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诡计(1 / 2)
“万岁爷在上,小的怎敢胡诌?昨夜我同先守先仁先义兄弟三人轮流守更,冷春院里见了火苗子已是四更过了半刻。我家老二先守兄弟眼好,见了火苗子便去大院子里要水,叫着几人来回火已经烧了大半!大奶奶院里的房子最老,木头梁子也腐得很了,又连着檐,加上平日里院子不曾存水,烧得快,我四人方才去了大院子里借水,却是晚了。回来便见冷春院子里燃过了大半!”
常止在一旁抹了泪,不等百里恭行开口便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你这样说,只怪得你家大奶奶自己院里不全按着你的想法建造才害了五小姐的命罢?”
那汉子自知说不过他,转身又同百里恭行扣了两回头,
“常尚书大人的话却是欠妥当了,小的哪里是这翻意思。”
只听得百里恭行高坐案几,大喝到,
“朕却未允得你言语,你却百般开脱。我只问你,昨夜府上出火,你可见着其他作祟的人了?”
那先礼头子手脚一哆嗦,只让百里恭行看着记在心里。
“有是有这人,方是昨儿下午来了府上的小舅爷!”
百里恭行又仔细问了来历,方才明白,这个舅爷,原便是西京太守公孙敕之子公孙良这小痞头儿!心中当即有了嫌隙,不知道的便罢,虽然山高皇帝远,皇城里始终有耳闻,想来常年里百里恭行也只是睁眼闭眼的事情。便让府记事赶紧去司徒府上将那公孙良速速带来问话。
少卿,只见一锦鼠裘银貂围的状年男子阔步从外走进来,毫不拘束礼节,匆匆扣了个首,问了安,百里恭行方才允他起来。
“昨夜儿司徒府上守更四兄弟见着你,这火可是你放的?”
怎奈得公孙良嗤笑一声,瞥过司徒长。
“那几个用不着的坏东西,吃了他家的饭,自然是要顺着他的话说。皇上在上,仔细想着,臣哪里有半句话是假的?臣哪里有心思去害了自己的堂侄女呢?但凡他司徒长说得出一句话来佐证,臣便当即剁了这手,给他赔个底!”
未几,又听得司徒长哭惺惺,在一旁道。
“你总不是好心的,说来看过府上的姐姐,不知道心口里怎么算计我的?素常听得人说,你在西京玩得张狂,监守自盗,亏了库里几百斤银子。如今皇上钦点的刺史来问话,你拿不出银子来,公孙老爷子不给你收拾,你倒好借着看我夫人的名义来,生生要我替你断后事,我便是不给,你只烧了我府里小姐的房子,给我颜色看看!我倒说得对不对?”
怎奈公孙良听得怒火中烧,掀了衣袍便拿过手鞭要打。但心里又暗自一想,此话说得不假,若打了司徒长闹得人尽皆知他如何在这里立足?再者抹黑了自己又得不了甜头,登时整顿了面上的表情,缓和下来,藏了鞭进去,再说话。
“姐夫这样说怕是要不得的,素闻得姐夫对里外皆受人称颂,却不知为何,其姐上月里暗地里向家投来书信一封,句句斥诉着姐夫不是,将她院子里整人关了起来,也不容得一人出入。竟也不知是为何事!家父见了焦灼不安,便托了弟弟来看看,敢请姐夫好生说说,面着万岁爷,嘴里多了一句假话却是要遭受大罪的!”
司徒长面上波澜不惊,只道,
“万岁爷在上,老臣自然是不敢多说一句假话的。府上二夫人好好在府里做仙神一样供着,管吃穿保暖,哪里有你说的这等子的荒唐事!”
公孙良见他十分抵赖心中自然不大爽快,却隐隐笑道,
“是不是你我说了均不算,我这却有一上好的证人,只管你说着坏话,且看看哪个服气!”
便冲殿外叫道,
“叫她进来!”
府记事引着,将珊瑚色珍珠帘撩开,我方从后面姗姗走出来,只看得司徒长目瞪口呆,却也不做评价。那公孙良心口里笑得夸张,当即拉了我跪下面圣,
“姐夫说着未有这一等子事,我这儿堂侄女儿好生生在这里,你却又怎么解释呢?昨夜幸得姐姐派人来说话,提防着姐夫同府上四奶奶,且不说着你二人心术不正,你多想的总是菡萏那娼妇。且昨日面了圣,有了结果,心底里自然是不想送着那娼妇走的,保不准夜里想着过来会害了五姑娘的命,专嘱咐我多多留心。这不四更天过半刻,我在冷春院外徘徊,见着姐夫的心腹周管事用药药了几位院子里的婆子姑娘,一把火加了酒,烧了冷春院子。幸得我在,急急将我堂侄女儿救下。若不是,现在横竖姐夫占了理儿,我倒成了狠心四奶奶同姐夫的刀下魂了!”
唬得司徒长浑身一怔,指着公孙良鼻子呵斥道,
“满口胡言乱语!这乱臣逆子的话好糊涂!老臣自己生的女儿,哪里舍得加害?”
那公孙良不禁冷笑着啐地一口,
“姐夫为人弟弟看得清楚,再不说姐夫为了一位菡萏姑娘魂魄离体,只让四奶奶求了自家的父亲,作弄了户部里面的档子,将轻文侄女儿过到自己院里,横竖让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又添了菡萏的档子在户头上,成了自己的堂女。这下火烧了我堂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