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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人同时没了话,诡异的寂静一点一点滋漫。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是一瞬,沈浩希首先打破了沉默。
“继续画,不打扰了。”沈浩希敛起笑意,说得像是他一贯的寒暄词,生分而客套。
夏流年心下一沉,却不知还能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每个动作依旧从容淡定的男人,看他把目光移开,看他迈开修长的腿,看他抬手,看他握住门把手,他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没有以往戏谑的眼神,没有,于是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跑过去狠狠地拉住他的胳膊:“你又想去找谁!”
沈浩希就这样轻易地被她拉得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钝响,他蹙眉,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漂亮的眼睫微颤。
夏流年吓了一跳,她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而且纤弱如她力气还能大到哪里去。
会疼……夏流年脑中冒出这样两个字,连忙松了手像个不小心打碎了碗跟妈妈认错的孩子一般诺诺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哎——”话没说完就看他倚着墙滑了下来,夏流年懵了,手忙脚乱地扶住他,颤声问:“你怎么了啊?”
“不用你管。”声音轻的她都快听不清,语气却是狠狠地,夏流年怔怔地收紧扣在他肘弯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倒下起不来了。
沈浩希睁开眼睛,不耐地想要推开她,却没有力气,“你松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生病了么?”夏流年在没了紧张没了怒火只剩下担心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不好,干燥的唇泛着白,指下的皮肤烫得要命,夏流年看着看着,声音立刻染上了哭腔,“你到底怎么了啊。”
“还死不了,你真遗憾……是不是……”眼前有些恍惚,沈浩希十分烦躁地想要甩开胳膊上捏的自己死疼的那双手,还没用上力,眼前便是一黑。
昏……过去了?!
夏流年僵窒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就这样……倒下去了?
下一秒,夏流年像被猛然抽空了所有足以支撑她的骨骼一般全身发软,无措之下只能颤着嗓子拼命地喊着:“尹清!尹清!”
都怪她的,她不但没看出来他身体不舒服不说,还不识时务地跟他吵架。
都怪她的,要不是她那样蛮横地拉他,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都怪她的……
尹清手忙脚乱地跑进画室,看到的就是一个哭得七零八落的夏流年和倒地不起的沈浩希,着实被吓了一跳,匆匆蹲下查看。
“咳咳,少夫人,您不用太担心,少爷的情况……呃……应该没那么糟糕……”尹清有些尴尬地解释,然后迅速打电话给沈浩希的私人医生。
宽阔明净的卧室。
床边的气氛却酝酿暧昧。
夏流年别别扭扭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沈浩希的私人医生,虽然她看上去非常专业手法纯熟,但是,会不会太漂亮了点,这身材绝对是模特的比例啊,而且医生需要穿的这么时髦吗……
……
她在摸他。
她在往哪看啊。
她那是什么眼神!
……
心里格外不舒服,夏流年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他……怎么回事?”
Lina抬头,笑得格外妩媚:“夏小姐不必担心,Mark不过是前段时间受了点伤,最近又得了重感冒,发高烧还连续几天不眠不休,这么折腾自己,一般人早倒下了,这个疯子。”
“受伤?”夏流年浅浅地蹙眉,秀婉之间氤氲忧色,格外动人,不禁让Lina一瞬间失神。
稍微顿了一下,Lina才由衷赞叹:“夏小姐真是个少见的美人儿,怪不得Mark当个宝贝藏着掖着。”
“如果真的是当个宝贝就好了……”夏流年撇嘴嘀咕,恰被Lina听了去,甜腻的笑声郎朗:“可不是个宝贝,你以为Mark怎么受伤的?虽然沈家这几年不怎么太平,但他一向低调,处理事情上也圆滑,很少会惹上什么事情的。”
Lina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流年一眼,一边收拾医药器具一边继续说:“前几天在赌场,Mark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输,这种事情很少见的啊,Mark一向无往不胜,所以输到最后有人说,今天运气好,赌钱没意思,赌点别的吧,Mark本来也对这个提议颇有兴趣,问赌什么,结果那人说,赌女人怎么样,Mark家里可是藏着传说中的第一美人啊。”
听到这里,夏流年脸色一沉,Lina收拾好东西对着她淡淡一笑:“其实赌女人的事情屡见不鲜,Mark对女人一向无所谓,慷慨得很,何况大家都知道那人不过是开玩笑,你夏流年是谁,结果,Mark就这样出人意料地发火了。”
夏流年愣住,心里缓缓蔓延出柔软:“然后呢?”
“然后?然后场面就乱了,因为Mark从来都不是开不得玩笑的,那人觉得他这样发火简直是故意找茬,脸面上也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