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爱恨情仇(1 / 2)
皇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前,大门上悬挂着精致的木匾。木匾上“守己阁”三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可在身着深紫色长衫的男人看来,却格外的刺眼。
守己阁……守己……安分守己吗?这算是凌麒对他的警告,还是对他的羞辱?
男人不悦地看着那三个烫金大字,嘴角那丝冷笑比树梢上的残月还要残忍。
“皇上吩咐了,世子造访京城期间,就住在这守己阁。世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对管事的公公说便是。奴才现行告退。”领路的老太监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逃跑似的转身就走了。这年轻世子的嚣张气焰,他在刚才的国宴上就已经感受过了。此等危险的人物,少惹为妙!
德瓦炎烈并没有为难那位公公,只是向身后的刑基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进了守己阁的大门。
“刑基,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他没有回头,边走边问道。
身后的刑基紧跟着他的脚步,寸步不离,答道:“正如世子猜测的那样,那位姑娘是当今的五公主。”
炎烈驻步,望着漂亮的亭台楼阁,想起了画像上那一抹动人的身影。
“世子……世子一直在看的那副画像上的女子,可是那五公主的母亲?”刑基问道。白日在集市里那惊鸿一瞥,他便惊奇发现,那少女居然长得和世子手中画像上的女子非常相像。只是今日见到的那女子太过年轻,不可能有四十岁,由此他推断,很有可能是画像上女子的女儿。既然如此,那画像上的女子,岂不是宫里的娘娘?!
“刑基你说的没错。她的母亲,是旌浩老儿的妃子,岑妃。”炎烈不介意告诉刑基这些。刑基是他最信任的幕僚,这些事瞒着他本就不应该。
“岑妃娘娘她是不是……”刑基问道。二十多年过去了,那画中女子恐怕已经……
“刚才单独见凌麒时我问过了,她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炎烈的脸色非常黯淡,心痛无从掩饰。当年西南出了名的“药蛊双姝”,却也逃不过红颜薄命。
“是吗……是病逝的吗?”刑基见炎烈的脸上写满了伤痛,有点后悔自己的好奇心。
“是被旌浩那老儿赐死的。”炎烈答道,声音竟有些颤抖。怒火在锋利的眼中喷发。旌浩那该死的老头,居然杀了他最爱的神医姐姐!!
“世子……世子节哀顺变。”刑基只能这么说,希望以此安慰悲痛的主子。
“不过,世子,属下查明,那五公主尚未出阁。”刑基补充道。不知这个消息,会不会让主子稍微开心一点?
“尚未出阁?那今天那个男人为什么说她是他的妻子?”炎烈疑惑地问道。白日里,那公主缩在那个男人怀里,二人关系必定不简单才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男人,冷行风的儿子,冷铭柏。今日是太皇太后微服出宫之日,他们二人也是陪同出行,才会在市集与我们相遇的。不过那位公主确实尚未出嫁,这是肯定的。”刑基答道。
“你刚才说,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是冷行风的儿子?!”炎烈吃惊,他的眼神由怒火转向锐利。
“是的,刑基已经查明。”
“哈哈哈哈…………”
突然间,炎烈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刺破了夜晚的宁静,在这万籁寂静的夜空下尤其刺耳。
“世子……”刑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吓得背脊发凉。世子该不会又在想什么了吧?
“干得好啊!刑基你干得太好了!”炎烈不理会刑基惊悚的表情,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甩袖继续往前走。
一丝冷笑挂上了炎烈的嘴角。
冷铭柏啊冷铭柏,本以为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必定是在沙场之上,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见你!只是,正是因为如此,你必定会输给我德瓦炎烈!
当年你老爹冷行风欠我父王的债,旌浩老儿欠德瓦家的债,总有一天,我德瓦炎烈要加倍讨回!
一大早的永悦酒楼生意还很惨淡,店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生气,只有打着哈欠的店小二擦着桌子椅子。
阮颜从天字三号房里走了出来,精神饱满得很。
昨天晚上冷铭柏走后,她就上床睡觉了。她发现凤舞真的是个宝贝,有它在身边,她便可以睡得安稳。多年来受到寒毒侵害而睡不成眠的坏毛病一下子就给治好了,这让她很满意。
所有,今天她起得特别早,早得连紫伊她们还没起身,来唤她起床。她倒也不想再躺着,起来花了一些时间对付那复杂的衣服,再简单盘了个松垮的发髻,用凤舞固定住,便摸索着出了门。
冷铭柏基本上一夜未睡,和手下的侍卫们守在酒楼周围,不敢怠慢。阮颜从房间里出来时,他正坐在一楼的桌子边喝茶,听见楼上的开门声,便抬头一看,却见佳人那乱七八糟的穿着和慵懒的气质,心中一紧,抛下茶杯,一个飞身直接从一楼飞上三楼,落在阮颜面前。
阮颜刚想伸个懒腰,抬起的双臂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抱了个满怀,推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