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3)
就收住脚,原地拧过身来,咽着口水应道:“公子。”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他的汤啊萝卜丝汤,可爱的小面疙瘩,又香又滑的面疙瘩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景逸哪里会不晓得他脑子里都转悠什么,不过这会儿攥着人小手心情正好,也就不起那坏心眼折腾人了:“待会儿吃完,把我屋子里那些碗筷收了。”
小晚如蒙大赦的“哎”了一声,美滋滋的转过身进屋去了。
“还有。”可怜的孩子小心肝又提溜起来,转过头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家主子,汤真的要凉了。景逸瞟了他一眼,继续道:“晌午我们要是回来得晚,饭食你们自己解决。”
甭老是巴巴等着乔初熏回来给他们做饭,从前那会儿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没见他们怎么样,这几个月一日三餐按时按点给这些人做饭,什么好吃做什么,什么爱吃做什么,都惯的没样了!又不是没有月钱,就是城里最贵的馆子他们也去的起,非一个个赖在家里不挪窝,就知道累乔初熏一个人。
景逸如此琢磨着,握着乔初熏的手攥的更紧了些,指腹摩挲着柔嫩掌心,拉着人往前院去了。
小晚捧着汤盆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半晌无语凝噎几欲以头抢地。待回过神来,登时“嗷呜”一声窜进屋子,眼含热泪扁嘴控诉:“主子把乔小姐拐跑了,中午饭咱们没人管!呜呜……”
一屋子人怔愣片刻,随即响起一片狼嚎。小桃儿在一边捂住耳朵,抿着小嘴儿发愁,厨房水缸里那些冻包子,估计今天一个也剩不下了。
最近几天,每回景逸拉着她的手,乔初熏都要过半天才发觉。今日也不例外。都走出家门好远了,乔初熏才惊觉自己又被这人握着手走了好长一段路,忙惯性的往外撤手。
景逸可没昨晚上那会儿好说话了,攥着小手不撒开,一脸严肃低斥:“街上人这么多,待会儿走丢了我上哪找你?”
乔初熏四下看了看,一大清早的……
景逸不慌不忙的补充:“这会儿人还少,等人多了就晚了。 ”他这叫防患于未然。
乔初熏已经完全明白过来这人又在耍无赖,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手腕施力想挣脱出来。景逸索性将她手腕一同包握掌中,制住她挣扎举动:“别挣,扭到手腕就不好了。”就她那点小力气,点碗茶下来还手腕酸,动起真格的怎么可能拧的过他?
乔初熏这回连挣都挣不动,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走,两腮渐渐就透出红晕,低着头不吱声。
景逸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笑:“你那日在孟家给那孟夫人诊脉,都看出什么了?”
乔初熏原本又羞又忿,心里还隐隐透出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甜,脑子里都搅和成一锅粥了。一听到景逸跟她说话,有些懵懂的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景逸问的是什么,随即蹙起眉心:“那位孟夫人,和昨日那位夫人,似乎都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
景逸回想起那日众人围在一桌吃饭的情形:“酒?”
乔初熏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虽说怀着身子不宜饮酒,可我看那孟夫人似乎经常喝,酒量也挺不错。个人体质不同,如果她多少年来都成习惯了,少喝一些也没甚大碍。”
景逸想起这人平日里做饭很注意食材搭配,又问她:“那日桌上的菜,有没有彼此冲突的?”不是说有些东西不能凑在一块吃么?比如螃蟹和柿子,还有地羊肉与绿豆,虽然具体药理他不太懂,不过从小就听人这么说过便是了。
乔初熏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没有。”且不说人家有钱人家请的大厨做菜比她讲究还多,一般食材搭配的道理也都懂得;但凡真有不合适吃的,她能不阻止他夹么?虽说这人身体是一日比一日好了,但太寒或太热的吃食她都很少做。即便做了也会在食材搭配以及烹饪方式上非常注意,尽量让东西的效用温和一些。
景逸好像看透这人心中所想,低头凑近些逗她:“那天吃饭时你一直低着头,我还以为你压根没注意到我都吃了什么。”现在看来还是挺关心他的呀。
乔初熏被他说的脸颊一烫,慌忙转过脸看前面。他跟她离的那么近,夹什么菜怎么可能看不到!
景逸看着她抖个不停的纤长眼睫,勾起唇角,说话语调又恢复之前说正事的淡然:“那你为何说是吃坏什么东西才导致腹痛?”
“不是吃坏东西……”乔初熏歪着头,似乎在斟酌用词,“而是,那种脉象分明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被催动打乱,虽然不一定引致小产,但当事者一定会产生类似感受,觉得小腹绞痛,气息下沉。”
景逸若有所思听乔初熏说着,很快便到了城里最新开的那家药堂。门口上方的匾额写着“初安堂”三个银漆大字,景逸饶富兴致挑了挑眉,一般药堂名字大多与药材或者医理有关,或多或少总能看出是药堂来,这“初安堂”么,乍一看还真想不明白是做什么生意的!
乔初熏仰首看了眼那招牌,粉蓝底面,银漆小篆。也不知怎的,无端就觉得不安,指尖不自觉的扣紧景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