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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
————“你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
————“可不可以告诉我,游夜他现在在哪。”
————“我们离婚吧。”
明明是这样绵柔的唇瓣,开合之间怎么竟能,让自己觉得,那样受伤呢。
或许是因为翻腾的情绪而变得沉重的鼻息惊扰了她,她扇了扇睫毛然后睁开眼睛。
动作还在保持。
夏流年惊诧地愣了三秒钟,然后狠狠地用力地闭上眼。
看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沈浩希轻哼一声直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
夏流年等啊等啊,等他吻下来,结果一直没有动静。
试探地睁开眼睛,看他又面色不善,夏流年不禁撇嘴,全身都是女人身上的味道他还摆什么臭脸,还真当自己是古代的皇帝临幸谁是谁的荣幸了。
“身子养的怎么样了?”沈浩希转头不去看她一脸嫌弃的表情,闲闲地随口问。
夏流年不禁又觉得噎了一下,怎么有一种养肥了好吃肉的感觉……“已经没事了。”最后还是乖乖地回答。
“嗯。”沈浩希习惯性地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心中却松了口气,踱步到窗台,垂眼便看到了那盆铃兰,丝毫看不出形状的样子,但被她处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呵,她永远是一个一旦喜欢了就会倾尽所有心思去对待的女人……
“你……”夏流年欲言又止。
有些惊讶与她主动跟自己说话,沈浩希饶有兴致地回头:“怎么?”
“你不要碰它。”夏流年惴惴不安地盯着盆栽细声细气地说,然后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连忙解释:“我……”还没说完便听沈浩希冷笑半声:“怎么,这是我的家,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仅碰不得女人,连盆花都碰不得了?”
“我……”夏流年本身就不善言辞,自然不是习惯了在谈判桌上针锋相对的沈浩希的对手,一时被他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浩希看她一副又要哭了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无趣,老跟一个小女孩较什么劲,随她去吧,只要她乖乖呆着就好。
刚要起身离开便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抓住:“你又生气了?”
“……”沈浩希转头打量着她,满脸焦急,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说着话,这不像她,夏流年即使在哭骨子里也带着不可磨灭的傲气。
“你……你是想要我吗?”夏流年颤抖着声音开始说着,眼神又开始变得凌乱不堪。
沈浩希即使再淡定也被这话着实吓了一跳,半天憋出六个字:“今天吃药了吗?”
“我有,我有吃药,我一直都有乖乖的,我乖,我乖你就不生气,我很乖……”夏流年紧紧攥着他的手,好像这样他就会相信她所有的话一般。
的确是很乖,不然尹清不可能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可是怎么突然就,这么听话了?
沈浩希带着揣测静静地看她,骤然心念一转,目光顿时凛冽下来:“嗯,很乖,不惹我生气,真是个,好,妻子——”
夏流年有些着急地听他讽刺的话语,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于是仿佛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夏流年从床上站起来环住沈浩希的腰就吻在了他唇上。
扑面而来的薰衣草淡香简直让他晕眩,这样的柔软温热却更加燃烧起了他的怒火。
这样卑躬屈膝的夏流年,让他觉得自己越发可怜。
猛然推开她,沈浩希冷笑着说:“你放心夏流年,我没生气,不会把气撒在你们家游夜身上,你不用在这里这么卖力地讨好我,我看着恶心!”
夏流年因为巨大的推力而跌坐在床上的时候扭到了脚,尖锐的疼痛瞬间由下而上地又神经末梢猝然传至整个腿,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哈,你哭什么,嗯?被说中了所以觉得委屈了?跟我在一起那么委屈是不是?!”沈浩希看着她又哭得眼眶通红,越发觉得气结。
全都是因为游夜。
只不过是之前他走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若她不乖,他便会去对付游夜,她便真的如此乖巧了起来。
沈浩希真不知道是该觉得成功还是挫败。
她哭,她笑,她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游夜。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真的很下贱,是不是我让你去当妓=女你也去?”沈浩希觉得自己又开始刻薄地口不择言起来,可是所有血液都好像在逆流一般让他喘息不过气。
这还是夏流年么?
那个尊贵优雅的女人居然这样像一只弃猫一样摇尾乞怜。
那个羞怯软弱的女人已经不会小心翼翼地质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她不会再嫉妒。她一心只想要讨他欢心。
像所有女人一样,功利而盲目,为了钱,为了欲,为了权,只不过,她是为了游夜。
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算什么呢?!
“我……我疼……”夏流年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因为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