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2 / 2)
出去,她这回感冒肯定是逃不了了!
更糟糕的是,才走几步她的眼睛就睁不开了,雨大,风也大,风里还夹着沙子,打在脸上麻针似的刺着疼。何兮又把其其搂得更紧了一点,正准备冲到门卫那儿借把伞再说,眼前突然一黑,她和其其被人裹进了敞开的风衣里。
“坐我的车。”乐泽的声音在风雨中依旧低沉浑厚,何兮听见他似乎还低咒了一句“没脑子!”什么的,不管了,活命要紧。
何兮一直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不食嗟来之食的结果只有饿死,谁能救她娘儿俩,她就往谁的船上跳,道德、原则、理智啊之类的,只是生活富裕的人拿来无病□的。
所以,她让都没让,乐泽扯开风衣裹过来的时候,她就扑了过去,身体贴着身体紧挨着他。
乐泽衬衫的布料分外柔软薄滑,紧靠着,就像是贴着他的肉似的,炙热的体温随即传来。何兮甚至趴在他的胸前任性地蹭了蹭,她绝对没有挑逗的意思,只是习惯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对自己和其其最有利的生存环境而已。
天色暗沉,风夹着雨丝翻卷,伞根本就遮不住什么东西,可乐泽敞开的风衣内却圈出了一小块安全区域。
就在何兮贴着他的胸膛轻蹭的那一刹那间,乐泽的眼眸忽的眯起,那眸中的幽色就好似一把蓦地打开的黑扇,浅浅一动,便掀起了狂风巨浪。
何兮很冷,线衫沾了水,又湿又冰,像在身上挂了一层冰凌似的,动了不舒服,不动更不舒服,她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上车后,她把其其放开,便什么形象也顾不上了,鞋子一脱,双腿紧跟着蜷上来,球一样团成一团缩在车门边。裹在其其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何兮抖着手扯下来,捏捏团团就拿来擦拭自己的头发。
她知道乐泽在不停皱眉,估计是从没见过她这样没品的女人吧,可是管他呢,让他满意没有让自己舒服来得重要。
其实,她倒也并不是故意要标新立异。上了车后,其其就醒了,和乐无忧凑到一块儿说悄悄话,而她被车内的暖气一烘,反而开始脑袋发晕,头重脚轻了,不团着就不舒服。
乐无忧估计是非常惧怕乐泽,挨着他就不敢吱声,所以不知不觉就和其其缩到了车的一边,何兮却被挤着和乐泽坐到一块儿了。
所谓人无臆想心无旁忧,何兮并不觉得那么挨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这人有个怪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要是身旁没人,她定然咬牙切齿忍着,多难受都能硬挨着一声不吭。可这身边要是有了人,不管是亲是疏,她的神经就会松懈下来,想要依赖上去。
诡异的是,从小到大她很少生病,生病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乐泽这会儿待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对乐泽来说,是幸或者不幸。
总之,她就那么软软靠上去了,目光空落落定在某处,水眸潋滟,似睡似醒。不看他,自然就不用接受他的拒绝或者厌恶。
怀里凑过来软绵绵的一团,乐泽控制力再强也不免心神忽的一阵荡漾,他下意识地圈住了她的身体,敛敛眼眸,鬼使神差地问道:“怎么了?”
可能从来没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这么关切地问过她这句话,何兮不知道从哪儿涌现出那些委屈来,软糯糯回:“头晕,浑身都不舒服。”
“自作自受”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唇边却变成了柔声的安慰,“那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人还真就是说不出的奇怪,有时候是因为环境的缘故,也有时候是因为一念之差,总会做出很多古怪的事来。比如在昏暗的酒吧,两三杯酒一下肚,就生了离经叛道的念头;也比如被品牌店里某种香气一熏,莫名其妙就想着大放血败回来也许并不是很喜欢的衣服……
其实,不过是一种冲动罢了。想出轨,想血拼,想宠溺……的冲动。
事后,乐泽觉得那天傍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对何兮的放任,是因为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何兮在帮乐无忧梳辫子,心里恍惚念起旧来,更或许是因为车外的雨刮得杂乱,车内却过于安宁……反正就是在心里找了N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不正常。
可是何兮呢,她什么都没想,甚至不觉得应该去想,她只是病了,想找个人靠靠而已,至于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长笑…俺不素每每笑大银…俺是Bomi……哈哈哈哈…每每笑大银因为网络原因不好更新,特派我来更新。但素她说双更…我还要发一章的内容?我我我…还有章我用存稿箱发好了…23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