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逃犯?(1 / 2)
良九这日正坐在园中晒太阳,柳牧原从宫中回来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宁家妹妹出嫁,宁府怕是越发受圣上忌惮了。”柳牧原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良九将一个剥好的金桔放在他面前,“有四哥在,怎么可能让宁府就轻易受了圣上猜忌。四哥从小就最会揣摩圣上心思,事事都往人家心眼儿里碰,还怕出错?”
“就是因为太会揣摩,平固王爷这步棋才不知是对是错。”
涟漪这时匆匆过来,“夫人,齐御史府上齐夫人做寿,给咱们下了帖子。”
“哎哟,我都差点忘了。递帖子的人可还在?”良九忙道。
涟漪点点头,“奴婢怕夫人有话交代,就做主将人留在门房了。”
良九将一串钥匙递给涟漪,“就说我近日才有了身子,要在府里好生将养,寿宴不能过去亲自拜寿,替我向齐夫人说声对不住。再去后头小楼里找一对儿的青花儿的万福瓶,前些日子金玉轩送来的一整副的翡翠头面也加上,算是我孝敬齐夫人的。”
涟漪一一应下了。
“齐夫人是个厉害的,虽失了丈夫宠爱,却能以一己之身独挡一面,处处落好实在是不易。家中那些姨娘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庶子庶女们又挖空了心思与她作对。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了她。”
良九怀着孩子,体弱虚不受补,柳牧原就特意让下头的人将平日里的茶水都换成了药茶。
“还说旁人呢,你怀着孩子还操心府里上下,也是个厉害的!”良九掩嘴偷笑,“我有夫君的疼爱,可算不上厉害!”
“你呀!伶牙俐齿,孩子若是随了你,我可就要遭殃了。”柳牧原笑道,“说到孩子,咱们是不是该想一想名字了?”
良九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夫君可知柳家这一辈行什么字?”
“柳家自我父亲一辈很早就败落了,我与妹妹自小就是被师父带上山,哪里有辈分可言。”
良九想了想,“既是如此,倒不如夫君自立祠堂,新修家训岂不是妙哉?”
——
“满月楼”重新开张,人们纷纷驻足在门口围观。
莺莺与青若笑吟吟站在门口迎客,望着门楣上闪闪发亮的“满月楼”三个字,人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宁俭与宁善站在人群之中,“现在,可算是如愿了?”
宁善望着挂满红幔,门口还高挑着一只栀子灯的满月楼,“如愿了如愿了。若是每日有万两的黄金入账,那就是更遂了愿!”
宁俭冷哼一声,“别被你搞砸了才是。轻易就将这个铺子交给旁人打理,真不知你对这到底上不上心。”
“自然是上心的,我还指着这件铺子养老呢!”宁善笑道,“当然了,比不得二哥。若是今后和香楼再开起来了,弟弟怕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宁俭眯起眼睛,“你这话倒有趣,我何时要说开和香楼?”
“随便说说咯,二哥不必放在心上。”
二人打着旁人不懂的机锋。宁善略站了站,就要往“群贤毕至”去,“好歹不进去坐坐?”
宁善摆摆手,“不了。”
互道了告辞,出了人群。这时,却有个着了一身玄衣的人慢慢挤进了人群,带着一个硕大的兜帽。
“哟,看见没,满月楼招人呢!你不是最喜欢莹莹花娘的嘛!还不赶紧去试试?”
“我可不敢,家里媳妇儿管的紧。”
玄衣人听闻“招人”二字,眼神微亮。有什么,比混迹花楼更有遮掩?
风微微吹起玄衣人的兜帽,赫然是当初逃出大理寺的赵安谟。
“请问,你们这儿要人吗?”莺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要。这位公子……”
赵安谟取下兜帽,露出了他的脸。
上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疤痕,完全再看不出当年那个伟岸英俊的赵安谟。莺莺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子,您这副样子……”
“我可以在后面帮忙,绝不吓到客人。”赵安谟忙解释道。
青若拍了拍莺莺,“姐姐,楼上的客人……”猛然看见了赵安谟的脸,青若大叫一声,满脸惶恐。
莺莺忙捂住了她的嘴,“真是对不住,我们这儿不招人了,您请自便。”赵安谟望了一眼青若,转身离去。
青若眼看着赵安谟出去,拍着胸脯,“真是太吓人了,那位公子是谁啊?”
莺莺白了一眼青若,“我哪里知道,人都让你吓走了!”
赵安谟其实并未走远,他转过满月楼,在楼后的墙根蹲下,从怀中掏出一块干硬的干粮。
谁能想到,昔日吃珍馐饮佳酿的荣王,如今竟沦落到啃干粮的窘境。
——
夜里,才是满月楼开始忙碌的时刻。莺莺单单要了一间远离主楼的后院住下,现在她才刚刚收拾好,准备入睡。
听着前边儿热闹的嬉笑声,渐渐夜深。
“啪嗒”轻轻一声,在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