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2 / 3)
时,他愈发狂躁起来,负责压住他的士兵不得不用力控制,三个人再次扭做一团。奥托似乎要对她说什么,温娴听不清,便下意识往前探了探身子。
结果被士兵挥动的手肘撞了一下,她眼前笼上一片黑雾。鼻腔涌出一股暖意,温娴用袖子抹掉淌进嘴边的血液,她还试图做些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毫无机会了,奥托和玛格丽被拉上车带走,温娴站在家门口,手足无措。
她默默转身进屋,还有被撞翻的桌子和被翻乱的衣服要收拾。
“就不请你进来喝咖啡了。”温娴冷冷的对莎朗说道,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离开的脚步声。
她认为是自己的善意为他们找来灾祸,毕竟他们是在自己家里被捕,温娴越不过这道坎,她就是觉得自己有很大责任。
她在客厅独自坐了很久,天快亮时才缓过一些力气去收拾残局。然后洗洗脸,去酒店工作。
然而她被开除了。经理给她结了一个月的工资。
走之前看见莎朗穿上了领班的衣服。
呵呵,随便吧。
她回了家,闭紧门窗,给自己一个缓冲的空间。她总是忍不住去想奥托那张鼻青脸肿的脸,那天他的耳朵里都在流血,她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他苍白冰冷的尸体,孤单的暴露在烈日下。
温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干脆变成了砸门。
她慢吞吞地把门打开,夏日的热浪扑在脸上,门外高挑的女人身着长裙,一脸着急。
“弗里德里克夫人?”
“叫我路德维希得了。”
“请进。”
温娴有点恍惚,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体态这么轻盈?生完了?啥时候生的?
“去了艾德公寓,又去了酒店问,才知道你住在这里。”她察觉到了温娴的状态不对,便问道:“听酒店的人说过你的事,具体怎么了?”
“没什么,第一次看见抓人,有点不适应。”
温娴没说实话,路德维希也不拆穿她,没继续追问,反而说道:“去我那里呆一阵吧,虽然没有你家大,但是很安全,不会有谁忽然闯进来的。”
“那……尼克劳斯呢?”
“他出国了,出国作战,你懂。”
“那你的孩子?”
“对啊!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孩子!”路德维希开心地笑起来:“就当帮帮我吧!我一个人真的处理不过来!”
路德维希跟在温娴身后催促她简单打点行装,一路给她拉到自己家中。他们的住处比较远些,要乘车才能到,四居室的房子,可比艾德里克的公寓宽敞多了,也更有生活气。不似温娴家的冰冷,路德维希家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家里有个保姆,她怀里正抱着一个婴儿,看见路德维希回家,马上打了噤声的手势:“才睡着,动作轻些。”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她轻声说着,握着温娴的手腕将她拉进客厅,俩人一左一右凑在保姆身边。
那孩子脸上皱巴巴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保姆见他睡熟,就轻轻地抱上楼。
“他叫什么?”
“海德尔。尼克取得名字。生下来之前我以为是个女儿,想起名叫西尔格,没想到是个男孩儿。”
“也不错。他会像他父亲一样强壮。”
“或者像母亲一样聪慧。”路德维希微笑着说道。
她的笑容十分美好,金棕色的头发柔顺光亮,面部线条柔和,但严肃起来又一脸攻气,下陷的脸颊并没有带来病态的骨感,更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温娴几乎被她的美貌治愈了。
“你是医生?”
“对啊。”
“军医吗?”
“当然不是。”路德维希摇摇头,说道:“我父亲不会允许的。我是个普通外科医生,事实上,我本来在急诊部工作,爸爸动用关系硬是给我调换了。”
“为什么?无论你在哪个科室工作,他都应该为你骄傲才对。”
“他不会的,他根本不想让我学医。你不知道,这个国家一共没有多少当医生的女人,她们要么成为家庭主妇,要么成为打字员。”
“不是还有女看守吗?”温娴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会去做那样的事。爸爸希望我做美术教师,父母都这样吧。你是……”路德维希回想着:“学建筑的,你父母都支持吗?”
“呃……学建筑前,我是学化学的。报考的时候,父母和老师都不看好职业前景,但他们觉得,我喜欢就好。”温娴开始和她熟络起来:“父母替子女决定未来的也不是没有,可我身边的朋友似乎没有这样的。我好友去学了国际政治,她想考外交部,父母也没拦着;我同桌要去做战地记者,她爸妈倒是阻拦过,没拦住。”
“她?你是说,女人去考外交部?去做战地记者?”
“是的。”温娴没觉得不妥。路德维希看上去很惊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