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树倒猢狲,一朝散!(3 / 4)
不在伤神劳心,也不过一,二年的寿命。但,他处的那位置,堂堂大晋国皇帝,又有太子和长安王的糟心事儿在眼前,不想伤神,不想劳力,怕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说,他的性命,怕也就是眼巴前的事儿了?”洛楚尘顿了顿,消化了永平帝似乎马上就要成为‘先帝’的惊人消息,深深叹了口气,她四顾环视,见御花园里头,不管是宗室还是臣子们,都说说笑笑,喝酒做乐,似乎没人发现永平帝的异样……“他这是刻意瞒着呢?”洛楚尘挑眉!
“不瞒着?他又能如何?”沈沧瑜嗤笑着,“就如今太子和长安王的现状……他敢死吗?他死的起吗?”
事实上,永平帝连太医给开的药都不敢熬,局势这么紧张,他是病不起死不起的,就算已经疲惫到极点。他不还是要在大晚上的,大排筵宴,请这些他根本不想请的人吗?
“好好的一个皇帝,大晋国最顶尖儿的尊贵人,混到连死都不敢死的份儿上……呵呵,我到当真说不得什么了。”洛楚尘瞧了永平帝一眼,感觉他‘红晕’面孔下的铁青,和明明已经疲惫到极点却还要强装精神的笑容,确实难免有一种——兴灾乐祸的感觉!
以为她会同情?呵呵,开玩笑啊!!那可是她的杀母仇人!!人家还是皇帝呢,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权倾天下,洛楚尘这个前世惨死,今世挣扎才混到可以大年下,给人家磕头请安的地步……才没那个闲心去同情他呢!
就这般不闲不淡的,坐在下首的两夫妻就这般瞧着上面的‘热闹场面’。许继妃早早巴结在段修容身边儿,不知说了什么,哄的她开怀大笑。而段修容身侧,面无表情,仿佛死爹死娘似的裴妃,则独自一个人喝着酒,眼瞳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皇后嘛,却是坐在永平帝旁边……按说,就她那位置,应该是最能瞧出永平帝不对的,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许是根本没注意,许是装没看出来,她只低着头,既不似段修容般,笑迎‘八方来客’,亦不如裴太妃,别着脑袋,就是一脸‘哀家不痛快,别惹我,要不然咬你’的神情,而……似乎有点紧张,又仿佛强自压制的模样。
“父皇。”就在众宾客谈笑之时,今日宴会中,最引人注目的主人公——长安王突然站起身,满面笑意的,他通身志得意满的感觉,手举翠玉盏,迈步来到永平帝案前,口中说着,“孩儿祝父皇松柏千年,万寿无疆。”随后,一躬到地。
“好。”永平帝勉强笑了笑,眼底到很有些暖意。俯身有些艰难的抬手,他把翠玉盏放置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我儿孝顺。”他赞道。
“朕记得,老四你肠胃不怎么好,但却最是贪杯。”永平帝放下翠玉盏,目露怀念,笑着看向长安王,他抬手点指,“你莫别去了,坐到父皇身边吧。这大年下的,天气又冷,父皇和你母妃且得看着你,免得你贪杯,在闹胃疼。”
“父皇,儿都多大了,在没小时候那么不懂事儿了。”长安王笑着埋怨了一句。却没推辞,直接就坐到了永平帝下首。
甚至,还亲自代表永平帝,挡了不少来给皇帝祝酒的大臣。
——那一副‘继承人’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明显,到把正牌的,还没被废的太子扔到了一边儿。
对此,段修容满面喜色,在许继妃的吹捧下,几乎都要飘飘欲仙了。而裴太后和裴妃却均是面无表情,裴太后甚至还冷笑了一声。皇后则只轻描淡写的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个几乎没有角度的笑……至于下头的大臣们嘛,却是彼此眼神交汇,甚至切切私语,不知从中领会了什么了。
宴会就在长安王的得意中慢慢进行着,看似平静无波。可突然一旁,一直坐在左上首,明明是除了永平帝和皇后外最显眼位置,却莫名其妙坐出了‘静场’效果的太子,突然间冷哼了一声。
猛的站起身,他端着银镶翠的酒壶,几大步来到永平帝跟前,“父皇。”他扬声道,声音里满满都是恶意,“您既饮了四弟的酒,那儿臣这一杯,您也用了吧!”说着,便把淳黄的花雕倒进了永平帝案上的金杯中。
“太子,你这是?”永平帝微皱起眉,眼中有些不奈烦,“朕有些不适,不便多饮。你的孝顺,朕领了,你退下吧!”他如是说。
“方才四弟进酒,父皇那般痛快的就饮了。怎地到了儿臣这里,便推三阻四起来,未来太不公平了!”太子扬眉,半点不客气,见永平帝沉下脸,他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只是转头面向长安王——满面不怀好意的低笑道:“四弟,既然父皇不愿给哥哥这个面子,你便替父王饮了吧!”
“大哥……这……”长安王一怔,瞧着太子的脸色,他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连连摆手推辞,一边说,一边往永平帝身后退,“不太好吧,弟弟的身份……怎么好代父王饮大哥的酒。”
“有什么不好,方才你不是喝的挺痛快的吗?”太子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太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见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永平帝忙把长安王护在身后,转脸对太子厉声喝道:“不过一杯酒罢了,你弟弟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