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团队的负责人。
当看到屋里的景象后,负责人立刻让其余也见到了屋中景象的几名安保团成员退出去,到隔壁的房间去等待消息。
当办公室的门再度被关上的时候,埃里克不慌不忙地把枪塞到了依旧还在抽搐着的哈桑手里,并说道:“社民党成员哈桑被美国人买通,想要来这里为美国人窃取与总统行程有关的重要信息。”
紧接着,那名安保团的负责人便说道:“在被晚归的副总统发现了意图之后,哈桑拿到了总统办公室里的枪,意图灭口,却被及时赶到的副总统安保团成员当场击毙。”
“对,就是这样。你把这里处理一下。明天上午我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这件事。”
当埃里克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在地上抽搐了数下的哈桑终于死不瞑目地咽了气。而埃里克则一边脱下手套一边走回办公桌前,捡起摔碎了玻璃的相框,似乎是想要再找人弄一个和原来的那个差不多的相框,并把卢卡茨一直摆在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重新装好。
但是在把相框捡起来的时候,埃里克却是发现这个一直以来都被卢卡茨摆在了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并不是只有一张照片。
摆在最前面的那张,是卢卡茨在白森林服役时期和那些现在早已去世多年的战友们一起拍的合影。
而在那张照片的后面放着的,则是一张埃里克在此前还从未见过的照片。
那依旧是卢卡茨在数年前所拍的照片,但看起来却是比白森林时期的那张照片要成熟坚毅了许多。毫无疑问地,那应当是他在雪鹰特种突击队时的照片。
观察力十分敏锐的埃里克第一眼就看到了卢卡茨在这张照片里的军衔肩章。
那似乎与他印象中好友应该有的军衔肩章有着细微的不同。
埃里克带着些许疑惑地随口一问道:“在我们的陆军里,有着两对双剑的军衔肩章……是中尉吗?”
“您说的是双剑的下方有纹饰的还是没有纹饰的?”正在处理着反对党内二号人物死亡现场的安保团队负责人这样问道。
那让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的埃里克一下就把那张照片在手中捏紧,并努力压下那在突然之间猛烈得让他感觉到了有些难受的心跳,试探着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纹饰的是中尉,有纹饰的就是中校了。”
埃里克很快又低下头去,并直直地看向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卢卡茨依旧脸上不带笑意,而在他的军衔肩章上,两对双剑下的繁复纹饰则清晰可见。
而与之同时跃入眼前的,则还有多年前两人相识时的那一幕。
初见时的卢卡茨,他的那双眼睛即便是在阳光底下也看起来如此冰冷。
【从特种部队退役的决定不是这么容易做出的,毕竟那个时候我都快能够晋升中校了。但是新通过的宪法修正案剥夺了所有曾在军队中晋升至中校或以上级别的在役,以及已退役军官竞选总统的权利。所以,现在我就在这里了。】
想起那时的卢卡茨所说的话语,原本只是捏着这张照片的埃里克转而无法控制住自己地攥紧了这张照片。
突然之间,窗外狂风大作起来,它将没有锁好的窗户猛地吹开,突然袭来的风雨也将埃里克才刚刚整理好的那些文件又吹了起来,并把它们吹到了哈桑的血泊中。
而在千里之外的慕尼黑,在昏迷中发着高烧的卢卡茨也梦到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他梦到了自己在即将晋升上校时的那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梦到他在最终决心从政时去找到自己曾经的上司所说出的那个请求,也梦到了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埃里克初识时所说出的那句谎言。
是的,如今的他已经是新罗科曼尼亚的总统了。
可实际上,依照这个国家的宪法,他却是连竞选总统的资格都没有。
他深知这一点,却依旧走到了这里。
当那些纷乱的梦终于破碎,他也睁开了眼睛。
而后总统阁下便看到了那个总是能轻易地给他的内心带来宁静的女人。
她正在为自己拉开窗帘,并让温暖的阳光倾洒进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