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〇章 (3)(7 / 11)
头,露出备受惊吓的面容。
“说!”,这个音节几乎是帕尔斯女皇从牙关中挤出来的,后面的没有说完的必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不喜欢,但是必须知道。
“他们说如果您是一名暴君,您不放了特莱特伯爵,他们就不会离开,一直到您将特莱特伯爵无罪释放为止。”
“做梦!”,帕尔斯女皇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音节,“我绝对不会如他们所愿!他们这是异想天开!”
就在帕尔斯女皇正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后悔的时候,特莱特已经通过简单的审查被送入了皇家监狱中。皇家监狱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城堡一样,灰色的基调让这里看上去充满了绝望的气氛。每个士兵、每个行刑者以及刽子手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阴冷的气息,他们带着足以遮挡住自己几乎全部面容的兜帽或是面铠,只露出两只冰冷的眼睛。
他们看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就像是看一只老鼠,一块石头那样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被关在这里,无论在外面有多么大的权势,有多么响亮的名头,在进入这里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他们唯一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政治犯。
特莱特脸色稍显苍白,脚下被拴着脚镣,走起路来时精钢的锁链拖着地面,发出金属拖行时的摩擦声。他走过不算长的长廊,进入到城堡的内部。在他面前的是数排笔直到头牢笼。牢笼很多都是空的,并不脏乱,看上去定时有人清理。有些牢笼里住着人,居住的条件还算不错,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个凳子,以及用于梳洗和排泄的日用设备。这些设备都被牢牢的钉死在地面上,手指粗的铆钉让这些东西不可能被移动一丝一毫。
这些犯人们眼神麻木而冰冷,没有一丝神采。纵然偶尔有一两个眼神稍显灵动的,也一脸的沮丧。
被关押在这里的政治犯,要么终老于此,一辈子不见天日,要么即将赶赴刑场,成为刽子手的刀下亡魂。
“进去!”,身后的只露出了眼睛的士兵猛的一推特莱特,特莱特向前踉跄着被推入一间牢笼里,士兵冰冷的声音几乎没有一丝情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我们,书籍,或者书信。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七点会安排你们在餐厅进餐,用餐结束后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还有什么疑问吗?”
特莱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镣,那士兵蹲下身子,为他解开了沉重的镣铐,然后锁上了铁门。
望着冰冷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的牢笼,特莱特苦笑了一声,只希望雷恩的安排能起到作用,尽快让他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一连数天,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开始焦躁起来。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道雷恩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后手来帮助他离开这里。在无尽的等待中,他的情绪一点一点开始暴走。
他不断来回走着,累了就坐下,休息够了就站起来。他找士兵要了几本书,却看不下哪怕一个字。
就在他被关押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在这天中午进餐之后休息时,一名同样身为犯人的家伙靠近了他的身边。
第二七七章 一个合格政客应该是一个残疾人,看不见,听不到,并且伴有智障
“你是?”
特莱特的头发乱糟糟的,或许这里每个人都是这样,他们在狂躁中、在疯狂中、在绝望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抓一抓自己的头发,亦或是推一推自己的额头。这里可没有昂贵的兽油给他们保养自己的头发,也没有侍女每天不间断的为他们梳理,在这种能将人逼疯的环境里,情绪使得身体机能发生了玄妙的变化,让他们的发质也越来越差。
所以几乎每一个能看见的犯人,都有一头如同鸡窝一样乱糟糟,枯萎泛黄的头发。
但是身边这个人除外。
特莱特心里莫名其妙的安宁了许多,他上下打量着这位紧靠着自己坐下的犯人。他很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比起其他人的苍白和灰暗,多了一份让人诧异的红润。他的头发有些灰白,不过却梳理的一丝不苟。他有一个略显尖锐的下巴,狭长的眼缝,眯起眼睛看向四周的时候眼睛里莫名的散发着一股子戾气。
这人的气势给人非常奇怪的感觉,别人都在散发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但是他只有平静,以及如深渊般一眼看不到头的寒意。坐在他身边,被他似有似无逸散出来的寒意所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人对着特莱特笑了笑,他脸上所有的肌肉和表情都在表示着他此时此刻正在“笑”,唯独眼神,平静的就像面对着一团空气,没有一丝笑的意思,“你好,阁下。我的名字或许您听说过!”,这个时候,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一丝傲然,但很快就隐去,依旧如之前那般的平静,“我是波文,贝尔行省的波文。”
没有介绍自己的姓氏,但是特莱特一个激灵之后挺直了身子,他震惊的看着这个有些瘦弱的年轻贵族,居然是他!
波文一把火烧掉了整个西流城,数十万人死于那场大火,整个帝国,整个大陆为之震动。贵族杀害几个平民的事情也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