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2 / 3)
没入身体了,留在外面的匕首把金丝繁枝缠绕,正中镶嵌着硕大一颗红宝石,华丽精致,极是招摇。
季唯走到孟沛阳身边蹲了下去,拿起孟沛阳包扎着白素纱的手,把素纱拆开看了看。站起来又看了看李昂。
高夫人见季唯看李昂,六神无主问道:“慎之,你看怎么向孟家交待?”
“把元凶绑了交给孟家处置便可。”季唯冰冷的眼神么斜叶霜,“她就是凶手。”
“你胡说。”叶霜泫然欲泣,拉了高夫人的手哀声道:“姨妈,你们不能为保表哥推我做替死鬼。”
“看来你是铁证如山还要抵赖了。”季唯冷笑,扶起孟沛阳受伤的那只手,淡淡道:“这么点小伤,你出身医家,用得着请薄太医来包扎吗?便是要请薄太医,当时有丫鬟在场,何用你亲自去请?你是借请薄太医之机,从他药房里拿了能令人迷神的药,使云起和孟沛阳失魂而方便下手,你去请薄太医回来时,定比他晚回清芷榭。”
季唯看碧鸾翠凤。
“姑娘确是比薄太医迟回许久。”碧鸾翠凤一齐道。
“薄太医是男人步子大肯定走的比我快。”叶霜强辩道:“男女授受不清,我也不便给孟公子包扎伤口。”
“你在东莱乡间你爹的医馆里帮男人包扎伤口诊脉还少吗?孟沛阳于你有恩,急切之间,你会想起忌讳吗?”季唯言辞尖锐,咄咄逼人,叶霜脸色越来越白。
“叶霜,你为何要这么做害云起?”高夫人失声痛哭。
“姨妈,我……我没有这么做,季大人污蔑我的。”叶霜也哭了起来。
“我污蔑你?”季唯悠悠笑,眉目舒展,墨玉般的眼珠微微转动左右看了一下,视线在桌上的酒壶扫过,道:“我和李逸糼容是突然赶回来的,你定没料到,没有更完好的隐藏罪证,子扬,你水性好不好?”
李逸正半揽着李昂肩膀凝神听着,闻言抬头看季唯,他是七窍玲珑肝之人,点了点头,脱了外袍就朝水井爬下去。
“子扬,你下去干嘛?你身子骨弱,又不识得水性,爹找别的人下去。”李宗权大叫道。
李逸已沉到水下去了。
姜糼容听高夫人说过李逸下池塘救李昂反溺水的事,李逸是不识水性的,欲让高夫人召来下人找出识水性的下水,见季唯胸有成竹等着,半点不焦急,遂轻轻走近季唯,悄声问道:“他要是不识水性怎么办?”
“他不可能不识水性。”季唯言简意赅,在场那么多人不便多说,只朝姜糼容眨眼,见姜糼容还不解,福至心灵,伸了手出来,左右手手指纠缠绞转。
姜糼容始则呆愣,继而红了脸明白过来,季唯那手势分明是鸳鸯并头交颈恩爱之状,这是告诉自己,李逸对李昂有不一样心思,小时跳进池塘没救起李昂,差点与李昂一起死了,后来为了李昂,定会发愤学游水,水性应是很好。
李逸不多时露出水面,大声叫道:“慎之,找到了。”
一块粉色丝帕缠绞打着绳结,打开湿淋淋的帕子,里面有一撮土,还有一小把药草。
帕子里装了土是为了投入水井后能沉下水去。
“这个帕子是谁的不需我说吧?这个药草需要我让薄太医来验一下药性吗?”季唯指着证据,眸清神润,容色清华倾城倾国,谈笑间却让人无所遁形。
叶霜软瘫地上说不出话,高夫人呆呆道:“慎之,会不会是误会了,沛阳对叶霜很好,叶霜没理由要害他。”
“她为了留下来,什么事做不出来。”季唯冷冷道:“孟沛阳与她初相遇时万分同情她,昨日却坚持要送走她,她由感恩而生怨恨,又舍不得侯府的富贵荣华,她本应是想灌醉了孟沛阳和云起,与其中一人成就好事的,无奈云起和孟沛阳都是正人君子。
她苦思无计时,孟沛阳拿出匕首显摆,她随即计上心头。
她随着她爹行医多年,熟知药草,借孟沛阳受伤之机去请薄太医,从薄太医那里拿了能令人迷魂失聪的药草,撕开揉挤了,趁众人围看薄太医给孟沛阳包扎伤口的机会,把药草放进酒壶里令孟沛阳和云起喝酒后暂失神智,孟沛阳朝云起倒去应该也是她推的,她当时就站在孟沛阳身边,是不是?”季唯看碧鸾翠凤。
“正是。”两婢一齐点头。
“杀了云起她能得到什么好处?”高夫人颤声问道。
“很简单,从过程看,这是误杀,以孟沛阳和云起的交情,谁都会相信是误杀,依律,误杀是不需抵命的,云起会有牢狱之灾却无性命之忧。”季唯微一顿,晒笑道:“她算计得很好,子扬颇得圣宠,几日工夫便能求得皇上恩旨大赦使她脱了奴籍,云起的活罪不多时也能得大赦的,到得那时,因曾服罪坐牢,正经人家的姑娘都不愿嫁给他,染衣姑娘说不定也已嫁人,她再仗着姨妈的怜爱,就能嫁给云起了。”
好厉辣阴狠的手段!杀一个对她恩重义厚的人只为达到个人目的,众人一齐呆住,李逸狠狠地逼视叶霜,厉声道:“你以为脱了奴籍便得势了么,我能让你脱籍,也能使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