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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似是无言以对,掩口轻轻咳了一声,又似是害羞,身子往下略沉,想要借着木桶多遮盖一些。
不料白夏见状却两大步抢上前来同时摆摆手:“你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到底是心口要害处,之前已经被雨水浸泡了那么久,再这样泡一次澡的话,血是肯定不流了,不过很可能会发炎,一发炎就会发烧,一发烧就不是三两天可以好得了的。到时候,你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啦!”
萧疏愣了愣:“你怎么……”
“我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不是受了寒,再看战风那副找人拼命的样子就知道你定然是吃了亏。”白夏边说边拿出一个小玉瓶,将其内的细粉均匀洒入水中:“你既然什么都不说只管自己躲起来疗伤,显然是不想下人知情后报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担心。我说的对不对?”
萧疏垂下眼帘微微笑了笑:“对。”
“这个药是用来止血和消炎的,泡个一刻钟就差不多了。”白夏又摸出一个小盒子:“这里面的是伤药,涂在伤口上,早晚两次。按照你的情况,最多七天便可痊愈。等一下我会放在你床头的矮柜上,睡觉前记得上药。”
“多谢。”
一本正经的尽完大夫的职责后,白夏抱臂歪头,露出两颗老虎牙:“现在咱们可以来聊聊,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了。”
萧疏抬眼看了看居高临下将面前一切尽览无余的她:“现在?”
“对啊,现在。”
萧疏低头看了看在只薄薄绕了一层白雾的水平面的上下都未着寸缕的自己:“这样?”
“对啊,这样。”
萧疏默了。
白夏便很善解人意的提点:“人在赤*条条无牵挂的时候,比较容易说真话。”
“……我何时对你说过假话。”
白夏撇撇嘴,上半身前倾,左手撑着桶沿,右手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说假话,你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已。更可恶!”
萧疏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染上两抹浅晕,无奈投降:“好好好,我坦白交代。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伙刺客,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这并不足为奇。”
“刺客?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杀你?”
“不知道,我只击退了他们,没有抓住活口。”
“伤你的那个,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没有。”
“我见过你的身手,当世能胜过你的已是不多……”
“一时大意。”萧疏轻笑着一叹:“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人多。”
白夏眨眨眼,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
“这只是一个意外,先不要说出去,我还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后招。”
“好。”白夏应了一声,随即忽地蔫了下去,收回手,垮了肩:“如果四妹妹没有被支走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早知道,我便不那样闹着玩儿了……”
“又说傻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萧疏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发:“不过是一点点的皮外伤而已,就当做,是给你这个久无病患的神医练练手吧!”
“我才不要……”
萧疏笑着咳了咳:“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好像差不多快到一刻钟了。”
白夏摇摇头,却不直起身,反而又向前凑了凑,垂着眼睛盯着清澈见底的水面甚为仔细的瞧啊瞧。
萧疏只好僵坐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大窘。
白夏看了个够本后,方笑眯眯站好:“诤言啊……”
“……嗯?”
“你那个夏叔叔只教你怎么判断女子是否完璧吗?”
“……嗯。”
“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讨论一下,如何判断男子有没有破过别的女子的璧!”
“…………”
白夏笑哈哈地转身离开:“快点快点,我在饭厅等你,顺便让厨房再做两样补血养气的菜。”
萧疏应了,语音含笑,眸色却暗沉无底。
白夏出了房间后,一直挂在脸上的小酒窝迅速敛去。
把明显有着伤口的右手食指在自己的眼前动了动,喃喃自语:“他看不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我就说我是亲妈,都没怎么对岁岁下手……
你们爱我不?灭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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