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那家伙绝对——不是好人!(7 / 10)
来做的话,是比那女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的……但是,哼,完全地,没有任何的了解,对于那个人的一切。再特别的富少,也会有弱点的,只要抓住那个弱点,就可以寻找机会到离他更近的地方。只是我越是努力想引起那个人的注意,越是想要接近他、对他好,就越发现——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不过就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每次赌本都赔光、每次更衣连衣服颜色都不会去注意、甚至对一个人的爱憎的感情都完全感觉不出来……我有时在夜里会想,这算个人吗?”
许心湖听到这里,转头看向妙允——只见妙允眼中闪着幽幽的光芒,像在听又在出神,或许她也有感同身受地体会过吧?
“我感到很不舒服的是,故意在少爷面前打碎老爷的古董花瓶的时候,少爷对我笑;而我在花园为少爷奏琴时,少爷却不知在一旁冷冷地盯了我多久。我觉得只在府里是不能够了解那个人的,于是我开始以照顾少爷的各种理由为由,跟着少爷们出门。出我所料的,在大庭广众的街道上调戏我,去赌坊的时候把我丢在一边被那些赌徒骚扰,在少爷们聚会的酒楼里如果哪个少爷觉得我好的话我如果不为自己讲话可能早就被送到那位少爷的府上了,甚至有一次,就像大家都知道的,少爷们只是路过一间妓院,差点将我卖掉……被明总管拦了下来,然后告诉我,只是个玩笑。”
到这里,就是许心湖曾经听过的部分,边听着,她边微微感到生气,那些混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少爷们打赌我会在进妓院的门之前大哭,但是我却没有哭。”
许心湖颔首,坚定地看着长梳,像是在说:要坚强是对的!
“那不是因为我坚强,”长梳继续道,“——是因为我当时吓得呆住了,但不是一片空白:脑子里当时满是疑问和忧虑,疑问都是关于我错在哪里了之类的事,忧虑的则是我将来会在这里度过我的余生吗之类的,所以我忘记求救。”
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许心湖心中有一个地方,莫名地,在纠结,却没有原因……
“我想了很多,结论是:我似乎把这些少爷们的行为想太过理智了,其实他们做这些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无聊的消遣——包括那个人所有的我不能理解的一切行径。明白这一点后,我不再在意那些喜好和个性方面的事,只专心在必要的时机给那个人足够的关心就够了,这是唯一能够接近到离他最近的地方的方法。”
“那个花花公子生辰的晚上,晚宴过后,明总管陪着少爷和花花公子去了城里最好的赌坊。那一夜都在下雨,下人们都说少爷今夜不会回来了,所以我不用准备床铺。但明总管也没有回来,更没有捎话回来,我不敢睡。之后的清晨……”长梳顿了一下:
“之后的清晨,我在只有少爷和老爷能进的湖心畔门前望见了里面的一个男子,在雨后的清晨,立在湖心的桥上,白色的衣衫被映上了鲜亮柔和的晨光的颜色……轻飘飘地,离我很远,什么都没做地立着。”
……许心湖有些惊讶:那个人莫非是——
“少奶奶见过吗?那种立在一个能够有微风拂面的地方,却什么都不做的人?”长梳也并没打算得到少奶奶的答案,只是继续讲着,“从那样的人的眼睛里,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人?”
……长梳在这样说的时候,许心湖眼前慢慢浮现出一张清晰的脸:慢慢地轻轻地,望着窗外面,微风会吹起那个人的头发……从那样的眼神中什么都感觉不到……于是在那个人站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时候,如果旁边有人,这个人就会站在远处呆呆地看着那个人……
——但是,到底那样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许心湖却想不到答案。
“从那天清晨开始,我也不能确定这样想是不是对的,已经越来越少地想要接近那个富少的身边过我的好日子的事情,而是,”长梳停了一下,继续说着,“越来越多地想,希望那个人,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她在说……什么?
许心湖和妙允几乎同时楞住,一脸惊色地看着依然平静的长梳。
“第一次在府里遇见妙允的时候,听到妙允是由少爷带进来的,我立刻就像看到了从前刚到明府的自己,甚至突然间就理解了为什么从前那个人的贴身侍女不顾一切地想要把我赶出府里。于是作弄你,还对你讲是玩笑,但最惹人讨厌的是你并不介意。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你那种超脱根本就不是他们讲的像仙女般的善良,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才是现实。”
妙允听到这里,突然呆呆地望着长梳,手也不自觉地轻轻抓着衣襟。
“所以赶不走你,不是我的失败,而是你的不自知让你可以留下来。少爷沐浴那本是作弄你,借少爷的手赶走你,可是当我和其他人在门外偷笑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琴声,你知道那琴声才是逼我出府的契机吗?”
妙允迟钝地摇了摇头。
“‘月华收’,那首分成四段的曲子你弹出了三段,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你还坐在这里,看来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