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5 / 7)
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一旦意志瓦解,也会像无头苍蝇那样不堪一击。”冷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夺目寒光的瑞士军刀:“在你之前,我有过两个助手……或者说,搭档。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该做出来的动作没做出来,该想明白的办法没想明白,该躲掉的死亡也没有躲掉,我不希望你犯同样的错误,我也不愿意再看到自己身边有人倒下。”
“哈啊……哈啊……哈啊……”林飞羽剧烈地出着气,挑起一边的眉毛,斜眼瞅着冷冰:“所以你就掰我的手指?啊?”
“所以你必须要学会白手!”冷冰一把揪住林飞羽的短发,眉头紧蹙:“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在寡不敌众而且手无寸铁的险境中存活下来!”他用力推了一下林飞羽的额头:“没有人会为你提供支援,没有人会去营救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即便是再绝望再无助,也不要喊出‘救命’,而是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把握灵光一闪中的机会,尽全力去创造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学会……学会白手……”林飞羽面露惨笑:“就能……就能创造奇迹?”
“白手是一种专门针对持武器者的徒手技巧,”冷冰翻转起手里的军刀,“无论对方拿着什么样的家伙——从水果刀到火箭炮,在白手面前都没有区别。它类似于特警近战训练中的夺枪术,但更为复杂和专业——惊人的反应,敏捷的身手,冷静的头脑,无所畏惧的精神,静若止水的心,这些要素缺一不可。白手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在精心算计之后,赌上性命打出的最后一击,白手容不得失败,因为失败就意味着死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也正因为此,学会了白手,也就等于拥有了直面死亡的勇气,和在生死关头保持清醒的心境。”
“这么……牛逼的……东西……我……我当然想学……”林飞羽歇了口气:“可我……不明白……这和……掰我手指……有什么关系吗?”
似乎是作为对林飞羽提问的回答,冷冰突然凶相毕露,一个猛子将军刀扎进林飞羽的右手手背,穿过皮肉,深深嵌进木椅的扶把。
“操!”林飞羽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破口大骂起来:“啊!噢……该死!我操!这他妈的……他妈的……呵……哈……是某种拷打训练吗?”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拷打与白手有着异曲同工的本质,”冷冰不紧不慢地道:“利用对方内心震颤的一刹那,再施以强烈的刺激,彻底将其意志摧垮。”他指了指林飞羽已经扭成麻花状的左手:“哦,另外提醒一句,在局里这种程度还远远谈不上什么拷打训练,只不过是我给你设计的一个小小测试而已。”
“测试……什么?手指的……的……坚韧度?”
“你还在纠结于手指……”冷冰再次站起身来,背对着林飞羽,然后从外套的内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绑我的人当时没找到合适的麻绳,”他继续道:“于是就用短小的塑料绳捆住手脚,将我固定在椅子上……也就和你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你?”林飞羽不解地道:“被绑?”
“没错,”冷冰转过身时,手中多了一把五四式:“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掰我手指的人花了五秒钟时间把手枪从裤腰带里抽了出来,一边口出狂言,一边转身瞄准,然后就死了。”
“死了?谁……谁死了?”
“我,”冷冰淡淡地笑道:“我把他给打死了……不过我也差一点,”他指着桌角的那颗弹头,“还好他枪法一般,至少是运气不好。”
林飞羽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声哼笑:“这怎么可能?”
“被疼痛和沮丧冲昏了头脑的你,当然是想不出办法来。”
“这怎么可能会有办法?”林飞羽愤怒地大吼起来:“你教我做唉?”
冷冰一步上前,弯下腰,歪过身子侧过脸,用嘴巴叼住扎在林飞羽右手上的匕首把儿,将它猛地拔了出来,然后又将其握在手里,转了半圈,递到林飞羽的脸前:
“含住。”
林飞羽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你当时……用嘴把刀……”
“我叫你含住。”冷冰冷冷地令道。
林飞羽只得照做,一口咬住这把瑞士军刀的刀柄。
“反了!”冷冰眉头一皱,“你这样要如何去割左手的塑料绳呢?”
林飞羽一惊——这方法可行!他小心地用舌头轻轻拨动刀柄,将军刀的刃从右侧滑到左侧,但也就在这时,他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塑料绳紧紧勒住了自己的手腕,而且因为刚才的挣扎,有两根还深深嵌进了肉里——这根本就无从下手嘛!更别说是此时的林飞羽是用嘴操刀了。
怎么办?
林飞羽抬头瞄了瞄冷冰,这个怪人面无表情,正用一种认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期待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直觉告诉林飞羽,对他的“测试”已经进入了关键环节,如果此刻退缩,自己就要与国家安全保卫局说再见了——指不定还会被送回到精神病院去。
他咬了咬牙,歪过