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染床原是月事(2 / 2)
初一的,天还没亮就被从床上挖起来了,还是因为自己这说不上是病的病,实在是有些难为人家。
“三位辛苦了。”路菀菀轻轻笑了声,“待会可要多给些赏银。”
“还不快过来。”靳承乾知道路菀菀没危险了,语气也不像从前那样急躁了,温和了许多。
仍然是章太医顶着重重压力站起了身,上前给路菀菀诊脉。这脉象真是让章太医欲哭无泪,就是因为月事腹痛,符总管竟是把拂尘差点挥成了皮鞭赶他们过来,这、这至于嘛这。
章太医退下,另两位又上前轮流诊了脉,凑在一起讨论了一番。
“禀陛下,娘娘并无大碍,月事期间腹痛而已。所谓痛则不通,痛则不通,这多因气血运行不畅或气血亏虚所致,气滞血瘀…”
“闭嘴,说重点!”
靳承乾厉眼一扫,吓得章太医一个哆嗦,“这痛几幅药便可消下去,只是止痛毕竟治标不治本。娘娘身子弱,前些日子又受了寒,才会腹痛的如此剧烈。应用药好好调理,忌冷忌辣,注意保暖防寒,慢慢便会越来越好的。”
“平日里多喝些红糖水,吃些益气补血的粥,清蒸鱼,猪肝,大豆都是有益处的。”
靳承乾皱皱眉,将路菀菀放倒在床上,往被子里塞了个软枕,“朕出去和章太医聊聊,你乖些,待会喝些糖水再睡。”
“哎,知道了。”路菀菀屈起身子将软枕顶在肚子上,笑着跟靳承乾道别。
“糖水来咯。”鱼真把托盘放在床边,拿了个枕头垫在床头,笑眯眯扶路菀菀起床,“我还往里放了红枣,香香甜甜,快尝尝。”
舀起口红枣喂进路菀菀嘴里,鱼真挑挑眉,“甜不甜?”
“疼。”路菀菀哭兮兮。
“耳朵怎么还不好了,”鱼真笑着将碗塞进路菀菀手里,“我知道你难受,自己喝,我给你揉揉肚子。”
“我记得上次你疼的下不来床,是因为厨房做了水煮鱼。说实话,你昨晚把我撵走后,又贪了什么吃?”
“吃了些面,你慢慢揉,再轻些。”路菀菀抿了口糖水,哼哼唧唧。
鱼真干脆坐在脚凳上,上身趴在床上弯着腰给她揉,“放了那个什么神奇的酱吧?不是我说你,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你要是一直这样任性下去,说不定会影响孕事的。”
“影响孕事?”路菀菀端着碗呆住,“那么严重?”
“可不是么,”鱼真见她害怕,粗着嗓子吓唬她,“所以你得自己当心,记着些日子,把你那个神奇的酱扔远些。”
“是传奇的酱…”路菀菀抿着嘴反驳,有些失落的低头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肚皮。
陛下都二十三了,还没个子嗣,现在还好说,以后怕是要被朝臣咬着不放了吧。开枝散叶,那是多重要的事,要是有天陛下迫于压力不得不去了别的娘娘的宫中…想想就觉得有股无名火起。
孩子呀,有个香香软软会叫母妃的孩子多好,不对,应该是一群。自己一定要努力,用美色和孩子牢牢拴住陛下,让他除了北辰阁哪儿也去不得。嘶…肚子疼,昨晚为什么要吃那个东西啊…
放下碗,却是越想越难受,手脚还冰凉着,心里却好像有口灶在烧,烧的她烦闷不已。
“哎呀…”路菀菀干脆将上身缩进被子里,捂着肚子烦躁地扭来扭去。
“手…手疼。”鱼真费力地将手从路菀菀腰下抽出,用嘴轻轻吹着气,“真丝的寝衣就是好呀,手被这么压都不留痕迹的。”
抖抖手腕,用指尖捅了捅被子凸起的部位,“我说,我给你喝的是红糖水,又不是雄黄酒,你这还是要现出原形是怎样?”
“好烦呀。”被子下传出路菀菀闷闷的声音。
“经期综合症…”鱼真眨眨眼,伸手去扯被子,“你别闷着,把头露出来。我唱曲儿哄你睡觉好不好?”
“用不着,你的曲儿,越听越烦躁。”路菀菀撩开被子大大吸了口气,“我自己睡会,你出去吧。还有,把那罐子辣椒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