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绝望血途(2 / 2)
是希望,抑或危险?“长执桂杖,寻青踏路无际。随意芳菲,觉来水绕山围。经营四方,等闲付与云意。周流八漠,待邀泰初相依。”
定眼一看,只见前路之上突然出现一道蓦然身姿,手持桂杖,步步走来,“我来此地寻鬼,一个以人为兽,随意猎杀的山中之鬼。阁下可曾见过?”
云光冥冥,翻覆暗涌,随著曙光探临之来者,掀起天地莫名异象,竟让虫鸟惊惶、木石让道。说太岁对来人一阵审视,似要从其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山中之鬼?”
虽然口头回答,但在说太岁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何此人与天罗子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天下真的有相貌雷同之人,说这真的是巧合,还是说……”
沐灵山显然没有察觉说太岁的心思,只是将此地荒芜的原因道出:“多年前的今日,绛云吞吃天白,黑沙掩覆生息,他以此地为狩野,开启一场追猎游戏。”
“你所言之人,我不曾见过。”说太岁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沐灵山长叹一声,满是无奈之色,“我几度来此,只为阻断他之杀端。然而,我终不曾与他相遇。今日,我却遇见你了。”
“也许相遇,正是机缘所引。”
“若有一天,再见那个人,可否告知在下一声。”沐灵山的话令说太岁眉间一皱,似有心思涌动,“如果可以,我可以帮助你铲除鬼害之灾。”
“你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你承担得起鬼祸之灾吗?”沐灵山运掌推向意琦行,到说太岁颈边掌风一转,眠月石破土而出,落入沐灵山手心,“此物名为眠月石,其色温润、其泽内藏。一如沉眠之月。我远行千里,亦仅此一见。但你可知他本非石头,而是琼月木之种子。”
“种子?”
沐灵山点了点头,“他不愿像其他庸碌草木一般,抽芽破土,吸取日月雨露,只待生老凋零,是故长久封身,息去一切成长,终在地底深处,蕴生如月瑶光,永恒不灭。”
说太岁因沐灵山的话,将视线转向其手上的那颗种子上,“孤芳虽秀,唯能自赏,化为珀石之树种,既封去生息,便无力撑起一片风雨了。”
“撑起风雨如何?撑不起风雨又如何?远离尘嚣,自有澄明。”看着沐灵山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太岁似是看到了另一个天罗子,“琼树参天,其荫能达百里,给与往来众人,避风遮雨之便,即使失去了外在澄明,却得到内心宁静。”
沐灵山微微一笑,“能荫百里,端看此木枝叶是否茂密,枯枝残叶,谈何荫庇?”
“力不足者,勉力为善,天必浇灌帮助,反之,丰茂美木,自禁幽谷之内,就是能荫又何为?更有甚者,能而为恶,蔽日以夺其他物种生存空间,天不能容。”说太岁一番话,竟令眠月石躁动不已起来。
“哈,你之言语,竟引起眠月石共鸣了。去吧。”沐灵山低眼一看,哈哈一笑,随即将眠月石抛入土中,长出参天巨木,“也许它已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姿态,日后将为多少行人遮蔽风雨。”
忽然,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让说太岁心头一震,“不待日后,风雨将至了。”
沐灵山感知了一下四周情况,“嗯?这种气息——是山鬼?这风中的哭声,好似无尽回圈的悲歌。也许他之步履,一直徘徊此地、从未真正离开。”
“由我出手帮你诛杀此鬼可好。”
“山鬼乃我之目标,你要杀他,便用实力争取机会吧。”哪知说太岁一言竟令沐灵山面色一变,化杖为刀,“抹杀山鬼的能为,你,是否紧握掌间。”
为查心中猜测,说太岁不再多言,龙刃上手,锋指沐灵山,“这个忙,我有非帮不可的理由,得罪了。”
八风台上,迷达久攻不下,却见一人踏着雄浑的步伐,强势来袭。鷇音子一见来人,不由心中一沉,众人亦是循着目光看去,只见来人一头狂发,怒目而视在场众人,“啊,痛快的一战吧,哈,哈,哈,哈。”
阎达意外现身八风台,欲界气势高涨,道真一脉沉着应对,不见乱象。鷇音子手上拂尘一甩,道袍一动,“众人,摆阵,诛杀魔佛波旬。阴阳起,太极动,无有无无大巧用。乾坤移,柔克刚,三清溯源变鸿蒙。”
随着鷇音子话音一落,阵势应声而起,道真三辉率先窜入阵中,开启剑阵首对恶体阎达,“众人注意来。”
阴柔极阵困敌先,三清剑启道连天。相同的柳天式,配合鷇音子所布奇法,演绎出不同的制邪风采。太极合三清,奇阵困战多时,恶体无匹雄力,早已破坏数出关窍,只闻昂声并宏掌,“死来。”
神秘,神秘,神秘,青衫扬舞间,一人翰逸潇洒,一者都丽神飞,鸣的是春秋刃上争强,抑或桂令锋头点胜?八风台上再起变数,恶体阎达意外来到,这场烽火究竟如何平息?道真魁首鷇音子似是早有准备,究竟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