷议论和更明显的嘲笑,又被老夫人的丫鬟扶了起来——这次她没有立刻依然坚强直立起来,而是紧抓着胸口衣衫在有些散乱的垂丝下低头不语。这时两个丫鬟互相看看对方眼中有无尽疑惑:因为这个她们扶着的人全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要被嘲笑……
……为什么作为千金小姐的她要受如此的对待……
……好想逃跑……
……为什么要管这微不足道的尊严……
疼痛令许心湖更加清醒,垂发的缝隙中她寻索着她可以逃离这里的勇气——她再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再也不愿意了……
垂寻中她低垂的眼帘内搜索到那匹好象一直在耍弄她的马:“真的是匹疯马。为什么不能配合一下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在看着她的眼神她就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不只是痛,还有不服之气。
就在她在对着那匹将她两次摔下来的马发狠的诅咒的时候,她忽然眼睛瞟到了什么——咦?!那是……难道……这就是它摔她的原因吗……
明总管两只眼睛从许心湖步到院内那一刻开始就不曾离开过,而眼睁睁看着那青衣细弱的身子从马背上结实地摔地两次后,他的手又再一次抚在心口上以平复他此刻的奇异感觉,就像是病了一样难过。
忽然间他的心稍微好受了点,因为他看见那不远处的长发人儿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依然十分坚定——不,应该说是更加的坚定了。
“放弃吧,表妹!这根本就是匹疯马,万一伤了你那怎么办?”林世宝急切难掩,终于脱口而出。
“明少夫人,林兄说得对哪,不要勉强啊!”说是这么说,傅七夕的脸上可没有半丝关切之情。
“你不要得意,”许心湖恨恨地小声道,“我还没有输;”然后吩咐起一旁的男家丁道:“劳烦将鞍卸下。”
“啊?”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以为自己耳朵不灵光听错了:“明……明少夫人……您是说将马鞍卸下吗?”
“是。”
“卸下马鞍?那还怎么骑啊?不会是摔呆傻了吧?”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连家丁都这么认为,但是得到命令,两个家丁只得上前三两下卸了马鞍,之后十分疑惑地退了下去。
第三次上前,抚了抚马侧身,许心湖叹了口气。众人相望之下似乎都在等着她翻身上马——一匹没有鞍的马。
“这也太悬了吧?”傅七夕这么说着,别人又何尝不是,“明兄还是早些为夫人请好大夫吧。”
明如许笑笑,没有回应,继续转头去看他的好戏。
只是这次许心湖没有直接上马,而是在前轻轻引着马儿绕着院中场地行进。马儿顺从地跟从在她的身侧,她的细指既不求快力也不求强趋,只是淡淡地用微力牵引,马儿也就有节律的跟从——与其说是牵马前行,还不如说是一人一马在院中散步。
如此绕了两个场周,许心湖仍然没有要上马的意思,这倒使周围的人全都莫名其妙起来:该不会是害怕被摔下来所以才作此举动吧?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夫人在想什么小弟真的猜不到啊。”傅七夕打趣地说着。
明如许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和刚才已经不太相同了,若说刚才只是看戏的模样,那他现在的表情就是在认真地等着高潮的来临。
人们渐渐失去的兴趣,也许是因为等地太久她始终都没有上马,也许是因为觉得她一定失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互相聊开了——
就是这个大家都不再那么关注的时候,许心湖步子快了起来,随着马步借了个力翻上了马背——“啊!”这声“啊”不再是许心湖发出的了,而是周围的宾客的惊讶之语。
所有人几乎都立时说不出话来,各个都只是干干望着院中的一人一马,而那种惊讶之情不亚于见到了一些他们不敢相信的事——比如奇迹:但见院中马儿依旧是绕着院场小步地奔走,而没有鞍的马背上的青衫人缓缓控着马僵以掌握方向……马的律动和马背上的人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直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那匹“疯”还是平静地小步奔着,没有一丝焦躁——简直就像一匹驯服无比的宝马……众人皆张口结舌了很久,连感叹和赞许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好马。”老夫人终于也可以放下那颗早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了。
“婶婶说得是。”应着,林少爷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在马背上的人身上。
——成功了……
绕了几圈都没有异样,许心湖知道她成功了,于是缓缓俯身轻轻拍了拍马儿黝黑发亮的颈子道:“辛苦了,马儿。”
马儿应声地低嘶了一声。
马儿的回应就像是在回答她的话,这令许心湖顿时放宽了心,那沉重的压抑瞬时间消失无踪,她终于露出了和这晚霞一样的粲然笑容——
见到眼前的景象,在场的宾客无不动容,包括明总管在内都看得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