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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欺叛 ...
夜色渐渐深重,深秋的晚上格外地寒,尤其是这样的偏远地域,更是显得荒芜一片让人徒生悲戚之意。
而此刻亦不过只是深秋而已,冬日不远,冰雪将至。
小心翼翼地把铃兰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还不放心地把所有窗户都锁了,夏流年才安心地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柔软却毫无温度的枕头里松了口气。
心里好闷,好想他……他现在会在哪呢?
他走的那么干脆,让她越发地心里没底。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分开了,人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
翻过来复过去许久,夏流年再也忍不住拿起电话拨他的号码,想听听他的声音,不然睡不着,哪怕是讽刺她也好,说风凉话也好,什么都好啊……而且,说不定他已经不生气了呢。
想到这里,夏流年抿唇勾了勾嘴角,惴惴不安地按下号码。话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声,一声,两声……悬着的心渐渐平复,紧张渐渐变成失落,他不接电话。不甘心地反复打,便听筒里反复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机械而不知停止的声音让人心烦,胸口堵得难受,夏流年撇了撇嘴继续按重拨键,然后动作彻底僵住------竟然就,关机了。
鼻子酸酸的,夏流年放下电话,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他还在生气嘛,不接就不接呗……
等后天见到他,好好道歉,把事情说清楚,然后他就会捏捏她的鼻子,温柔地说,傻妞,净胡思乱想的,以后不许这样了。他或许还会歉疚地说,我那天生气,说过的话都是违心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了。他还会……还会抱着她,说,我的流年最漂亮了,怎么看都好看……他还会……亲亲她……
这样想着想着,夏流年就带着浅浅的笑意睡着了,漂亮浓密的睫毛像灵动的蝶翼一般软软垂下,饱满粉润的唇轻轻翘起,没有人忍心扰了这样美而惬意的梦……
你爱我,你比全世界的人,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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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你知道么,你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差点没气死。”凌瑷达把酒杯“啪”地撂在桌上,脸颊因为醉意而晕红,歪在那里“呵呵”地笑着,“我纳闷死了你知道么,人家那么个大美人儿怎么瞅上你的,啊?你又坏,又不专情,还那么狠心。”
沈浩希也喝了不少,倒在沙发上把玩着透明的酒杯,杯子边缘在房间的暗黄灯光下闪着流溢的光,他听了这话也没细琢磨,眼神飘忽,过了一会儿才凑到凌瑷达耳边狠狠地说:“那就是个……妖精……我是着了魔道了……我想回家,我现在特想回去你知道不……”
沈浩希低咒一声把手机丢过去“哐”一声摔在一边,外壳散落开,电池飞了出去,“她一会儿都不饶了我,我这儿难受,难受死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沈浩希指了指左心口的位置,“我现在特怕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儿,我怕我那么信她,最后却发现全他妈是假的!”
“她到底怎么了啊把你气成这样儿,难不成在外边有男人?”凌瑷达耷拉下来嘴角,带着些不屑问道。
沈浩希冷笑一声喝干了杯中的酒,语气阴狠:“她如果敢有别的男人,我让他们俩一块儿下地狱去。”
“你舍得?”凌瑷达讥诮着拿过他的空酒杯。
沈浩希没有回答,只是眸子暗沉了几分,顿了顿又说:“我都打算什么都不计较,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我也不勉强,她又给我整这么一出,合着她真会演戏啊,说句话有模有样儿的特实诚,我压根儿就没想明白她有什么必要这样,不想当我女人直说啊,何必给我玩阴的!”
他没细说,凌瑷达也听出了点儿门道,揉了揉太阳穴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两家的婚姻可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她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肯定明白跟你翻脸了对她爸爸不利。”
沈浩希嗤笑半声:“她才没那心眼儿,哪个女孩儿跟你一样成天利益争端的,何况是她。”
“那可不一定,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果真的了解她,今天还至于气成这样儿么。”凌瑷达鎏黑的眼珠一转,“把你迷得死心塌地了,她做什么事儿都方便是不?我看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她不愿生孩子吧?”
沈浩希蓦地一愣,继而面色沉静地打量着凌瑷达,许久才缓缓移开目光,语气沉下来:“你想说什么?”
凌瑷达不自在地敛了敛神色,心想是不是太心急惹他怀疑了?这事儿她其实也是半猜的,她派在夏流年身边的人并没有听到什么确切的内容,有些担忧地瞄了眼沈浩希的表情,继而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笃定地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她如果是一般女孩子家怕身材走样儿不想怀孕也很正常,但如果她只是不想这时候怀孕,那可就有意思了……”她神色不明地故意把尾音拖了老长,带着几分迷离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