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梦与现实(1 / 2)
正如……凤轻舞只觉得看起来似乎相识,但却突然怎么也喊不出那个少女的名字,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凤轻舞觉得很难受,心底更是有说不出来的悲切。一瞬间,她似野马一样突然挣脱了缰绳,喊出了她一直想喊的名字。
悦娥——
凤轻舞喊道,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问道凤轻舞的梦语,闭着眼静思的尉迟君嗣刹那间便睁开了眼。回过头一看凤轻舞,只见凤轻舞气喘吁吁地坐在榻上,汗水顺着两鬓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尉迟君嗣看到凤轻舞如此状态只觉不好。
凤轻舞沉静了半刻,缓缓道:“君嗣,我觉得有人给我下药……”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就从凤轻舞的口中喷出。
“轻舞……”尉迟君嗣俊眉紧锁,他连忙点了灯。凤轻舞靠在他的怀里,已经气息微弱。
“君嗣,你知道天下百毒千苦,何为最毒最苦,就连祭司殿的寒毒池里的毒也无法比拟……”凤轻舞声音有些颤抖。
天下百毒千苦,最毒最苦不过一个情字。多情毒,薄情苦。这是一个来自鸾凤国的典故,而且留下这句话就是由于凤轻舞本人。
凤轻舞第一次接掌大祭司之位时,她在万众瞩目之下走上了千秋台。站在历朝历代鸾凤国大祭司会站在的位置上,接受四方来贺,向诸国证明自己的身份。
那个时候,九霄国的前国师,也就是尉迟君嗣的师父,凌虚阁的老阁主尉迟意卓问了凤轻舞一个问题,天下百毒千苦,何为最毒最苦。而凤轻舞却十分沉稳地回答道,万事因情起,千古争夺的也不过是一情字。正如王侯因雄心豪情而征战天下。
但尉迟意卓却摇了摇头,答道:“纵然天生帝女,才华傲人,也是涉世未深。你明白是情,但却不知红尘之中最浓厚的离不开风月儿女情,那不只是凡夫俗子的,帝王将相家亦如此。”
尉迟意卓此言一出,立刻震惊诸国。人人都觉得国师大人此言背后是另有隐情的。
尉迟君嗣身为尉迟意卓的爱徒当然知道师父这一番言论,而且铭记在心。
这世上什么毒也抵制不了情毒的,没有任何一种毒,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抑制情毒。
“是情毒呀。”尉迟君嗣一摸凤轻舞的脉象,道:“此毒来势汹汹。”
“我曾看过毒经,此毒应该是最罕见的断肠情毒,因为中毒者会诡梦不断。有人说这毒是靠梦来解的,梦里走的出去,便解了,梦里走不出去,便死了。”凤轻舞苦笑,“我现在只要入睡,便一定会做梦的,直至解了梦或者死。”
“你还记得你做的梦吗?”尉迟君嗣问。
“有印象,”凤轻舞答,“我记得有人叫我晚荷。”
闻言,尉迟君嗣为之一震。
“还有吗?”尉迟君嗣心底有些紧张,难道凤轻舞会因为这个梦想起什么东西来?
“还有就是一个少女死在了我的面前,那个少女跟悦娥好像呀……”凤轻舞无法描述那种感觉,那种本应该死的是她的那种感觉。
“我觉得那个少女似乎是替我而死的。”凤轻舞心底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她觉得十分愧对那个少女。
尉迟君嗣有一种感觉,那个死了的少女应该也是发生过的真事,就像被叫晚荷的那件事情一样。凤轻舞应该是忘了什么,她们祭司殿有很多秘术,其中不少秘术凤轻舞都不会。她应该是故意被人抹去记忆的。而抹去她记忆的人肯定也是祭司殿的人。其实尉迟君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那个答案就是凤轻舞的母亲,鸾凤国的前任大祭司凤容。
不过凤容为什么要这样做?尉迟君嗣不相信凤容会去害凤轻舞,相反,他会觉得凤容是在保护凤轻舞。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是无忧无虑的。顺着这个思路想,尉迟君嗣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参透几分凤容的用意。凤容不想让凤轻舞有太大负担,不想让她受到什么刺激,想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
既然如此,凤轻舞忘了这些事情,那这些事情只有确确实实发生过,就不会一个人都不知道,肯定是会有人知道的。不如说苏媚,再比如说魏承。
他为什么不去问一问苏媚或者魏承呀?
尉迟君嗣转头看向凤轻舞,问道:“要不要看一会而话本子?”他知道凤轻舞应该不太想睡觉了。
“苏媚这里藏书挺丰富的,不仅有话本子,其他的书也有。把《天下诸国人物风情传》拿给我。”此时的凤轻舞已经恢复平静,尉迟君嗣可以看得出,其实她这是想办法去解这个毒。
“好。”尉迟君嗣答应,将其中一本厚重的书递给凤轻舞。凤轻舞朝他笑了笑,表示满意。
尉迟君嗣将自己的外衣给凤轻舞披上,然后走出了房间。房间外,魏承正守着这里,不让人进来。
魏承看见尉迟君嗣从屋里出来,有些惊讶,问道:“这是大祭司的意思?”
“大祭司在看书,魏公公,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