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共你同鸳帐(2 / 6)
:“你想知道答案?”
叶画肯定的点点头。
“偏偏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说。”他突然起身,转身拂袖离开。
叶画怔怔的看着他,他瘦削而病弱的身子已失去初见他时挺拔如竹的样子,轻微的向弓着,打开门时,一阵风刮过,吹动他银发飞舞,他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被什么妖物吸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带着一种令人心痛的颓败。
远远传来岳朝阳清脆的声音:“师父,你起来啦,见着师姐了没?”
他声音冷冷:“嗯。”
“师父,这一次,师姐是不是要长长久久的留下来啦?”
“我怎么知道。”
“师父,你怎么能不知道,你是我和师姐的师父啊,你叫我们向东我们都绝不向西的,想让师姐留下还不是你的一句话。”
他声音渐转幽凉,低沉的如一缕抓不住的轻风。
“朝阳,倘若你师姐能留下却心里每天都不快活,你还想让她留下么?”
岳朝阳无限伤感的皱起了小眉头,凄凉的叹了叹:“我知道了,师姐心里肯定还想着那个好看的大哥哥。”
“好看的大哥哥?”薛痕蹙眉。
“对呀,那大哥哥生的真不赖,比师父你的这张脸可好看的多啦。”
“……”薛痕脸色已黑。
“不过有一点,他倒和师父很相似。”
“哪点?”
“说话都不太中听。”
“滚……”
……
晚上,叶画照例给岳朝阳讲故事哄他睡觉,讲着讲着,不知何时,就陷入沉睡之中。
夜风吹,夜雨凉。
没有月亮的夜晚,整个梅林更显得漆黑,原本绽放着梅花的枝头在夜色中也是一片黑暗,没有尽头的黑暗。
屋内,幽幽烛火摇曳,虽是温暖的黄,却照不透这黑夜的冷。
“阿漫,原来囡囡真的在你这里?”烛火映照在说话的男人的脸上,是一副英气逼人,清俊风雅的面容。
“子归,你不该来这里的。”相比于景子归的脸,薛痕戴着**的脸暗淡了许多。
“……呵呵”景子归痛惜的冷笑了两声,目光夺人的盯着他,“对,我确实不该来,若让囡囡看到了,阿漫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小画这样聪明,我的身份暴露不过是迟早的事。”
“那你为何还要让她来,若不是你逼她,她怎会和太子分离?”
“怎么,如今裴凤祈成了你的妹夫,你的立场就变了?”
景子归忽然站起,带着一种矛盾的愤怒,忽然一把揪住薛痕的衣领,他虽然已经枯瘦如柴,脚却蚊丝不动。
“阿漫,你的话真叫人心寒,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不,我从来没有忘,而是子归你的心开始动摇了。”
薛痕面色依旧平静,声音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偏偏听在人耳朵在,一针见血刺入人的心底。
“你们景家除了你,个个都向着裴凤祈,你素来忠孝仁义,而终有一日,我要和裴凤祈走到生死对决的那一天,到时,子归,你如何能忠孝两全?更何况,如今裴凤祈还成了小画的丈夫,你更加难以抉择了是不是?”
景子归浑身一震,手突然就松了下来,看着他满头白发,形若枯柴的样子,哪还像那个在战场上紫衣银甲,纵马挺戟的鬼王裴凤吟。
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器宇轩昂,威风赫赫,即使半张脸被遮挡住了,也掩不住他满身的豪迈气势。
那时他为了囡囡去救裴凤祈,已是做出了平生最痛苦的决定,他还能再责怪他什么。
他眸中一痛,跌坐回椅子上,薛痕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掸一掸衣衫也坐了下来。
他为他斟了一盏茶,袅袅茶烟带着一种幽暗的清香,声音淡淡道:“子归,这是小画煮的梅花茶,你喝喝看。”
景子归长叹一声,无尽伤感,饮了一口茶,点头赞道:“这茶果然极香。”说着,他眉梢微挑,注视着他,“阿漫,从此以后,只做神医薛痕好不好?这样于你,于囡囡妹妹都好。”
“子归,你是知道我的,你以为我还能只做神医薛痕?”
薛痕自饮了一口茶,垂着眼眸在想着什么,他握住茶盏的手渐渐紧了,紧到茶盏上竟裂出一道细小裂纹。
“当舅舅将他的血换给我的时候,当我一刀砍下他头颅只为取得父皇信任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不……”顿一顿,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一种不能扭转固执,“从一开始我就无法回头,因为我渴望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君临天下。”
是呀!皇权,是多少人渴望得到的东西。
更何况是处于皇权之中的皇子,这东西天生就带着一种诱惑人心的魔力,诱惑着你心中没有了父子之情,兄弟之义,古往今天,为了得到皇帝的宝座,曾掀起过多少腥风血雨。
阿漫从小就在冷落和非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