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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所以,眼下针对戎狄和草原的种种部署,未必没有存了某位一品军侯以权谋私的念想……
最后看了一遍已然全盘谋定的地图,萧疏满意颔首长舒一口气,眉梢斜扬,嘴角亦微微挑起三分。
一直在旁边听命的孟朗却从心坎里打了个寒颤,凭着多年不离左右的经验,自家主帅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绝对是有人要倒霉了。
谁倒霉他不管,反正他只要永远坚定着以萧帅为中心的最高原则绝不动摇,就准没错!
跟着萧帅有肉吃啊,弟兄们……
孟朗正准备抓紧时机拍拍马屁表表忠心,萧疏却已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将过来。
“你明天一早就出发了吧?”
不知怎的,孟朗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一边心里哆嗦一边努力把自己挺成一根最符合军姿要求的直棍:“回禀萧帅,是!”
萧疏的表情柔和得简直堪称慈爱:“由于军情紧急,你需要十日之内赶回朔北大营。”
孟朗两腿一软:“十……十日?”
正常的行程就算快马加鞭也至少要十五天啊!
萧疏摆出非常和善好讲话的上司模样:“有什么问题吗?”
孟朗原以为这辈子加下八辈子的眼泪都被白夏的那把药粉给彻底弄没了,但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了……
刚强忍热泪鼓起勇气想要点头,却在萧疏淡淡的一瞥下又立马恨不能把脑袋从脖子上摇断,哽咽着回答:“没……没问题……”
“不要勉强,有难处就直说。”
孟朗一挺胸,声嘶力竭:“回禀萧帅,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若有耽搁,军法从事!”萧疏万分慈祥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省得你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对着什么姑娘垂涎三尺,不小心再被洒了什么药粉。”
孟朗泪如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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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回到自己的寝帐时,已是午夜。
外面的狂欢仍在继续,数万军人粗豪的喊叫响彻云霄,篝火烧红半边天。
没日没夜跟营中诸将忙了几天,直到此刻方终于可以安下心来。萧疏自行打水草草洗漱完毕,准备抓紧时机上床歇息。
刚除下外袍,便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直奔此帐而来。略凝神细听,旋即捏了捏眉间,散了疲惫,摇头失笑。
那丫头想必是玩累了,而且,还醉了。
念头刚起,帐门便大开,随着倒灌寒风一起撞进来的是一抹浅绿色的身影,绯红着两颊,迷蒙着醉眼。
萧疏见状皱眉:“那帮家伙真是胡闹,怎的让你喝了这么多?”
白夏咧嘴嬉笑,摇摇晃晃:“诤言,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谁说的?我刚刚才离开。”萧疏伸手扶住她:“你玩得那么疯,自然没空注意到了。”
“乱讲!你明明早就离席了,差不多是……”白夏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想了想:“两个时辰之前,跟四妹和孟朗一起失踪的。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四妹回来了,但你们俩就一直没有再出现。”
萧疏不禁莞尔:“难为你百忙之中竟还能记得这样清楚。”
“废话!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在心里呢!”
“傻瓜……”萧疏揉了揉她被汗湿的额发:“我们因为有些事情要……”
“不用跟我解释!”白夏歪着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一直都把你放在这儿,心尖尖……”
这样直白而肉麻的表达方式,让萧疏不大适应也微微有些发窘。同时也可以看得出,她确实醉得够可以……
“我知道,我都知道。”轻轻笑着柔声哄着,萧疏站起,想要将她抱到床上:“夏夏乖,睡觉了好不好?”
白夏于是捂着嘴笑啊笑,只露出弯弯的眉弯弯的眼:“你又想看我睡觉的模样了吗?”
“嗯……”萧疏下意识应了,但下一瞬便觉得要坏事。
果然,白夏紧接着便是一句:“我也好想看你被我睡的样子呢!诤言……”她用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带着酒香的气息迎面拂来:“让我看看嘛!”
萧疏现在忽然很想感谢那些青楼业的‘奇葩’,就是他们,让他自小便明白了翻云覆雨之事,也明白了,要如何才能控制住云雨的发生……
深吸一口气,打横儿将白夏抱起:“你老老实实闭上眼睛,我就让你看。”
此时白夏的脑子显然已经没有了正常的理解能力,所以想也没想便听从了这道摆明了是忽悠的指令,只是嘴巴里还不忘念叨着:“闭上了,给我看吧!”
萧疏忍不住轻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火烫的面颊:“你快快睡着快快做梦,就能看到了。”
“噢……”白夏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了片刻,又含混呢喃:“我就要嫁人了呢……”
萧疏笑出了声:“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